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不是,”李泰就笑了,“不管你是不是,但看他肯那般舍命救你,自然是极紧张你的,既那般紧张你,就说明你对他足够重要,所以,他的事你肯定知道不少。”
十七皱一皱眉,只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这一番推论十分好笑,因为什么什么所以就什么什么,世事若能都按这个因为所以发展,岂不是少许多事?
“我不知道他那藏宝图的事,”十七一双眸子平静如水,淡然的看着李泰。
十七直奔主题,李泰倒怔了一下,“你既不知道那藏宝图,又如何知道我要问什么?”
十七别过头,“这一路你们的人一直追着他不放,张口闭口的都是叫他交出藏宝图,我又不聋。”
“你……,”李泰竟被她的话噎住,他想了一想,就笑了,语气也变得柔和,“他没有跟你说过藏宝图?”
十七就也笑,慢慢道,“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藏宝图。”
“什么?”李泰愣了,随即黑下脸冷笑,“哼哼,你以为你随便一句话,我就信了!”
十七朝天翻了个白眼,怎么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话,刘大龙是,眼前这个人也是。
她咳嗽一声,“你不是说我对他重要吗?对,我对他确实重要,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的话题或东或西,实在跳跃。李泰不知是不是没见过似她这般身陷囹圄还如此淡定的女子,居然有点跟不上她的话,见她突然又跳到了这个话题上,不觉顿了一下,“救命恩人?”
“对,救命恩人,”十七点头,“前段时间琼州的府门衙役抓了我,就是因为我在河边救了他,嗯,你可以派人去问的。”
“那个女子是你?”李泰却知道这个事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十七,眉头一皱,“不是说经不住刑,死了吗?”
十七便知道这是那些官差在将自己私卖给那白衣男子后的搪塞上面的话,想到那位锦衣玉带的白衣男子,十七心内一暖,然感慨更多,救命大恩难以为报不说,居然兜兜转转后,又回到了这些人的手里,重又做回了阶下之囚。
果然是人的命,天注定,任是你怎么挣扎不甘,到最后依旧又回到了这个原点。
这样想着,十七心里无限悲凉。
她看着李泰的眼睛,“那些官差们怎么舍得让我受刑而死呢,我值好几百两的银子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白衣男子为赎她花了多少,但她直觉就是不能牵累恩人,所以她故意说个大数字,而那些官差银子钱一到手,夜里的事天亮就忘了,而这样的事又必定是常干的,哪里还记得谁对谁?她把数字说的离谱点儿,便是眼前这个人回头去找他们查,这一打岔也未必记得那白衣男子是谁吧?
只是这样的想法十七自己也觉得牵强,李泰都能记得她,那些人对那白衣男子又是极恭敬的,哪里就能忘的了?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说……,”李泰果然眯起了眼睛,“他们被风王拿钱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