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皇太妃收到弟弟额图的消息之后,心中大喜,自己这个侄女,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三岁会识字,五岁会背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她最擅长弹琴,她的琴音可以吸引百鸟驻足,十分悦耳动听。她的舞姿清婉灵动,可吸引蝴蝶绕身,实乃奇女子是也。
瑾皇太妃很满意,不过,自己这边这位侄女不是已经许配了康亲王的世子了吗?怎的又可以参加选秀了呢?瑾皇太妃也不愿去细纠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要能让自己的侄女做皇妃,甚至说是做皇后,瑾皇太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现如今人已经从江苏出发了,估计还有五日就可以到达京城了,瑾皇太妃托人立马给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侄女找了京城最好的画师去画像。准备将玉龄的画像先送到皇上手里,试一试阳夏的态度。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玉龄终于到了京城,画师给玉龄画了画像以后就连忙被送进宫,瑾皇太妃看着画像,满意的道:“不错,不错,是个美人坯子。此等模样,皇上看了一定会高兴的。”
这一日,阳夏来给瑾皇太妃请安,瑾皇太妃不紧不慢的和阳夏聊天,阳夏知道,瑾皇太妃有话要说,也不急,就慢慢的等着看瑾皇太妃要与自己说什么。
“皇上,你品品这茶,这茶是哀家托人从江苏带来的,听说今年那里的新茶,特别的好喝。十月份一过,就连忙把新茶制成茶砖,这刚刚制好的新鲜茶叶,皇上看看,可还合口味?”
阳夏品了品,“嗯,不错,江浙一带的茶向来是最好的。”
瑾皇太妃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提醒阳夏道:“江浙一带的人也是极好的。前几日哀家和皇上提到的选秀,皇上觉得太过繁琐,哀家便自行为皇上选了一个合适的女子,还请皇上过过目。”
阳夏就知道,一定是瑾皇太妃物色好了新的后妃人选,便妥协道:“也罢,那便请太妃娘娘请人出来吧。”
瑾皇太妃噗呲一声笑道,“瞧给你急得,这人嘛,今日事没有来,但是画像,哀家为你带来了。寒絮——,将画像拿来。”
“是”寒絮将一个红色的画像盒拿出来,交与阳夏的手中。
阳夏打开木盒拿出画轴,缓缓的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容貌楚楚动人,清纯靓丽的江南美人,美人手执画笔,只露出了半张脸,但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勾起了阳夏的好奇心。
瑾皇太妃看着阳夏一点点上扬的嘴角便知道阳夏对自己这次的纳妃的人选,很是满意,便说道,“若是皇上觉得满意,那明日,哀家就让她进宫来。”
阳夏笑了一下,“也好,如此,便有劳太妃了。”
瑾皇太妃笑的十分开心,“不碍的,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哀家受这么一点点的苦和累也是无碍的。只是,这选取封号一事,哀家还是希望由皇帝做主,亲自拟定一个封号给玉龄。”
瑾皇太妃这么一提,阳夏便想起了一事,“对了,太妃娘娘正好提醒我了,不知此女是哪家的千金?刚刚听太妃说,此女名为玉灵是吗?”
瑾皇太妃听阳夏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哎呦,你看我这老糊涂的,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此女名为玉龄,不是玉灵,美玉无暇的玉,妙龄驰誉的龄。是哀家的二弟,他他拉•查干的小女儿。”
阳夏听瑾皇太妃这么一说便明白了,看来这瑾皇太妃的野心不小啊,这玉龄恐怕是来者不善啊。“哦?那这么说来,这玉龄姑娘还是太妃娘娘您的侄女了?”
瑾皇太妃尴尬的笑笑,“是啊,这哀家物色的一圈,都没有太合适的人选,要么就是年纪不适,不是偏大,就是偏小,要么就是品性不够,不够聪慧,哀家挑来选去,最后选了自己的这个小侄女,自己虽然从来没见过她,但是关于哀家这位小侄女的传说哀家可是听了不少。”
阳夏一听这话,便提了几分兴致,“那太妃来说说,便是什么样的传说,使得我们太妃娘娘都如此心动满意。”
瑾皇太妃得意的道:“这孩子天赋异禀,三岁便可识字,五岁就可背诗,弹琴可引百鸟驻足,舞资可使蝴蝶与之共舞。当然,也只是传说罢了,哀家也没有亲眼见过,若是皇上见了真人以后,没达到这传说中的效果,可不要怪我老婆子骗你哦。”
阳夏听了瑾皇太妃的一番描述,还是很感兴趣的。若是世上真的有此等女子的存在,那阳夏定是要好好见识一番的。“如此,倒是勾起了朕的兴趣。朕看玉龄画像中安心作画的样子甚是安静祥和,便封为祥贵人吧。”
瑾皇太妃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封号取得还算可以,中规中矩的,就是这位分,实在是太低了,这玉卉和曼青当初进宫的时候,一个是淑妃,一个是皇后,怎么到了自己的侄女,就成了贵人了,连个嫔位都没到。
瑾皇太妃立马拉下脸子了,阳夏明显看出来瑾皇太妃不高兴了,却没有说话。瑾皇太妃却是忍不住问道:“不知皇上这是何意?哀家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阳夏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作一脸疑问的看着瑾皇太妃,:“儿臣愚钝,不知太妃所指不明,是哪一事不明白,儿臣定当尽心尽力为太妃娘娘答疑解惑。”
瑾皇太妃听了这话,气的要命,这叫什么话,明明就知道是因为什么,还与自己打哈哈,这让瑾皇太妃觉得很没有面子,一时之间更加生气了。“皇上,哀家想问的是,为何玉龄的位分竟是这么低,想当初曼青和玉卉进宫之时,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是备受宠爱的淑妃,怎么偏偏到了哀家的侄女,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贵人了?哀家不知,皇上这是针对玉龄,还是针对哀家。”瑾皇太妃此时的愤怒就好像一个刚刚点燃的火把,越烧越热。
阳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啊……原来太妃娘娘所指一事不明,是指这一事啊。儿臣向太妃娘娘保证,绝对不是因为针对您才封玉龄为贵人的,恰恰是因为太妃娘娘的关系,玉龄才可以获封贵人之位,要不然,只会是常在之位。”
瑾皇太妃一听原本定在常在的位置上?这皇帝岂不是太不给自面子了。瑾皇太妃从来没跟阳夏这么生气过,这一次真的怒了。
阳夏见瑾皇太妃是真的动怒了,也收起了顽劣的态度,毕恭毕敬的瑾皇太妃说道:“太妃娘娘,您别急着生气,这玉龄是个好女孩,只不过家世太过低微,按照我康时国的例律,玉龄的父亲只是江苏一个小地方的小典仪,玉龄只能获封一个常在的位分,但是看在太妃娘娘您的面子上,朕就直接封了贵人,太妃娘娘要知道,朕还在守孝期间,实在不宜大操大办,若是封妃纳后,赶在这个时间,也是没法办举行的,况且我康时国自古以来选秀进宫之之后,最高的位分,便就是贵人。玉龄毕竟是选秀进宫的,又是太妃娘娘的亲侄女,朕一定会考虑很多的,一定不会让太妃难做的,但是朕也要‘避嫌’啊”
阳夏特意将避嫌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瑾皇太妃虽然很生气,但是却无能为力,阳夏说的的确是事实。自从自己的弟弟额图因为险些功高盖主遭贬之后他他拉氏的地位就一直下降,为官也是一直都担任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角色,并没有什么实权。也不怪阳夏,确实是如此,玉龄的父亲只是一个官居四品的典仪,还是在京外,在江浙一带。也依旧还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小官了。
道理瑾皇太妃都明白,但是自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明明已经成为太妃了,成为这宫里现如今最尊贵的女人了,可惜母家的人一直不争气,现如今没有一个依然在朝堂之上身居要职的人
这些点瑾皇太妃都明白,可是自己就是转不过这个理,只能硬着头皮对阳夏说道:“罢了,到底哀家也只是帮皇上选妃,然后玉龄进宫的日子定在十日后,下个月初八。至于其他的,都交给皇上自己决断吧,哀家今日累了,便不与皇上一起用午膳了,皇上请自便吧。”
阳夏见瑾皇太妃下了逐客令,便识趣的走开了。
瑾皇太妃见阳夏离开,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她早就已经知道这事不会太顺利,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难办。
瑾皇太妃转念一想,也好,这时候端康太妃刚刚去世,也实在不宜再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为好,就是觉得委屈了玉龄,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未能封妃,瑾皇太妃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正好看看看这个玉龄是否是够聪明,如果不够聪慧,趁机考验她一下,心思也不够缜密的话,那自己便要仔细的思考是否在另行换一个人来接替玉龄,完成光耀他他拉氏一族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