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林荞瞪大眼,她刚刚还暗测测的欢喜,觉得慕容琰真真是别人瞌睡他就给送枕头,竟想不到他居然就是有意说的。
如此,倒果然不能再瞒他了。
林荞咬一咬牙,凑到慕容琰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慕容琰无异于被人在耳边打了个惊雷,他刷的抬头,惊讶的看着林荞,脱口道,“真的?”
轻轻点头,林荞很是无奈,“是真的。”
慕容琰不说话了,许久才低低咬牙,“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东西!”
林荞见他脸带怒意,便惶恐,“你……你要去杀了他们吗?”
慕容琰低头看着她,眼神阴霾,“难道不应该?”
林荞语塞,就算宁嫔是他的小妈,就算被戴绿帽子的人不是他,却到底是他慕容家的丑事,身为慕容家的一员,慕容琰感到羞耻愤怒是自然的。
“可是胡大哥跟我们患难与共过,并且,这件事一但闹出来,得死多少无辜的人呐,”林荞轻轻去拉慕容琰的袖子,低声哀求,“大殿下,奴婢并非要助纣为虐,但是事关许多无辜者的性命,您……您就……”
“你这老好人的性子又犯了,”慕容琰不悦的皱眉,却又道,“你若让我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林荞一愣,才在想那一万两?金已全给了宁劲远,自己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时。慕容琰已低下头来,牢牢的吻住了她,他的唇上带着绿茶的清洌,舌尖却灵活如蛇,极顺利的侵入林荞的口中,准确的找到她的丁香小舌,飞快的缠了上去,允吸翻搅……
这变化太快,等林荞反应过来时,他已将她牢牢的抱入怀中,一脸沉醉的又亲又摸了,林荞气的啊,禽兽就是禽兽。你果然是抓住一切机会占人便宜啊。
林荞最恨的就是慕容琰这种趁乱打劫落井下石的人,她拼命想推开他,他的胳膊却像是铁钳子般的箍在她身上,林荞终于气得哭了出来,便想着咬他一口,心念才动,慕容琰忽然停住了对她的亲吻,猛的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身子激烈的微微颤动着。
林荞龇着牙正要下狠口,便一愣,慕容琰这是——在笑?
他又白亲到她了,所以乐成这样?
“阿荞,”慕容琰却已抬起头来。透过窗外的光,他眼眸有着湿漉漉的晶亮,他在笑,然唇角尽是苦意,极歉疚的道,“对不起。”
对不起?
慕容琰不是肯对人道歉的人,他今天居然对她说对不起?
林荞终于察觉到慕容琰的不对劲了,就算是他刚刚“欺负”了她,以他的性子也是吃糖占便宜吃一口赚一口的事儿,他自然不可能是为这个事道歉。
那么??
“你……”林荞大睁着眼看着慕容琰,难道他背后对她做了什么缺德冒烟儿的事她却不知道?
慕容琰才要开口,门外张总管已扯着喉咙喊,“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王妃请安……”
林荞急得直推慕容琰,慕容琰却并不慌张,他摸了摸她的头,才起身迎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林荞,她边忙闭上眼睛继续演戏,边在内心波涛汹涌着,一会儿想着慕容琰这是咋的了?一会儿想着宁劲远和坠儿可怎么办?一时,便又想到胡葵和宁嫔两个到底脱身了没有?
脑子里就这么闹哄哄的乱着,嘉和帝等人已经进来了,见林荞还闭着眼睛人事不省的样子,嘉和帝的语气里就隐隐已有不悦,“太医怎么还没来。”
可怜老梁同志挺着身老骨头,喘吁吁好容易到门口,便听见嘉和帝的这一声,他扶着门框顺势就跪下去了,“皇上,老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不等嘉和帝开口,皇后已笑了,“怎么如今一个宫女儿都有你太医院的院首亲自出动了?”
老梁一愣,才要开口,慕容琰已接话道,“回母后,是儿臣命人请的梁院首。”
皇后脸色一冷,她狠狠瞪了慕容琰一眼,却到底不好当着嘉和帝的面训斥自己的儿子,只得住了嘴。
这边老梁进屋,一摸林荞的脉息,便发现正如他所猜测的,这丫头果然无恙,老梁心里叹气,脸上还是摆出了忧虑的表情向嘉和帝道,“皇上,林姑娘这是中了暑了,后面这些天当在屋子里静静养着才是,万不能再往太阳下去晒去了。”
嘉和帝一听,这丫头果然是中暑,想到之前她被皇后和豫王妃刁难罚跪,心里就浮起一丝怒意来,他点点头,“这孩子前些时为救老大和老四,连番受伤,这身子自然虚匮,传朕的话给郑雪梅,既日起不要再让她上差事了,好好儿的在屋子里养着。没的传出去让鲁国人笑话,说我大肃竟拿这么个奇女子当普通宫人奴役,有眼不识泰山不说,还忘恩负义。”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目光极严厉的在皇后和豫王妃的脸上扫了过去。
皇后自然明白这是嘉和帝对她婆媳不满了,然嘉和帝的话于大场面儿上,却确实就是这么个理儿,她纵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林荞终于幽幽“醒”来,学着电视上演的,嘤咛了一声后,低低叫道,“我……我这是在哪儿?”
嘉和帝向她点头,“阿荞,你现在怎么样?”
林荞这才“茫然”的看着他,下一瞬,她便如猛然清醒般的,“挣扎”着就要起身。“皇……皇上……”
“快躺下,不要多礼,”嘉和帝摆一摆手,林荞便“听话”的躺下了。
一屋子人又说了几句话,林荞躺在床上,看着床下或坐或站的这一屋子大肃朝最尊贵的人,就觉得命运实在太神奇了,她才穿来大肃得知自己竟然到了个万恶的旧社会而自己还身为底层的时候,便觉一切都完蛋了,她的下半辈子要悲惨的过了。
虽然电视和小说看的多,但女主肯定会笑到最后的定律她其实并不信,一来电视和小说太假,二来,穿越的人也并不个个都是女主啊。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那啥啥的一天。
偷偷砸了砸嘴,噫,现在倒真有几分玛丽苏女主滴赶脚了!
目光偷偷将屋子里扫了个遍,却未见慕容弈,林荞心里顿时一?,殊不知她最想见的人,只是慕容弈一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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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林荞便被郑雪梅又“关”在了屋子里。
事实上郑雪梅在接到嘉和帝的口谕时,一头雾水,她只得知林荞中暑晕厥了,也知道林荞是受了豫王妃和皇后的刁难。却不知林荞为什么突然跑出去又为什么被皇后和豫王妃刁难?
还有,坠儿怎么突然又被指了婚了呢?
她问坠儿时,可怜的坠儿抱着她的大腿哭天抹泪,“奴婢不知道,呜呜呜,奴婢奉小主的话去找林姐姐,呜呜呜怎么我才到了跟前我啥也没干我咋就成了那?脸大汉的媳妇儿了呢呜呜呜……小主我不要嫁给那人我还想伺候小主呢我也不要离开林姐姐那个男的脸太?了而且看着还好凶的样子他居然还瞪我跟我想嫁给他似的我这么好看呜呜呜……”
郑雪梅被坠儿呜呜得头疼,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等林荞回来,可林荞被送回来后,也是一脸的不开心,随口敷衍了句看见前两天飞了的百灵鸟儿了正好遇到一个认识的侍卫所以她就请侍卫帮忙抓鸟结果皇后婆媳到了青天大白日的在大马路上她们就死活说她跟人私会不要脸还要治她和那侍卫的罪结果嘉和帝父子仨又到了巴拉巴拉巴拉……
待说到坠儿怎么就成了那?脸大汉的媳妇儿时,林荞也哭笑不得,只一句,“她倒霉!”
谁叫她早不到晚不到,偏豫王妃死咬着个侍卫的终身大事让慕容弈为其操持的时候,她就到了呢?
郑雪梅听完后,就觉得她已经明白了,当下拍着桌子大笑,“再想不到,皇后那老虔婆竟然娶了这么个好儿媳妇,身为堂堂豫王妃,竟对个侍卫的终身大事如此上心,哈哈哈哈哈……这孙家的家教着实是好极了!”
但林荞却笑不出来,在她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宁劲远的幸福,而此时此刻,宁大哥该痛苦成什么样儿?
轻轻摸了摸腕上带着她体温的扭花银镯,虽不名贵,却是他们宁家的传家之物,犹记得宁大哥将这只镯子交给她时,那幸福的表情和语气……
她一直为自己竟然背着宁大哥偷偷喜欢了别人而愧疚自责,她更隐隐的想过若宁大哥另有了喜欢的人多好,而今日的变化,于婚约上她的确是解脱了,然而无论如何,她想要的都不是这样的结果。
宁大哥,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慕容琰说的对,她确实是个爱管闲事的老好人,户口和宁嫔的事,她分明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但是她却选择将宁劲远拖下水这一条。
所以,这一切全是她的错,是她的作死,害了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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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郑雪梅,不见坠儿,便是嘉和帝来,她也是蔫蔫的爱答不理,没有精神。
坠儿正为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一?脸大汉的媳妇儿伤心苦恼,竟没察觉到林荞的异样,郑雪梅却发现了,她觉得很诧异,想不明白林荞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不就是被皇后婆媳刁难了吗?她又不是没被刁难过,当日西凉殿一事,她还挨了三十大板呢。
可无论是西凉殿之事,还是那次的刺客事件,林荞从皇后的手里死里逃生的回来后,也都没这么?然消沉过。
然此时的林荞已今非昔比,她的名分虽还未定,却是嘉和帝亲下口谕命不许再拿她当普通宫人的,如此,郑雪梅便是疑惑,也不好再在林荞跟前端主子架子,逼令她说的了。
嘉和帝来了两次,见林荞像是挨了霜的茄子,便也觉得兴致缺乏,对郑雪梅丢下句“好生照看她”,便去了。
郑雪梅就急了,老父亲的案子还没有翻,这时候可不能再出任何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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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日后,林荞趁着坠儿不备,又偷溜了出来,一出碧月阁,她直奔值卫室找到宁劲远,短短两日不见,宁劲远胡子拉碴眼圈儿发青,一看便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他一见林荞,拉着她就往林子里钻,同僚们都瞧见了,却无一人如往日般哄笑。
他们都知道了宁劲远被四皇子指婚、嘉和帝亲自下旨赐婚的事儿,而所指的女子,却并不是他爱如眼珠子的林荞。
“阿荞!”宁劲远嗓子嘶哑,眼里布满血丝,他神情痛苦的抱住林荞,“对不起,对不起——”
林荞眼泪汹涌。宁劲远越是痛苦她的心就越如刀绞,伸出手去,她紧紧的环住宁劲远的腰,哽咽了摇头,“不,宁大哥,是我的错,是我作死,我若不管胡大哥那闲事,我若不让你看着胡大哥,若不是我拉着你去找胡大哥,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你也就不用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
“不不不。阿荞,你不要这样说,”,林荞越是这样说,宁劲远就愈发觉得他的小丫头是那样的懂事体贴善良可爱,他就越是痛苦,失去心爱的人是一种痛苦,娶一个不爱的人也是痛苦,而他,这两种痛苦却同时加诸降临在他的身上,令他的心仿佛在油上煎。
林荞已哭得说不出话来,摸着宁劲远脸上的胡茬子,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害人精。
她哭得凶。宁劲远就越歉疚的凶,他抓着林荞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抽,“阿荞,你打我吧,你使劲儿打我,是我不要脸没胆量,不敢拒绝皇上和四皇子的赐婚,是我不好……”
“不,不不,”林荞使劲儿往回抽自己的手,直哭得两腿发软,“宁大哥,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错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呵!”
她取出用丝帕包好的绞丝银镯,轻轻放到宁劲远的手里,她轻声道,“宁大哥,便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哥哥,嫡亲的哥哥!”
宁劲远打开帕子一看,如被针扎了似的一哆嗦,他下意识就要将镯子套回林荞的手上,被林荞死命的止住,林荞含泪道。“大哥,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拒绝,因为你不能拒绝,抗旨不遵是大罪,而屋子里,胡大哥还困在里面,你只要再稍犹豫一会儿,便可能所有人都万劫不复血流成河!”
说到这里,她向后退了一步,又道,“我只求大哥一件事,坠儿是个好姑娘,待我也有情意,还求大哥善待于她,我……我祝哥哥和嫂嫂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罢,她不等宁劲远开口,转身,含泪咬牙飞奔而去!
身后,是宁劲远撕心裂肺的声音,“阿荞——”
宁大哥,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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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劲远分开后,林荞便往清雅阁来寻慕容琰。
她其实有点奇怪,身为慕容琰妻子的豫王妃,居然没有住在清雅阁内?
但此时此地,林荞哪有心思管他两口子的这些闲事儿,相比于更多人的生死,豫王妃晚上在哪儿睡这种破事儿就是个屁!
可还没到清雅阁,却先遇上了宁嫔。
对宁嫔这种无诚信的小人,林荞已恨到了极点,一见宁嫔,林荞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拉了就走。宁嫔正拿着小扇子摇啊摇的扶着采穗在湖边坐着,被林荞这一拉,差点摔一跤,“啊——”的就尖叫了起来。
采穗吓疯了,过来一把抱住宁嫔,向林荞喝道,“林姑娘你放肆。你怎能对主子如此无礼?”
林荞就冷笑,“我为什么敢对你主子无礼对吗?你想知道吗?”说到这儿,林荞斜睨着宁嫔,“你是要我在这人来人往的路边儿上告诉你的下人,我为什么敢对你无礼吗?”
采穗是宁嫔的心腹,宁嫔的那点子事儿,自然瞒不了她这得心得力的贴身大宫女儿,但是这路边人来人往,自然不能任由林荞再说下去,宁嫔便命采穗远远跟着,她随林荞往隐秘处而来。
一到了无人的地方,林荞就咬牙低声怒吼,“你答应我不再见胡大哥的,你不守诚信。”
“可是我也说了,我是一定要怀上身孕的,”宁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向林荞冷笑。
林荞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可是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竟敢带着胡大哥在……在皇上睡过的屋子里……”
宁嫔的脸色微变,那日的情形太过惊险,她每每回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此时听林荞提起,她便怒道,“你还敢说?采穗已经告诉了我,那天,皇后她们就是被你引过去的,若不是你,谁会注意那间屋子?又有谁敢靠近那间屋子?”
林荞气得身子打颤,她瞪着宁嫔,想着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突然就不想再跟宁嫔多说什么了,退后一步,林荞收起眼泪,向宁嫔道,“那么,宁嫔主子之后还会再见胡大哥的,是吧?”
宁嫔往边上的假山石上一坐,小扇子摇啊摇,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轻笑道,“是!”
“你不是就要到来月事的日子了吗?”林荞强摁住怒气,继续问,“若你月事不来,便是有孕,你又何须再见他?若是月事来了,你若再见他,便又会面临之前的那个皇上不翻你牌子,你一但有晕便是万劫不复的困境,你难道不怕?”
宁嫔却老神在在成竹在胸,“怕,但是我有你帮我啊。”
“你做梦,我不会再帮你了。”
“不,你会帮我的?”宁嫔笑得嫣然。“因为你不会让胡葵死。”
林荞眯眼看着宁嫔,“你就这么肯定?”
“我就是这么肯定!”宁嫔小扇子摇啊摇,其表情分明就像是在和林荞谈论着今天的天气真好,她笑着又道,“说起来,我还没谢你们呢,前儿你和你那位宁大哥救我们时,我们透过窗缝都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儿,她将扇子“啪”的一收,脸上笑意更深,“你们这么在意阿葵的命,在意到为了救他,不惜放弃你俩的婚约,看着你的情郎去娶别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林荞不怒反笑,“是吗?”
宁嫔笑容一僵,反问,“难道不是?”
林荞脸上的笑意便更浓,她看着宁嫔,“我发誓,从今日起,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得到胡大哥!”
“什么?”宁嫔愕然惊问。
林荞却已转身,“你根本就不爱胡大哥,而我,也绝不会再成为你的棋子,宁嫔主子。您好自为之,”说罢,她不再理身后宁嫔惊怒的呼喝声,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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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阁内,慕容琰刚刚回来。
他才换了衣服坐下,端起杯茶还还没喝,小七就笑嘻嘻进来回,“爷,林姑娘来了。”
慕容琰正一脸铁青,满眼乌云,一听这话,眼内便溢起一丝笑意,然偏还板着个脸。“她来干嘛?”
边上张总管瞄了眼主子爷明明很高兴却偏一脸傲娇的样子,便哭笑不得,他冲小七摆手,“快请进来。”
小七便去了,慕容琰将杯子一放,瞪了张总管一眼,“怎么?清雅阁现在是你做主了?”
“嘿哟,这小的可不敢,小的只是想着外面日头大,皇上可是下过旨的,不许让林姑娘再往那日头下劳累了去,小的只是不敢抗旨罢了,”张总管笑嘻嘻的躬了躬腰,说道。
主子爷这两天脸色不好看,前两天林荞晕倒后,他和王妃闹了一场不说,朝堂上的事也不顺利,张总管正防备着他摔茶碗呢,林荞这时候来,分明就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
这么想着,林荞已进了屋,还没等慕容琰吩咐,张总管便颠着个大肚子手脚?利的完成了搬椅子倒茶出屋关门等一连串动作,那叫个身轻如燕动作敏捷!
林荞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总管好一阵忙活,直到门被关上,林荞这才回头向慕容琰道,“大殿下,奴婢此来,乃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