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就愣住了。
感情,他以为眼前这一切,依旧是那王猛安排的一场戏?
十七怒了。
她一跃而起,如狼般嚎叫着扑向容冲,“你个混蛋,你个禽兽,你个杀人凶手,你有完没完了?人命在你眼里是草芥吗?你不相信我你就离我远远儿的,反正我也没稀罕要跟着你,我也没要你救我,你居然杀人,你居然杀人,你居然杀人……”
她和容冲离得很近,这一扑毫不费力的又被她掐住了他的脖子,但奈何她的手指有伤,不及用力便痛入骨髓,她疼的丝丝吸气,见手上无法用力,她一低头就对着容冲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容冲抓着她的后衣领狠狠一甩,十七的身子腾空飞起,越过众人“砰”的摔在了地上,十七蜷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只觉脚踝上一阵钻心刺痛,她想,应该是脚骨断了吧?
下一刻,容冲的刀就架在了柳叶的脖子说,出口如寒冰,“说。”
柳大成的头颅就在柳叶脚边,鲜血溅了柳叶一身,显得她那一身的嫁衣更是殷红,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半天,居然没晕,待到钢刀触颈,她像是才回过神来,嗷一声抓过江诚朝身前一退,转身就逃,容冲一脚将江诚踢到一边,钢刀刷的在柳叶的脸上划过,问,“老实了吗?”
那一刀划得极狠,从柳叶的左耳边直划到嘴角,鲜血“哗”的流了满脸,柳叶扑通一声跪倒,“我说,我说,我说啊。”
她将从发现十七在河边草屋藏了个人自己去官府报信说起,一直说到三天前她将十七推下河,临了,她伏地大哭,“江诚本来是来相瞧我的,她为什么要横插进来跟我抢,为什么,为什么?”
一地的乡亲们都面露惊色,江诚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叶,十七挣扎着爬起,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来到柳叶跟前,“就为这个,你就要我的命?”
柳叶泪水血水糊了满脸,却满眼怨恨,她豁出去的对十七吼,“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抢走我的江诚哥,我抢回自己的男人天公地义,你不死,就绝不了后患。”
说到这儿,她却喋喋的笑了,“你以为江诚哥真有多喜欢你?我告诉他如果他执意要跟你在一起,爹爹就会将他送进官府,而你已经被你的情郎救走,那时勾结江洋大盗的罪名就只能他一个人担着,他怕了,他不愿意去坐牢,他不想死,所以他答应娶我,那一晚我们一直在一起,他说他其实也喜欢我的,我说我不信,结果他第二天一早就回去接了他父母来,和爹爹很干脆的商定今天的婚礼照常进行,但新娘子是我,是我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七,十七,”江诚又是羞愧又是歉疚,他看向十七目光哀切,他的眼里有爱恋,有后悔,但更多的却是无地自容,“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被你的情郎救走了,我……我不想进大牢,我不想死,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