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空档,轩辕永夜直接乘势而起,倾长健壮的躯体,犹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的就将楚行云甩翻了了出去。
好大的劲气。
“该死……”
但楚行云在短暂的失利后,很快重新把握住了突破点,直接顺着这股力道,长腿一伸,因为去势极快,直接就重重的撞在了轩辕永夜的胸口。
一声闷哼。
轩辕永夜竟是脸不红气不喘,铁臂一伸,死死的就钳住了楚行云的脚踝,发狠般猛的一拉,膝盖一顶,完全以刚才同样的姿势,结结实实的反压了对方。
想不到自己习武多年,竟会跟一个小女子,斗的挥汗如雨。
这个时候的轩辕永夜,也不知是怒多一点,还是玩味多一点,但嘴里依旧不让人,“爷说你是雕虫小技,还不信?服也不服?”
楚行云被龇牙咧嘴的按爬在车板上,无赖的笑道:“我说爷,归根究底,您不就是怪我昨天摸你那不该摸了东西嘛,这样吧,咱有商有量,你也摸我一下,这不就扯平了,何必大动干戈……”
说着,她还真就微微叉开了双腿,颇有要跟他扯平的架势。
轩辕永夜自持虽算不得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无耻之辈,而今天,他却有种脑门充血的感觉,让他实在忍不住想要爆一句粗口。
“无耻……”
如果可以,轩辕永夜真相掰开这颗小脑袋,把里面那些不正经的思想,通通的清洗一遍。
而楚行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滴。”
敏捷+5
力量+7
别看6和7看起来很近,其实分别很大。
楚行云眼底诡笑,整个人忽然如一只暴起的母狮子,大大的鞋底子印,直接狠狠的就盖在了轩辕永夜的臭脸上,然后直接震碎车窗,走为上计。
“哪里走……”
重新在这女人的手上吃了一记暗亏,轩辕永夜别提多气闷了,猛地一撩车窗上的丝绸帘布,就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属猴子的不成?
“王爷……”
几个看上去品级颇高的侍卫,赶忙拥簇过来,才发现,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和顺王府的大门前。
“王爷,您没事吧。”
其中一名看上去比较年轻的小侍卫,一见轩辕永夜,眼神登时染上了一抹古怪,原因无他,只因咱们,俊美潇洒,英明神武的和顺王爷,脸上居然印着一片,女人的鞋印,还是时下最流行的云纹花图案。
被这种目光看着,轩辕永夜的一张臭脸,无疑是更臭了。
倒是一旁,一名年长的侍卫有经验,直接给了那年轻的一个爆栗,义正言辞的教训道:“看什么呢?爷脸上那不是鞋印,是让蚊子咬的……爷,有人敢往您车厢里放蚊子,简直罪该万死,属下一定……”
“咯吱。”
木块断裂声传来。
就见黑沉着脸的某人,阴测测的道:“海风海宁,你们两兄弟闲的很呀?负重40公斤沙袋,绕着王府跑三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现在,立刻,马上。”
随着轩辕永夜气急败坏的喝骂,两兄弟登时蔫了,苦思冥想,刚才究竟说错什么
话了。
“爷,那个女的,还追吗?”
“……在加十公斤,滚。”
常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当楚行云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时,还真想不起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最后到老张头那四合杂院内安顿了一下,本想邀他们重新回侯府做事,却被他们婉言拒绝。
看着几名,跟随父亲征战一生的老兵,那苍老而和善的笑脸,楚行云心中实在不忍,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她一分钱也没有。
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己曾是侯府最得宠的嫡女,闺房里的珠宝首饰,一箱箱一件件的,应该值不少钱。
回到忠勇侯府,已经是下午。
“大,大小姐……”
比起上次回府,这群见利忘义的门子们,要客气多了,一个个排成一排,低着头,做恭敬之状,似乎生怕她再捏断某个人的手腕。
“哼。”
楚行云一声冷笑,就撩起裙摆,跨过了朱红色高高的门槛。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刚一进门,就见坠儿迎面忧心重重的疾步而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表情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激动的不行。
楚行云苦笑,“瞧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坠儿高兴的点头,随又忧道:“小姐有所不知,您刚上车进宫,老夫人就带着大夫人也进宫了,说是去拜见太后,奴婢知道老夫人与当今太后乃儿时的手帕交,生怕给小姐在宫里下绊子。”
手帕交吗?
楚行云冷笑,怕是,老太婆今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吾皇贤明,又岂会被宵小所蒙蔽。”
话虽这么说,但一想起文成帝假意关心,公事公办的态度,令楚行云彻底看清了自己的情况,所谓国报忠尽,也不过如此了。
在加上如今大伯不亲,祖母不爱。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只得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一边说,主仆二人已经轻车熟路的绕进了昔日,楚行云居住的绣楼,她是借尸还魂而来,一切还不太熟悉,但一进门,还是知道这屋子里少了点什么?
“说吧,究竟什么事?”
坠儿早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此刻登时眼圈一红,道:“小姐前脚一走,二小姐就带着人,把这屋里值钱的首饰跟物件都搬走了,说,二小姐如今才是侯府的正牌嫡女,那些东西,小姐已经……”
“已经不配了是吗?”
楚行云站在空荡荡的闺房内,唇角微动,笑的竟是森冷异常。
“楚月月,好,非常好……”
念道了一句,楚行云笑着霍然转身,直入了大房所出的东大院,还没临门,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周氏,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到底是泼妇,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满口污言秽语的叫骂。
一群小丫鬟或端着染血的脸盆,或端着伤药,在院内来回的奔走。
而侧房的巨大树荫下,两名腹部微微拢起的小妾,正摇着团扇,吃着瓜子,低头窃窃私语说着笑话,好不惬意。
至于周氏唯一的女儿,楚月月,此刻却并没有侍奉在榻前,而是躲在自己的屋里,满心欢喜的数着好几箱子珠宝首饰,得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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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擦脂一会儿抹粉。
“啊……”
又是一声周氏的惨叫传来。
楚月月懊恼的放下了手中的翡翠坠子,唤道:“雀儿,雀儿,不是说让你们给娘请最好的郎中吗?请来没呢?”
“请了……啊,大小姐,二小姐吩咐……”
“咣当。”
一声巨响,紧闭的大门,瞬间就被一股蛮力撞开。
屋内正乐不思蜀的楚月月,一个激灵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就见楚行云已经满面讥讽的站在了那里。
“你,你……”
楚月月一见这样的楚行云,无端端心里一慌,但很快一想,自己如今才是忠勇侯府的正牌嫡女,这个过了气的算什么,在嚣张没用,当即,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气鼓鼓的叱喝道:“好你个楚行云,本小姐还没找你呢,你到先来了,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娘害成这样的?哼,你简直蛇蝎心肠,祖母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偏生出这么些幺蛾子……”
楚行云真是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了。
究竟是她蛇信心肠,还是她这个亲闺女心狠,周氏如此鬼哭狼嚎的受罪,楚月月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守着珠宝偷乐。
服了。
“坠儿,搬东西。”
“是。”
坠儿每次跟着小姐,心里都莫名有一股子底气,上前就要去跟楚月月夺那一箱子珠宝。
楚月月当然不干了,咋咋呼呼的就喊:“你们敢,你们敢,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才是侯府的嫡女,来人呀,来人呀,家里出强盗了,敢强我这嫡女的东西……”
“掌嘴。”
楚行云懒得理会,漠然一语。
坠儿先是一犹豫,随后把心一横,为了小姐的荣辱,别说掌这女人的嘴,就是让她死,她也也愿意。
“啪……”
楚月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一巴掌,立时就惊住了。
“二小姐……”
丫鬟雀儿见自家主子挨打,上前就要帮忙,却被楚行云拿脚一绊,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而那边,楚月月彻底的闹了起来,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人,凭你也敢打本小姐……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扑上去就要去打坠儿。
楚行云眸中冷光一闪。
五指运力,猛的一抛。
一直云钗,借着力道瞬间如离弦之箭就飞了出去,直冲楚月月的面门。
“啊……”
楚月月吓的失声尖叫,双手捂头就蹲了下去,而那不起眼的小小云钗,则已经‘叮’的一声,稳稳扎在了她身后的柜子上,绝对的入木三分。
若非楚月月躲的及时,那云钗扎的可是她的脸。
“呜呜呜……”楚月月当即就吓的流出了眼泪。
“搬东西。”
“是,小姐。”
坠儿看都没看楚月月,一手夹着一个雕花箱子,一手提着一个箱子,就尾随楚行云出了门。
而门口早就围了一圈的小丫鬟,一见楚行云出来了,赶紧做鸟兽散,心中暗呼,大小姐变了,大小姐真的变了。
“发生何事了?”
一声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