朱家华骇然尖叫一声,门口的保安立即冲进来。
“怎么了?”
“金总……金总他……你们看……”
保镖看到那么骇人的情景,也吓得尖叫一声:“天啦……”
“金总死了……”
“金总死了……”
……
医院里,很快人山人海。
许多医生,闻风而动。
“心脏起搏器……”
“肾上腺素注射……”
“快……”
十分钟后,为首的医生遗憾地低声道:“没用了……”
闻讯而来的冰冰一把抓住医生:“怎么了?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摇摇头。
冰冰顺着医生的视线,立即看到金无望放大的瞳孔。
她吓得猛地后退,差点把医生撞倒了,骇然道:“他怎么了?”
“金先生不知受了什么外力惊吓,忽然就这样了……据说,发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是这样……”
冰冰失声道:“他死了?”
医生迟疑一下:“基本上可以说是死了……奇异的是,他的脑细胞还没全部死亡……准确地说,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
“对,植物人!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冰冰吓得再退一步:“会醒来吗?”
医生摇摇头:“这就很难说了,他这种情况很特殊,已经有脑死亡的倾向了……”
冰冰猛地瘫倒在地。
金无望的父母连夜从法国赶来。
所有金氏集团的高层也在病房外面徘徊,每个人脸上都焦灼不安。但是,他们很快离开,因为警察彻底包围了这个地方。
唯有冰冰一个人坐在长椅子上,蒙着脸,仿佛呆掉了似的。
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有闲心关心她这个下堂妻为何会呆在这里了。
金无望的死讯,无法隐瞒,在公司引起的恐慌迅速蔓延,很快,所有媒体便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都不明白为何金无望会忽然暴毙,有各种猜测,却不得其所。
业界的震惊,可想而知。
各种阴谋论尘嚣尘上。
为何金氏集团刚刚和黄金公司成功合作,金无望就死于非命?
为何偏偏是死在办公室里?
甚至追溯到早前,金无望为何会忽然撤销对大作家汤丁的告诉?为何会和吴所谓和解?
种种疑云彻底笼罩在金氏集团上空,大众津津有味,仿佛在看一部鬼片。
金氏集团,也彻底被警方封锁,尤其是金无望出入的专属总裁电梯和他办公的那一层楼,警方更是严密封锁现场,想要找到有关凶手。
医学证明,金无望是受到了剧烈的刺激或者恐惧,导致忽然心肌梗塞或者心脏忽然停止跳动。
但是,金无望之前所有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并没有心脏方面的任何问题。
一个意志坚强、体魄强健的大男人忽然被吓死,这是不可思议的。
警方调查的焦点便集中到了一点:到底是谁把金无望吓成了这样?
朱家华和两名保镖受到反复的问询,却不得其所,尤其是朱家华,他是第一个发现金无望出事之人,他看到金无望的恐怖模样,也受到强烈刺激,好些天都神志不清,到后来,甚至一病不起。
而且,近一周和金无望常来常往的人也都受到问询,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唯一的线索是,有个保安依稀记得事发当天,好像有一个黑衣女子上了总裁专属电梯,但是,两名保镖却坚称没有看到任何黑衣女子。
警方的调查也很快陷入了僵局,仿佛成了一桩悬案。
唯有金无望依旧不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既然他的脑细胞还没彻底死亡,他的父母和冰冰都要求医生一直这么吊着。
医院乐得收取高昂的费用,便答应了。
可是,哪怕是最有经验的医生也私下嘀咕:这分明就是死人了,绝对没救了。这么拖着只是烧钱而已。
吴所谓得到这个消息,震惊得难以言喻。
他本打算去医院看看,可是,一转念,作罢,幸好当天晚上,受德回来了。
吴所谓一见他,就大呼:“天啦,受德,你看到了吗?金无望死了……”
受德的震惊也可想而知。
“小道消息说,他是被人吓死的,可是,谁那么大本事能直接把他给吓死?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纣王点头。
二人悄然出现在医院。
医院门口有大批警察值守,还有金无望的母亲,她哭得死去活来,一看到吴所谓和纣王,双眼露出怨恨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大敌人。
吴所谓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伯母,我们可以去看看金少吗?”
金母却一下转开了头,不理不睬。
二人尴尬地站在门口,不得而入。
幸好这时候,金无望的父亲走过来,一见这情形,立即道:“你们都是无望的朋友,快进去吧。”
二人走到病床前,只见金无望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可是,他脸上的肌肉是扭曲而狞恶的,嘴角也咧开,仿佛受惊吓的那一刻一直不曾缓解。
金无望的父亲叹道:“医生说,他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心脏忽然停止跳动。”
吴所谓低声道:“金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什么能把他忽然吓成这样?”
金无望的父亲却看着纣王,“你们要不要看看无望被发现时的情形?”
纣王点点头。
金无望的父亲拿出一组照片,吴所谓刚看第一张,便手一抖,整个人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照片实在是太恐怖了,金无望双目裂开,神情扭曲,连语言都无法形容他当时的恐惧之情。难怪警方没有公布这些照片,一般人看了真是受不了。
纣王却全部看完了,然后,合上照片,又看着金无望。
他终于开口:“医生怎么说?到底成了植物人还是怎么样?”
金父长叹一声:“要是植物人也就好了,可是,我请了最权威的国外专家来诊断,也说比植物人还坏,因为他只剩下个别脑细胞还没死亡,可以说,已经彻底没救了。”
吴所谓忽然问:“那你们为什么还让他躺在医院里?”
金父一怔,仿佛在迟疑这话到底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