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回 兵临城下

武都城下,反字军阵内。

宋一方站在战车之上,盯着远处那高立的城墙,反字军所造的云梯无法搭上的城墙皱起眉头,一旁骑在马上的陈志看了看城墙,又环视周围正在匆忙排兵布阵的反字军。

前侧是如今归鳌战统领的五万大滝降军,作为攻城先锋军已经早已列为无数的方阵,就等宋一方令旗一挥……

左侧是嗣童与宋先的军队,已经按照陈志的命令整齐地排成了鹤翼型,这种阵型两侧为骑兵,重骑在前,轻骑在后,中间是步弓手,前方是手持身背长刀,手持长矛、盾牌的前攻阵型,不为攻城,只为迎击从武都城中冲杀出来的敌军。

右侧是宋史麾下的军队,因为人数并不多,故只是作为预备军使用。

在宋一方和陈志身后是原先作为先锋军的柳惠营,这一营士兵从前都是作为先锋军使用,所以冲击力和战斗力较强,只待城‘门’被打开之后,再一举攻入。

陈志实际上对兵法所懂的并不多,排兵布阵也并不是真正的擅长,只是略懂一些平时领兵将领都知道的阵型,且最擅长的还是可攻可守的鹤翼型,因为这种阵型为了就是让敌军陷入包围圈之后再转变成为方圆阵型,但其领兵主帅和军师却可以趁机逃走,可以说陈志所有的所谓阵型都是首先考虑自己的生死退路。

宋一方拿起自己手中的令旗一挥,喊道:“击鼓”

周围的兽皮鼓齐齐起被敲响,响彻整个平原之内,所有反字军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有些已经微微弓下腰,最好到了冲刺的准备,不过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打入佳通关之后沿途补充的兵源,大部分都没有真正的上阵厮杀过,并不知道战争的可怕。

击鼓一遍之后,宋一方见到武都城墙之上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连旗帜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武都城墙上。

我、远宁、卦衣三人躲在箭垛下,听着城下鸣起的战鼓,觉得浑身都随着战鼓的声音在发抖,卦衣抱着刀坐在我的左侧,眯着眼睛低声数着什么,而远宁却显得有些紧张,竟将长枪横过,放在我们三人的身上。

在我们周围已经蹲坐着无数的手持长弓的军士,这些军士分为三排,可以分段拉弓上箭,轮番向城下击发,而在他们之后便是新训练的使用联排弩弓的军士,这些人只是为了击退靠近城墙五十步之内的反字军。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只要稍微探头看看城下,不管是多勇猛的军士都会心生害怕,那可是几十万人,已经分别围困了四道城‘门’,如今真的是困在城中了。

远宁微微起身向城下看了看,又坐下来看着我说:“先生,现在应该怎么办?”

“放着不管,任他们击鼓叫战,总之他们不攻,我们不动,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多一个时辰算一个时辰。”

远宁有些不安:“但这样下去,军中士气必定溃散。”

我摇头:“绝对不会,要溃散也是他们溃散,我们五营军士,加上预备军和百姓的民兵,总共才五万余人,而他们有三十万,五万对三十万,他们巴不得和我们硬拼,所以我们只能坚守不出,不放一兵一卒出城,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放一兵一卒攻入城,再者按照我的预计,他们的粮草顶多只够十日食用,而城中的粮食,只要不‘浪’费,坚守其中,吃个半年也不成问题。”

“难道我们要守上整整半年?”远宁问。

我摇头:“当然不会,绝对不会……”

焚皇一定会发兵攻打建州的,不是五日后就是十日后,总之他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能一举击溃反字军的好机会。

战鼓有一次被敲响,下面的反字军跟着战鼓的节奏,用手中的武器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并发出呐喊声。

我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二次击鼓了,很好。”

远宁又问:“先生为何要赞敌军二次击鼓?”

我笑道:“稍安勿躁。这两军对阵,首先靠的就是士气,士气的根本是军士的勇气,战前击鼓为的就是‘激’励起军士的勇气,第一鼓时‘激’起勇气,但双方都没有进攻,击鼓一方的军士必定勇气有些衰退,当第二鼓响起时,他们的勇气就会逐渐松劲,就等第三鼓,第三鼓响起后,他们的气已基本上全泄,并且见我们守而不击,一定会心存疑‘惑’,而我们的军士这股气一直是憋着,就等着爆发的那一刹那。”

远宁稍微安心:“先生的意思是,要等三鼓响完之后再行事?”

我挪动了下身子倒:“三鼓响完后,如果他们没有发兵攻打,我们只需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说。”

远宁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先生,半个时辰后再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先生从未想过任何可行的退兵之计吗?”

我点头:“三十万大军,对五万,有什么可行的计划?只有一个字,守,如果再加上一个字,那就是死守,出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我们也没有前来救援的援军,等吧,暂不出战,传令下去,让一营士兵回大营之中休整休息。”

远宁本还想说什么,但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俯身去找军士中的传令兵。

兵法有云:气实则斗,气夺则走。如今我军士气很足,但无法进攻,只能龟缩坚守,就算失去士气,要撤退,都没得退路,依然只能死守,好的是粮草水源都足,这城墙又高,反字军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我探头又看了一眼,城下所布的那个鹤翼阵应该是冲我们来的,就算他们没有布下这种阵型,我们冲杀出去,几万人也瞬间会被他们的那股军士‘激’‘浪’给淹没。

“为何不遣个信使前往他们军中?”卦衣突然开口,同时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问:“为何?议和吗?”

“假装议和,然后杀了宋一方,他们群龙无首,必定先内‘乱’,一旦内‘乱’,我们便有有机可乘。”

我摇头:“不行,再有机可乘,人数悬殊也实在太大了,大得有些离谱,况且能一击致命保证能杀死宋一方的刺客,非你莫属,但我不想你去送死,就算你再行走如风,三十万大军之中你也是死路一条。”

卦衣打了一个哈欠:“你不是说我欠你两条命,要把我留在城中和你一块等死吗?”

我笑道:“对呀,是和我一起,不是你单独一个人,你走了,我多寂寞。”

我和卦衣都笑出声来,周围那些紧张无比的军士都奇怪地看着我,当我和卦衣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的时候,军士们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虽然那种笑容看起来很干,很奇怪。

战场上,能笑出来,即便是死,也会是快乐的吧?

武都城下,反字军阵营之中。

一名步弓手从军士人群之中穿过,来到站在宋一方战车之后的宋史前,踮起脚尖附耳告诉了宋史已经发现逃离城外的宋离和安谦的消息。

宋史听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逃掉了,能逃去什么地方?逃到哪儿都是……”

宋史自己说到这,猛然意识到宋离有可能是逃回建州,心中一惊,不由得握紧了马的缰绳。他太清楚自己大姐宋忘颜的脾气,从小就是那样,如果兄弟三人不和,有些争斗,她便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从心底来说,宋忘颜很公道,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人,但受责罚最多的还是自己。

想起那个婆娘,心中就有些不快,如果她要是知道我设计想杀死宋离,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吧。早知道,在离开建州城之时,就想个办法把她给除掉,就算是嫁掉也好,让她‘插’手军中大事,父亲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次击鼓已过,周围的军士都有些松懈,虽然从站立的身形不易看出,可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焦急,他们都在等待,有些是在等待着这场战争尽快结束,有些是在等待着城破之后可以进去肆意掠夺一番,有些则是想在这场战争之中扬名立王,升个步卒长,百夫长什么的,说不定运气好,‘乱’军之中杀了敌将,还可以升为参将。

每个人心中都和宋史一样,怀揣着自己各自不同的心愿,而如今宋史的那种心愿好像要变形了。他盯着自己正对面父亲宋一方所站的那辆战车,想象着自己站在战车之上,挥舞着令旗的模样,而周围的千军万马都由自己指挥,就如同天下已尽在掌握一般。

可宋离逃了呀,而且宋先也还手握兵权,宋史扭头去看远处的宋先,却看见靠近战车不远处的宋先此时也盯着他看,甚至伸手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宋史冷冷一笑,目光又投向了远处的城墙之上,这小子肯定已经知道宋离的事是我亲手策划,不过没关系,他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那个冒充唐璜的郑杰已经被我杀了,如今大战,谁也不会去关心一个所谓的步卒长的死。

不过,要是宋史真的逃回去,我还没有手握军中大权,那可就惨了。

不如……

宋史又盯着自己父亲的后背,想起刚才宋先的那个动作,不如提早动手?

此时,站在战车之上的宋一方突然将令旗一挥,喊道:“先锋军攻城”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前面充当先锋军的五万大滝降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眼睛紧盯着武都城墙,但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领兵在前的鳌战还回头来看宋一方的方向,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

传令兵拿着那支令旗策马飞奔向在阵前的鳌战,边跑边喊:“大将军令攻城”

鳌战先是一愣,随后调转马头冲着武都城,举起斩马刀喊道:“攻城”

鳌战喊完后,先锋军中前面数排军士都纷纷举起盾牌向城墙下靠近,攻城车、云梯车和鹅车纷纷被军士推动着缓缓向前。

本想阻止宋一方的陈志,将令旗已下,没有办法收回,只得长叹一声,摇摇头静待第一‘波’攻势的结束,心中非常清楚,第一‘波’攻势之中用上这些攻城利器也无济于事,城墙太高,太厚,城‘门’也不是能轻易撞开。

武都城墙之上……

我听到下面嘈杂的声音,还未起身,旁边的一名步卒长就俯身下来对我说:“大人,敌军攻城了”

所有军士都躁动了起来,有些呼吸都开始紧密起来,看得出来异常紧张。我起身从箭垛之中看到那些庞大的攻城车等缓缓的前行,还有在其后作为掩护的步弓手……

我又蹲了下来,对周围的军士都挥挥手,说:“不要着急,城外挖的那些个巨大的陷马坑、落车井还没派上用处,不要着急。”

远宁此时快步地奔了过来,起身看看,又对我说:“先生,是否让弓箭手准备?”

我问他:“其他三个城‘门’的敌军有没有发动攻势?”

远宁摇摇头,我又说:“将从城内挖出城外的那些的坑道周围的栅栏都准备打开。”

远宁点点头,立刻传令下去。

反字军在城外的探子过多,如果明目张胆地在城外挖那些陷马坑、落车井势必会被他们发现,只能遣了军士从城内挖出坑道,一直挖出城外,这样一来便不会被发现,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更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反字军发现那些无数的坑道才行,我想宋一方和那陈志不会放过可以“奇袭”武都城的深坑隧道吧?

江中,武都城东面,东山。

五十人的马队已经全部进入了东山树林之中,由马匹脚力够快够稳,已经远远地将身后一直追击的五队反字军重骑甩开,待一进入树林之后,尤幽情便立刻让其中是十人护送宋离和安谦等人先行离开,其后自己和剩下四十名军士在密林之中埋伏,静等那些追兵的到来。

宋离离去先,拉马来到尤幽情的马前,抱拳道:“多谢姑娘昨夜搭救,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尤幽情并未回头去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密林之外尘土飞扬的平原之上,随后说:“我……叫肆酉。”

“肆酉姑娘,多谢。”宋离见尤幽情不愿意理他,也不便多说,拉马便要走,又听到尤幽情说:“快走,不要久留,我在这里替你抵挡一阵子,然后将追兵引开,后会无期了。”

后会无期?宋离听到这四个字,笑笑,转身拍马离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山道之上。这样的道别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不过他心中也清楚这样的姑娘是不可能随他回建州,甚至在离开武都城时,宋离还小小地幻想过能将尤幽情带回建州城,然后娶她成为妻子,毕竟她不是真正没有地位的歌姬,看样子还是一个‘女’将军。

‘门’当户对,对吧?如果他知道尤幽情父亲便是多年前平武城的副尉,恐怕这个快捕司司衙之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五队反字军被那一阵箭雨覆盖之后,瞬间便折了五十余人,剩下四百多人还在发疯似的追着已经进入东山的尤幽情等人,一直到他们眼睛已经看到东山密林时,同时又看到了铺天而来的箭雨。

“前一二排用长弓,第三排联排弩弓准备”尤幽情下令道。

长弓比联排弩弓‘射’程要远许多,况且这次他们带出的长弓都是军中的‘精’弓,‘射’程比一般的长弓还要远,况且在密林之中,又在上风头,追击来的反字军一时半会儿会搞不清楚到底是否密林中有伏兵,这样一来便不会轻易冲杀上前。

又是数十名反字军重骑中箭后翻身下马,倒地身亡。其中还有两名队长,其他三名队长立刻举拳示意停止追击,马蹄扬起的尘土渐渐散去之后,领头的队长依然看不清楚远处的密林之中到底藏有多少人,只是从迎面吹来的强风清楚地知道如今自己这五队不完整的重骑依然处在上风头,这样也会加强密林之中敌军弓箭的‘射’程和强度。

“不如遣人回去求援如何?”旁边一名手握长刀的队长看着密林说。

“蠢货”领头的队长骂道,“如何求援?告诉大将军我们正在率兵追杀二公子?”

刚才说话的队长语塞,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但眼前的状况由不得他们多想,如果不追,宋离就会逃走,回去必定会遭受大公子宋史的责罚。如果追,密林之中是否还藏有其他的伏兵,自己去只有死路一条。

几百人对看起来只有几十人的马队,竟然会落个这样的下场,那队长有些愤怒,愤怒之余,最终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先领一百人冲杀向前,试探下对方的兵力如何,再遣送两百人,从左右两侧包抄过去,你们看如何?”

领头队长在征求活下来的其他两名队长的意见,那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作答,因为谁都不愿意领兵正面冲击,那完全和自杀无疑。

“**我领兵前突你们两人左右包抄”领兵队长骂道,随后转身调了一百军士,没等其他两名队长发话,自己便率先扑了上去。

百人的马队刚扑向密林,同时尤幽情从密林之中骑马缓缓走出,拍马小跑了两步,随后搭弓上箭,箭头对准了冲杀而来的那名领头的队长,那队长看清楚尤幽情之后“哼”了一声,将斩马刀横在面前,作势想要挡住即将‘射’来的弓箭。

“‘射’……马。”尤幽情喊道,同时手中的利箭由弓弦击出,破风向那领头队长的马匹‘射’去。尤幽情那支羽箭飞出之后,身后密林之中也低‘射’出无数的弓箭,同时第三排的弩弓也全数‘射’出,所有弓箭并未对准马上的骑兵,而是他们胯下的战马。

如蝗虫一样的弓箭,几乎是沿着地面以上向那队百人的反字军飞去,随后马匹纷纷中箭,马上的骑兵也全数跌落,那名骑兵队长从马上跃起,举刀继续扑向远处的尤幽情,尤幽情将手高举,又喊道:“联排弩,‘射’。”

这一次羽箭则是从天而降,那队长忙向后击退,竟奋力将倒地的马匹侧在一边,利用马身躲开了‘射’来的铺天监狱,但肩膀上依然中了两箭。

“**肯定有伏兵你们还愣着干嘛?包抄”骑兵队长对剩下还愣在原地一动未动的两名队长喊道。

两名队长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军士,所有军士都如钉在地上的木桩一样,一动未动。同样都是队长级别,为何这家伙要对我们发号司令?如果拿了二公子和安谦的人头回去,封赏最多的是他,我们只能喝些残汤的份,但如此回去,肯定要受到责罚,只有一个办法。

两名队长对视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下马来,向那个躲在马身后的队长走去,同时其中一人扯下了身上的白巾对远处的尤幽情挥动着,示意暂时休战。尤幽情笑了笑,转身走入密林之中,对其他军士命令道:“将战马放入山中,其余人全改为步行,藏在密林之中,‘射’一箭,换一个地方,分段抗击,一直到全数撤进深山之中,随后以口哨为令,再集结。”

东山半山腰上,宋离清楚地看见反字军被铺天的箭雨击退,摇摇头叹气道:“‘女’中豪杰呀。”

旁边的一员军士正是曾经跟随尤幽情在那夜与鳌战‘交’战过,听宋离这样一说,‘插’话道:“那夜尤姑娘比如今还要勇猛呢,一人面对千人轻骑都面不改‘色’,现在不过百人算得了什么。”

“尤姑娘?”宋离奇怪地看着他,好像刚才自己听错了一样,明明那姑娘告诉自己的名字是叫肆酉,为何又被这位军士称呼“尤姑娘”?

那军士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住嘴,俯身装作去查看自己的战马。

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刻,一直盯着山下‘激’战的宋离突然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我此生非这个尤姑娘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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