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缭绕映夜空,美色绝伦醉人心。神秘美男雕刻般的脸庞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温柔的细语撩动心弦,深情的注视迷乱心神。
“婉婉,你看,东边那颗特别明亮的星,它的光芒是不是很温暖?”
呃……这话听起来好熟悉,不过,那声婉婉她喜欢听!
陆婉婉换了个姿势,舒服地依偎在美男怀里:“唔……是啊……”
“听说生命消逝之后,灵魂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每当看到亲人就会发出温暖的光芒。”
咦?她肯定在哪儿听过!一定是的!
陆婉婉好奇地望着美男精致的下巴,月光洒在他的肩上,完美的轮廓愈发令人心动。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感觉却是如此熟悉,被他拥在怀里心里格外安宁,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跟着他就好。
美男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颈间淡淡的清香瞬间将她包围。陆婉婉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婉婉,后悔和我在一起么?”美男怜惜地拥紧她,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长发,“我好惭愧,竟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陆婉婉趁势搂住他的腰,心里满是爱意,美滋滋地笑了笑:“傻瓜,我要是后悔早就不理你了,还会跟你在这儿花前月下啊!我说过,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可是……毕竟你是为我才受这么多委屈……”美男自责地摇头,紧皱眉头言语哽咽,“当年,母亲为了保护我憾然离世,如今,我又险些失去你……”
“哎呀,我不委屈不委屈!”陆婉婉攀着他的肩膀,逐渐占据有利地势,做好攻城略池的准备,小手有意无意地逗弄着他的耳垂,“你再这么多愁善感,我就向婆婆告状去啦?她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她可不来看你了!”
美男宠溺地刮了下她的俏鼻,轻笑出声:“你这是恃宠而骄,娘疼爱你毋庸置疑,还没过门就叫上了婆婆,嘴巴这么甜,谁能不喜欢你呢!”
“不娶我做老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我才不担心哩!”陆婉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借着月光想要看清楚自己的爱人。
美男顺从地抬起头,任她看个仔细:“婉婉,今生与你相伴已是别无所求!”
“明白就好……”陆婉婉如愿看到美男的真面目,顿时懵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
他、他是……
这怎么可能?满腔爱意骗不了人,她搂着的明明是自己深爱的人,怎会变成了云熙皓的模样?
“病秧子……败类……”陆婉婉猛地松手,将他推出好远,见鬼了似的尖叫,“怎会是你?我亲爱的傻瓜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云熙皓很无辜地看着她:“婉婉,你发烧烧坏了脑袋么?我就是你亲爱的傻瓜啊!”
“不,你不是……”陆婉婉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叫喊,“你这虚伪的家伙,滚一边去,我才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云熙皓无奈地叹了声,伸开双臂想要抱她。陆婉婉拼命挣扎,死死地掐住他的手:“滚开,滚开,我不要见到你……”
云熙皓痛得低呼:“好,我走,我走,但你要放开我啊!”
“我警告你,以后别想靠近我,不然非得拧下你一只胳膊,啊啊……”陆婉婉懊恼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误将小人当爱人,不撕下他一层皮都不解气。
“陆姑娘,陆姑娘……”
拉扯之间,陆婉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床边那人被他掐得呲牙咧嘴苦不堪言。仔细一看,原来她抓的人不是云熙皓而是方智行。
“陆姑娘,你是不是醒了?”方智行不好意思跟昏迷不醒的人较真,任她又抓又打也不还手,见她有了反应随即俯身上前。
陆婉婉又气又急不知所措,恶梦刚醒不料现实更混乱,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化解尴尬,只得匆忙松开他的手,装疯卖傻地含糊叫道:“无耻盗匪,还不放手,等着瞧吧,本姑娘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话音未落,陆婉婉浑身抽搐几下,脑袋一歪,眼睛一闭,继续做昏睡状。
方智行见她又昏了过去,也就不再追问,拉过被子为她盖好,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陆婉婉眨了眨眼睛,看见身边躺着紫盈,心里更纳闷了。她打量着房里的情形,简陋的茅草屋几尺见方四面漏风,有门有窗勉强称得上是间屋,小兰趴在桌上睡得正熟,何氏兄弟靠在墙角鼾声正响。
方智行出去打水了,那么,周先生在哪儿呢?
回想起昏迷前的遭遇,陆婉婉睡意全无,恨不能立刻跳下床去。可是,她的手脚酸痛无比,就算能爬出去也打不过那帮土匪。
土匪?陆婉婉心下一惊直冒冷汗!没错,他们是被土匪掳来的,既然都是人质,方智行怎会毫发无损出入自由?难道,他与土匪串通设下圈套?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婉婉无法理解方智行的动机,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躺了下来佯作昏迷。
方智行走进茅草屋,随手关上门,坐在床边放下水盆,拧干汗巾擦拭着紫盈的小脸。
陆婉婉眯缝着眼偷偷瞟他,这家伙虽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勾结土匪吧!等一等,这儿是范县附近,他要查的状元郎就在这儿啊!还有,云熙皓前几天就过来了,莫非就是准备这件事?土匪,状元郎,贵公子,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方智行将汗巾折成四方形,中指覆在其上,食指和无名指固定住汗巾,沿着紫盈小巧的下巴擦至耳根,动作轻柔仔细小心,接着从嘴角至耳中,又从鼻翼至太阳穴,继而从眉心至鼻尖,其后由内向外在脸颊处打圈,绕着眼周来回揉抹,节奏感十足地擦着光洁的额头。
陆婉婉越看越心惊,方智行的手法太专业了,美容院的皮肤护理专家也不过如此。她联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温柔的男主为女主擦脸的时候就是这样,男配嫌他太磨叽,他还振振有词,说是擦脸也要遵循经络学原理,沿着面部肌肉、皮肤纹理走向由下而上由内而外按摩,才能起到调理气血、增强皮肤抵抗力的作用。
当时,陆婉婉很能理解男配的心情,洗脸是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如果凡事都要这么讲究,一天二十四小时真是不够用的。不过,一个男人愿意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女人,除了说明他细心之外,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吧!
陆婉婉冒着露馅的危险,满腹疑惑地打量着方智行。他那双手对于男人来说未免太美,修长白皙的手指匀称优雅,戴上钻戒立刻就把珠宝广告里的手模比下去。这双手只适合翻阅书卷握笔写画,搬运行李的粗活八辈子也轮不到他来做,就连这盆洗脸水也玷污了他的完美。
然而,更令人称奇的是,方智行眸子里的柔情足以融化最坚硬的冰山,他疼惜地望着饱受惊吓的紫盈,再也不复昔日的清冷,满怀愧疚、心痛与不舍。此时,方智行俨然是个为爱深陷的痴情男儿,他的眼里心里全被紫盈占据,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他爱她?!即使不爱,最起码是喜欢的吧!
陆婉婉虽不是识人无数的老人精,但也能分辨出方智行对紫盈的关爱并非出自兄妹之情。陆婉婉很纠结,紫苑宗主应该不反对他们在一起,紫盈本人更是死心塌地,方智行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既然他也喜欢她,为什么三番四次拒绝紫盈的示好?
“陆姑娘……”
“嗯?”陆婉婉直觉地应了声,悔得差点儿咬到舌头,愕然地瞪着他。
方智行但笑不语,叠起汗巾扔进水盆,抚顺紫盈额前的碎发,起身步向那扇破窗,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陆婉婉心虚气短地吁口气,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她只不过装睡而已,又不是故意窥探他的隐私,谁叫他平日总爱装模作样。喜欢人家紫盈直说好了,偏偏对她冷冰冰的,他当自己是不开花的水仙?
身处土匪窝,眼下不是讨论人家感情问题的时候!
陆婉婉双手撑床,小心翼翼地绕过紫盈,费尽力气爬了下来,扶着桌子坐在小兰身边。她听到锣鼓声响,透过虚掩的房门,只见那群土匪张灯结彩,忙得不亦乐乎。
“那个土匪真要成亲?”陆婉婉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难以置信地盯着镇静自若的方智行,气恼地拍案而起,“你快想办法制止啊,怎么还能这样冷静?你不会胆小到这种地步吧,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侮辱?方公子,不能再等了,必须打垮那个又老又丑的癞蛤蟆!”
陆婉婉看他不声不响,忍无可忍握紧拳头:“好,你不去我去,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悲剧发生!”
“陆姑娘,谁告诉你这儿有人要成亲?”方智行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她,“旋风寨寨主的儿子百天之喜,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啊……”陆婉婉一时词穷,原来寨主的儿子过百天,并不是紫盈有难。
“周先生在哪儿?为什么只有我们被关在这里?”陆婉婉环顾四周,焦急地站了起来,“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禁不起土匪的打骂,我得去救他……”
“你若是肯去报官,我们早已获救了!”方智行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郑寨主请周先生为他的儿子取名,不会有危险的。郑寨主的几名手下正记恨你和何武,我奉劝你最好老实地待在这儿,出了这道门谁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陆婉婉松了口气,“看来又是周先生救了我们,外面都是土匪,就算想逃出去也不能急于一时。”
方智行没有搭理她,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土匪不下百人,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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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到,祝亲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财运亨通,爱情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