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丙寅年的第三本案卷里所记的陈妇杀夫案,虽是看起来完美无瑕,但这里面只有犯人冯妇的供述,而且里面对于细节的描述,也太过仔细了,几时、什么地点、什么样的景物,一般人杀完人之后,应是惶恐不安,但这里面却是连花花草草都讲了,倒像是别人写的话本。”
叶朝歌说完,偷看了皇上一眼,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只是点了点头,对她说的表示了赞同。
见自己的话有人响应,叶朝歌也受到了鼓舞,又言道,“这辛末年的申博通奸案,里面虽是有人证、物证,但那些物证却是证人带去的,而那个证人的证言也是有些奇怪。哪有人,在撞破别人通奸之后,明明被发现,却不跑还在原地听别人说话的?他把后面申博与那李夫人的话描写地这么真实,实在是有些奇怪。”
“嗯,如果是这人就是长舌,喜欢听人墙角呢?”
“这样倒是有可能,撞破了别人的奸情,被申博发现以后,因为想了解更多而回到现场,有这样的机率,虽然很低。但是,那证人和申博住的这么近,就是邻居家,既然申博通完奸就回家了,证人也听完墙角就回家了,这两人,又为什么没遇上呢?一个八卦的人,应是把所有细节地描述的干干净净,这些重要的事儿,他怎么就忘了呢?”
“所以你觉得,那个证人有问题?”
叶朝歌之前在游学的时候见过不少邻居吵架的,还有结深仇的,“我倒是觉得,这证人有些可疑。”
“嗯。”皇上应了一声,更加助长了叶朝歌说下去的兴趣。
她在抄阅卷宗的时候,还觉得其他的几个地方,也特别奇怪。
“够了……”却是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皇上截住了,“这些卷宗里面的案子,都已经是陈年案子了,你即使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该杀头的已经杀了,该沉塘的也已经沉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