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夜眉头收拢紧锁,瞪着温絮,眼眸渐渐染上一层寒霜,仿佛怒气一触即发。
在木夜面前,温絮是不用掩饰,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接着又说道:“其实,爱本身没有错,而西门疏唯一的错,便是一厢情愿,她一颗心全在东方邪身上,而东方邪的一颗心全在我身上,无论西门疏为他做任何事,均枉然,而我不需做什么,只要东方邪的心在我身上,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温絮。”木夜从牙缝里迸出她的名字,明显情绪已达到了盛怒的边缘。
“别忘了,离天是西门丞相的人,西门疏原本可以逃过一死,是你将她的藏身之地透漏给我,西门疏会死,你功不可没。”说完,温絮转身迈步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刻意提高音说道:“二皇子,再等等吧,本宫相信,帝君会将母妃请来。”
心脏如被一双巨掌紧紧捏住了般疼痛窒息,木夜双手紧攥成拳,却也抵御不了彻骨的寒意从脊背扩散到全身。
冷艳的容颜尽是自责,愧疚悔恨。
当年,他所以将西门疏的藏身之地告诉温絮,原以为她会暗中派人刺杀,他也好趁机从那些人手中救走她,却不料,温絮暗中将消息给了东方邪,而她暗中派来刺杀的人故意将他引走。
他中了她的计,着了她的道,才让东方邪将身怀六甲的西门疏打下悬崖。
那等他觉察到端倪时,赶去救西门疏,却晚了一步。
想到因自己的失误,让她......木夜仿佛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冰冻的彻骨,冷寒冻结了所有的思绪。
温絮得意的看着陷入悲痛绝望自责中的木夜,她温絮虽没有西门疏那样的本事,却也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主。
“温絮。”木夜抬眸,四目相视。
温絮心一颤,却也没将畏惧展露在表面,依旧温和一笑。“二皇子,我们没私交,请叫本宫帝后娘娘。”
木夜狭长的凤眸宛若一潭深幽的水,眼神阴沉而冰冷,仿佛见不到底,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突然,木夜狂傲一笑,阔步走出朝阳殿。
温絮也没再婉留或是强留,有她坐镇,那些大臣只能揣测,不敢直言。
温絮的贴身宫女冬儿,回到她身边,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温絮面色一白,压制住怒意,低声问道:“帝君现在人呢?”
“从佛堂出来,便去了玉溪宫。”冬儿老实说。
“什么?”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温絮压低声。“请不到淑太妃,他是去请甘蕊儿了吗?”
温絮猜想,绝对是淑太妃故意让他去玉溪宫请甘蕊儿,迎接时,甘蕊儿没在场,她还听淑太妃问起过甘蕊儿。
那老东西,不待见她就算了,还故意拿刺扎她的心窝。
“奴婢不知。”冬儿垂眸,她真不知帝君去玉溪宫为何事。
温絮咬紧银牙,这里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那老东西居然不识抬举。
“帝后姐姐,帝君跟淑太妃何时才来啊?”齐西国公主,齐珑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帝后姐姐,我们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帝君跟淑太妃?”东凉国郡主,杜思思附和。
“散了!”温絮没有多解释,起身朝外走,无视后面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