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点点头。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又不丢人。
“你不会是还没谈过对象吧?”林琪反而更加好奇起来。
这一下倒是让司徒觉得有点没面子了,二十四岁了,居然连个对象都没谈过,是不是自己太没有魅力?其实也不是,司徒上学的时候有不少追求者,毕竟自己长得还算可以,不过自己都拒绝了,因为自己家里经济条件确实不太好,父母供自己上大学已经非常的费劲了,交女朋友各项花销都会增加,所以司徒没有谈过对象。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想象父母在炎热的夏天,在寒冷的冬天依然坚持工作的时候,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些疼。
虽然大伯经常给自己塞零花钱,但是大伯的生意做得也不是顺风顺水的,钱也不好挣。
“呵呵,确实没谈过。”司徒说道。
林琪用咖啡勺拨弄着面前的咖啡:“嗯,看得出来。你对自己以后的婚姻有过打算吗?”
虽然林琪只比司徒大一岁,但是谈对象方面似乎要比司徒成熟许多。
司徒有些疑问:“打算?你指的是哪方面?”
林琪道:“比如说婚房,比如说结婚后两人的工作,婚后多久要孩子。”
这些司徒真的没有去想过,毕竟对象都没谈过,哪来的婚姻规划。
司徒道:“这个,聊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司徒忽然觉得,聊人生规划是不是每个老师的通病?不管什么事情,什么场合。
林琪道:“这个没有早不早的,给自己的未来做个目标才是重要的。”
司徒问道:“那你有什么见解?”
林琪由于了片刻说道:“来之前,其实李阿姨把你们家情况和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听说你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结婚的房子还没有买。你大伯和大娘没有孩子,以后可能还要给他们二老养老。”
听到这,司徒觉得是不是聊得有点太过现实,与美好,浪漫的邂逅一点都不搭边啊。后来司徒觉得,不是对方太现实,是自己太过幻想,司徒对爱情的观念还停留在大学时光的梦幻爱情。
司徒反问道:“这些就那么重要吗?”
林琪又道:“当然重要。一个女孩子嫁到你们家,算是换到另一个家庭生活,当然要为自己今天的生活状况了解一下。”
林琪又抱歉的说道:“我说话有点直接你别在意啊。其实我只是不想在处对象方面多浪费时间,毕竟咱们年纪都不小了。其实,你长得蛮帅的,符合我选对象的标准。但是你家里的条件,我确实……”
“其实,今天来,我也只是应付一下,因为毕竟得给李阿姨一个面子。见面之后觉得你还不错,但是不想吊你胃口,觉得我是在玩弄感情,所以把实话跟你说了,你别太在意啊。”林琪又强行解释了一下。
话说到这,司徒也明白了。来之前人家就觉得自己的条件没符合人家,来,也是为了应付一下。和盘托出,把事情的利弊都说了出来,对双方都是好事。说实话,司徒对这个高冷的女神还真是有些好感,要是话没说明白,自己再去追人家,反而会让自己受伤。自己反而还需要感谢对方。
司徒道:“呵呵,我懂。做个普通朋友也挺好。”
林琪站起身,大方的伸出手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也有些抱歉。”
司徒也站起身与对方我了下手,道:“没关系。”
“我先走了。”
说着,林琪就转身离开了,司徒目送着那曼妙的身材渐渐的走出门,才又坐回到了座位上。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估计对方的一瓶香水就顶的上自己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女人,搁到以前司徒还真养不起。
司徒现在银行卡里躺着一千多万,但是他没有解释。对方明显是太过现实主义的人,也许跟她的家庭教育有关。即便是说出来自己的存款,对方愿意与自己相处,但是那样的感情或许有些变了味道。
十几分钟的接触,司徒的第一次相亲,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不过,司徒不想多作评价,毕竟人各有志。只是得想个说辞,回家好和爸妈交代一下。
不过,今天的接触让司徒心里深深的受到了打击。司徒再想自己回京北要做什么?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是为了能够努力升值,但是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能够升职加薪。钱,对于生活的左右能力太强了。因为自己有探查古董的能力,能够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为何还要回公司,继续尔虞我诈,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与林琪短暂的接触,看似没什么,但是给司徒的心里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司徒现在想留下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道坎。想着,司徒就掏出了手机。他需要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在燕城,最好的倾诉对象就是张伟。
“喂,小伟,你在哪呢?”
张伟说道:“我在农场呢。”
司徒道:“怎么听你的声音心气不高啊,出啥事了?”
张味道:“没什么。找我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想去找你待会。想你做的烧烤了。”
电话另一头的张伟笑道:“你小子。行了,来吧。”
“得嘞,马上到。”
找张伟司徒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托张伟给打听下燕城的房价。大伯马上就要出院了,这房子得赶快买下来,老房子楼层太高,大伯上下楼实在是不方便。这件事没打算麻烦齐玉良,因为古玩方面已经没少给老人添麻烦了,这种事业去找他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从咖啡厅出来之后,司徒去农贸市场买了些牛羊肉,还买了点淡水虾和扇贝,就开车上了山。
上山的柏油路上铺满了落叶,司徒还发现有几棵树居然懒腰折断了,昨天的暴风雨得有多大啊。
到了张伟的农场,司徒看见张伟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苦涩,却强行向自己挤出笑容。
司徒问道:“兄弟,怎么了这是?”
张伟摇头道:“没什么。”
司徒道:“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从小就不会说瞎话。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那个叫宝哥的又过来捣乱了?”
张伟叹了口气道:“哎,没有,不过比他捣乱还要严重。”
司徒顺着张伟的手指望去,原本应该接满果子的果树上,这会是残破不堪,地上一片狼藉,大片的果子铺在地上,树上只还剩下三五个残破的果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