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徵盯着凤冠下的许晗看了许久,然后才移开目光,放下酒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本想扑上去抱着她狠狠亲热会儿,但想到福王妃等人都还在,他又矜持地起身掸掸袍子。
那边福王妃见萧徵的眼睛粘在许晗身上都舍不得挪开,于是抿了抿唇,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退了出去。
萧徵一本正经的给福王妃行了礼,道了谢,屋内的人瞬间退了个干净。
许晗看他装得一本正经的,也是想笑得不行,抿着唇,忍着笑看着萧徵将门关了起来。
“我先出去一会,你要是困了想睡,也不必等我。”
“我害怕。”许晗忍着笑意说道。
原本害怕自己狼性爆发,出不去的萧徵,负手站立在门边,这会听到许晗的话,又走到她的身边。
许晗伸手勾住他的腰带,食指在他腰间勾了几下,“你坐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萧徵‘无可奈何’的坐下来,偏过头去,嗔道,“你怎么这么淘气。”
许晗笑着去挠他的胸腹,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萧徵哪里受得了这些,这个人,从今日开始就真正的是他的了,他们彼此属于对方。
他身上的火瞬间被点燃。
从前他都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的,今日再忍,他还是他吗?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狼扑过去,将许晗满嘴的胭脂吃了个干净。
“我的凤冠。”许晗轻声喘气,手抵在他的胸前,“你怎么这么着急呀。”
萧徵委屈极了,不是这个小妖精将他的火点起来,他怎么会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吃胭脂。
他喘着粗气,撑起身子,帮她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
只是发鬓间的首饰环环相扣,一时间,萧徵也不知道该怎么摘除。
“这个要怎么弄?”萧徵无从下手,还着急了起来。
许晗头半仰着,见他的脸都憋红了,顿时噗嗤一笑,身手拔下隐在发鬓里的好几根发钗,在萧徵的托举下,卸下头上的凤冠,首饰,簪环,戒子,镯子等一应事物。
萧徵看着那一堆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太急了?
他抚摸了下许晗的后脑勺,目光就势下滑,落在她滑嫩白皙的肌肤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然后再下滑到刚刚纠缠间,她松散的衣襟下的粉颈上,手不自觉地伸到她的腰间,胸腔的心跳声都要跳出胸腔了,他慢慢的把她的腰带松开。
红烛下的她更美艳了,处处勾着他变身为亲手。
他剩余那只无处放分的手,同样落在她的腰间。
喜服下,她只着了中衣,贴身的红衣勾勒着她的身段,玲珑又曼妙,露出来的地方光滑又紧实。
他不敢多看,忍着要破腔而出的心跳,抬头望着她的脸,
“要不要洗澡,我等你洗完了再出去。”
哦,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晗晗心知肚明。
她撑着头道,
“今日仿佛要下油锅的黑毛猪,被刮了一遍又一遍,世子爷,这是还想再刮一遍?”
“那让长缨她们进来吧。”
萧徵一把将许晗抱了起来,和她面贴面,低声地道,
“以后不要长缨他们服侍,我给你做搓澡奴可好……”
晗晗穿起男装来,可是雌雄莫辨,否则也不可能那么多年没人怀疑过。
万一那几个丫鬟服侍晗晗,到时候想着爬晗晗的床怎么办?
坚决不允许!
他的声音低低的,贴在许晗的面上,呼吸喷洒着,让许晗的耳朵麻痒麻痒的。
许晗手抓着许晗的衣襟,一寸寸抚过他艳红的喜服,玉臂轻抬,勾着萧徵的脖子。
萧徵哪里忍的住,顿时,把她往床上一丢,扑过去,掐着她的腰,三两下把她的衣裳给除下来,整个人压了上去……
白灼和长缨一人一边站在门外,见里头没了动静,两人挪了挪脚,准备往廊下移,不想听到里头不和谐的‘狼嚎。’
院门口,进来一个丫鬟,只见她瞟了两眼白灼,又看了看长缨,焦急地道,
“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外头宾客很多,世子该去外头待客了。”
说着,提起裙摆,风一般的冲到门前,叩门,娇声道,
“世子爷,太子殿下也在,公爷请您去外头敬酒……”
白灼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那丫鬟,世子在小王爷同时‘男子‘的时候,都能隔两日就洗裤子,现在,肥肉到手了,忍得住不下嘴才是见鬼了……
现在这个不长眼的丫鬟上前去打断世子,莫不是嫌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么?
里头被打断的萧徵,浑身的燥热退了大半,不悦的皱着眉头,不过还是撑起身子,想要退开。
许晗躺在床上,咯咯地笑起来,萧徵磨了磨牙,终究万般舍不得这妖精。
晚点去敬酒又怎么了?
这般想着,他又一把将她重搂入怀中,将她啃吻的浑身酸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不许睡,要等我回来。”
许晗失笑,哎哟,新郎官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说让她想睡就睡,不必等,这会又不许睡了。
哼哼,还没个大猪蹄好啃。
萧徵大王一般的宣誓后,雄风大振地整好衣裳,出了门去。
他背着手,挺着身,看了眼站在门边的丫鬟,再又看了下廊下的白灼,
“你是……?”他皱眉看着那丫鬟,从前在隔壁承恩公府的院子里经常出现莫名其妙他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
怎么到了公主府,还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
那丫鬟气个倒仰,可面上哪里看露出来,只是委屈的矮了矮身子,楚楚可怜地道,
“奴婢是夫人调到世子院子里服侍的大丫鬟……”
那‘大丫鬟’三个字说的是荡气回肠,让人不去想言下之意都不行。
言下之意是什么?当然是做红袖添香之用的喽……
萧徵点头,“知道了,白灼……”
他眼皮也不抬,大喝一声,“爷这里的规矩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丫鬟瞠目结舌,来不及干笑,就被一个箭步窜上来的白灼给揪了起来,往门外提去。
那丫鬟挣扎着,大叫,“奴婢是夫人调过来的,奴婢是院里的大丫鬟。世子爷,您不能这样对奴婢。你怎么和夫人交差。”
白灼一把将那丫鬟扔到院子外面,拍拍手,道,“赶紧滚,你既是夫人调来的,想必是府里的人,怎么会没听说世子爷的规矩。”
“他的院子不许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来。”
丫鬟张大嘴巴,朝里头指着道,
“那为何小王爷的丫鬟能够在里头好好的!她不是女人吗?”
白灼嘿嘿一笑,冷酷地道,
“打狗还看主人呢,长缨儿是小王爷的丫鬟,她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吗?”
“赶紧的,哪里来,回哪里凉快去。”
那丫鬟不甘心,她是承恩公府的家生子,她当然知道世子爷的规矩,可从前是从前。
难道这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后,还不要丫鬟服侍了?
在承恩公夫人找上她之后,她才会同意来世子的院子服侍。
毕竟,世子从前没有过女人,男人一旦开了荤,那可是偷腥的猫,闻到腥味哪里会不偷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都还没近世子的身,就被扔了出来。
丫鬟爬了起来,走了。
她就不信,等到后面,小王爷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世子能旷的住?小王爷带来的几个丫鬟,那都没她姿色好。
更何况,小王爷从前是做男子养大的,床上必然是没什么趣味的。
夫人为了让她来世子这边服侍,可是请了京城兰香坊的嬷嬷来教导她床上的技艺。
那嬷嬷可说了,是个男人沾了她的身子,都离不开的,难道世子就不是男人了吗?
不说这丫鬟的雄心勃勃,就说萧徵到了前院,那真是热闹非凡。
凡是沾亲带故的今日无不上门来,宫里太子也来了,还有二皇子安向初,五皇子,还有出嫁的大公主,二公主的驸马。
五皇子正在和二驸马斗酒,见到萧徵姗姗来迟,上前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放,“阿徵,你可来晚了,一定要自罚三杯。”
萧徵笑呵呵地看着五皇子,大喜的日子,小五上蹿下跳的算怎么回事。
上次选亲会伤,他把花束放在晗晗的面前,这笔账他可还没算呢,这是逼着他在大喜的日子,忍不住手痒,来一套仙鹤长翅拳是吧。
五皇子对于萧徵的想法一无所知,想着今日是萧徵的大喜之日,他总不至于要动手吧,大喜之日,可不能见血呢。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萧徵发毛,这样的日子,他不找点本回来,以后怎么欺负萧徵?
他可是被萧徵从小欺负到大的呢。
哼,萧徵,你也有今日哟。
当即,他笑眯眯地看着萧徵。
萧徵挑了挑眉梢,好吧,为了晗晗,他忍了,三杯酒,很好,下个月的今日,可就是小五大婚的日子,且让他得意几分。
他伸手去拿酒杯,没成想竟然被五皇子给拦住了,“等等。”
萧徵收回手,吐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生气,大喜之日。
不过,看向五皇子的眼神,仿佛看死人一般。
只见五皇子招了招手,就见他的随从上前,递了个瓶子过来,五皇子接过来,拔开瓶塞,将里头酱色的液体倒在酒盏中,和酒液混合在一起。
瓶塞被拔开的时候,就有一股别样的酸味小范围的飘散着,萧徵动了动鼻子,是醋?
五皇子端起一杯酒,递给萧徵,笑得乐不可支,“快吃吧。”
他挤了挤眼,“阿徵,醋酒你从前没吃过吧,今日小五哥哥就让你见识见识……”
萧徵推开他递过来的那个酒盏,面无表情的拎起边上的一个酒坛子。
五皇子见状,顿时笑意收的干干净净,面色变得不好起来,快速的放下手中的酒盏,双手抬起,护住头顶。
众人,“……”
五皇子会如此,实在是从小到大,就被萧徵一直欺负着,大家都是纨绔是吧,可偏偏,萧徵这个纨绔就是比他这个纨绔皇子要厉害。
打架打不过,学知识学不过,抢父皇的宠爱抢不过,就是到娶媳妇,都抢不过。
再没比他更可怜的皇子了。
萧徵一言不合就把三嫂给踢到池塘里,当然,也曾一言不合的把酒坛砸在他的头上。
这简直成了五皇子的阴影。
那惨痛的回忆,深深的刻在五皇子的脑海里,才会在萧徵提起酒坛子的时候下意识护住头顶,并且结结巴巴的大喝道,
“你想干什么?”
萧徵提起酒坛,见五皇子大喊,顿时差异地道,
“你头上长虱子吗?捂着干嘛,我还能干嘛?就是你这一盏一盏的,连漱口都不够,不过瘾,罚酒嘛,总是要让你们开心不是。”
五皇子,“……”
神马玩意?哪里有人这么自觉的罚酒的?要不要这样?
不走寻常路就算了,你还走这样一条把别人(他)吓死的路。
他真的不是害怕,也不紧张,就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护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不结巴。
众人见萧徵提起酒坛,顿时纷纷拍起手来起哄,大叫着萧徵‘喝,喝,喝。’
安向初本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酒盏转着,一手挂在椅子背上,斜睨着大家。
这会忽然站了起来,出声道,
“五弟,今日就不要逗世子了,今日他可是新郎官,喝醉了可怎么办?”
“人生有三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啊……”
萧徵提着酒坛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向初。
五皇子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二哥,其实并不怎么服气,但是他忽然想到,下个月今日,可就是他的好日子。
万一,到时萧徵也如法炮制,额……五皇子不由打了个哆嗦……
要不就算了?
安向初含笑举杯,“世子,恭喜你了。”
“多谢。”萧徵端起刚刚五皇子倒的一盏醋酒给各位皇子,还有驸马敬酒。
正巧,太子也和边上的人说完话,走了回来,朝萧徵举杯,“阿徵,恭喜你。”
萧徵又单独给太子敬了一杯,两人一切竟在不言中。
边上安向初微眯着眼在萧徵和太子之间扫了一遍,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的笑来。
萧徵给太子敬了,又走向下一桌。
边上一直隐形人一般的四皇子盯着萧徵,笑着顶了顶五皇子,忽然低声道,
“五弟,四哥想起一件事,听说赏灯宴上,你把花束给了镇北小王爷,你莫不是看上了今日的新娘?”
五皇子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地上,积极败坏地道,“好你个老四,你这是喝多了是吧?哪壶不提开哪壶?”
哪个少年不爱美?他还是少年,真是的,用得着一直提起这事吗?
再说,今日那个邹佩兰可也是在公主府吃酒呢,万一被听到了,到时候洞房之夜不让他上榻,谁赔他洞房花烛夜?
他这不是还没娶妻就惧内,不过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真是够了!
五皇子想要掀桌!
算了,别人家的酒席,万一他掀了,父皇又把他关起来怎么办!
哼,老四这个人,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净戳人心窝,他情愿和萧徵玩,也不要和老四搅和在一起。
……
萧徵在酒桌上敬了一圈酒,太子的身份不一般,也不能久呆,于是送走太子后,萧徵让白灼包了几样好吃的肉食揣在怀里,飞一般的往内院去了。
成亲是个体力活,又累又饿,听说新娘子还不能吃东西,连水都不能喝。
晗晗累了一天,想必也饿了。这些肉食正好帮她补充体力,到时候,他才能这样……那样……
这样一想,萧徵更是迫不及待起来,恨不能立刻飞到许晗的身边,把这些给她喂下去,好让他……
萧徵心头发热,连带着揣在怀里的肉食也变得热乎乎的。
许晗在萧徵走了后,就换了身衣裳,净了面,又吃了一碗长缨特意去小厨房让人做的鸡汤面。
整个人舒坦着,正靠在床头翻着萧徵放在枕头底下的书。
萧徵进来的时候,本想拿出怀里的肉食邀功,就看到许晗手里的那本书,顿时扑了过去。
这个铺床的人是怎么弄的?怎么把这样的书放在新房里,这是怀疑他不行吗?
他很行好吗!
萧徵雄伟的男儿心顿时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许晗的书抢了过来,然后胡乱打开柜子一塞,“书没什么好看的,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等下咱们就行万里路去……”
许晗差点被他的胡说八道给呛住了,顿时捶了他一下。
萧徵为了掩饰,急忙把怀里的肉食给掏出来,献宝一般,“我问过了,女子出阁从早上到洞房都不能吃东西,你定然饿了。”
许晗见状,顿时心头一暖,不过还是逗他,“刚刚我吃了一碗鸡汤面了。”
萧徵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这是谁,竟然和他抢功劳!
许晗偷笑,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拿了一小块肉,道,“不过,那碗鸡汤面太小碗,好像肚子还是空空的,不如你陪我一起吃?”
顿时,萧徵笑呵呵地点头,两人头碰头,将里头的东西给吃了,只除了一块大蹄髈。
蹄髈的味道很香,煮的也很软糯,只是许晗已经吃了很多东西。
更何况,原本两人在春光旖旎的洞房里吃肉已经是惊掉人下巴了,再一人啃个猪蹄……然后满嘴的猪蹄味洞房……
呵呵!
那画面‘美好’的不敢想象。
萧徵抹了抹嘴,将那猪蹄包着,随手一放,放在窗前罗汉榻上的小几上,然后一弯腰就将许晗抱起来,邪邪一笑,
“刚刚吃了肉,满嘴满手油腻。”
“搓澡奴服侍王爷沐浴……”
所以,一切都是套路,是吧。
许晗勾着萧徵的脖子如是想。
萧徵在沐浴的时候就闹了起来,整个净房水漫了一地,好似水漫金山一般。
“你穿上衣裳……”
从水里冒出来,萧徵的擎天一柱已经不知道屹立了多久,只是从衣架上胡乱的拿着大帕子给许晗胡乱一裹,就往外头跑。
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顾,水珠子划过他劲韧的肌骨。
两人跌在百子千孙的锦被上,萧徵捧着许晗的脸,仿佛啃蹄髈一般,开始啃。
再没有半点往日的从容,不过床榻上也不需要这些从容就是。
惦念了那么久的名分终于要到了,要从容做什么。
许晗的眼里波光流转,要从容做什么。
萧徵整个人压下去,将许晗抱着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似笑似泣,“我们,好好的……好好的过一辈子……”
从此以后,再没人阻挡他们在一起。
从前的那一切经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
他来到这人间,不就是为了和晗晗在一起么?
大红的锦帐被他给弹了下来,遮住了一切的旖旎,朦胧的烛光映照在锦帐上,里头的人影晃动。
被翻红浪,满室春光……
忽然,许晗推开萧徵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变得凛然。
衣裳被褪的只剩一条薄裤的男人被推开,声音暗哑,懊恼地道,“怎么了?”
许晗一把撩开帐幔,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呼吸声!
难道是有人闯入?闹洞房?她听说过很多人为了闹洞房,会故意让一些小孩偷偷的躲在新床下,到时候再爬出来。
又或者是刺客?今日大婚,外头这样的热闹,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很容易的。
一时间,许晗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念头,她机警的撩开帐幔。
萧徵本来正情动,被许晗推开,懊恼的不行,见许晗的表情,顿时也跟着变得凛然起来,并且做了随时攻击的姿势。
只是,当帐幔被撩开,就见旺财一对前爪搭在罗汉榻上,嘴里正叼着一个蹄髈,听到响动,无辜的转过狗头,无辜的摇着尾巴!
见到许晗后,连忙从罗汉榻上收回前爪,朝她跑过来,一路跑,一路摇着尾巴,仿佛在邀功一般。
萧徵也看到了叼着蹄髈的旺财,凛然收的干净,脸色发青,
“旺财,你这个狗是怎么进来的!”
从前,是为了晗晗,他才收养旺财,是不是他对这个狗太好了,所以才敢为了一个蹄髈,进来打扰他的好事?
他一个翻身要下地,许晗一把拖住他,“你干嘛?”
“杀狗,明天吃狗肉。”
旺财吓得‘啪嗒’一声,嘴里的蹄髈掉了!一个机灵,朝许晗的怀里窜。
萧徵,“……”
不吃狗肉不行了!
许晗摸了摸旺财的下巴,将它放在地上,又伸手把蹄髈放到它嘴里,拍拍它的头,让它出去吃肉。
萧徵还想要下去追,被许晗揪出,
“你干嘛去?洞房的时候追狗,你是要笑死别人吗?”
没被洞房的人吓到,被闹洞房的狗吓了,真的好有面子。
萧徵沉默了片刻,将许晗一揽,吃狗肉也要明天了,还是春宵一刻比较重要!
倦舞 说:
旺财:虽然我是狗,我不要面子的啊,主人洞房可以吃肉,我就不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