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清永陵去转着,那坐龙还是飞着的姿势。
我进去了,坐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山,一个女人就站在我身边不远处,总是看着我,我侧头看,她就假装看其它的地方,二十多岁,一看就不是汉人,也不是满人。
我觉得这人的点异相,另一种奇怪的美。
我心里不安,就出了清永陵。
我去书店,伊玲坐在那儿收钱,这个宁方县长突然就提出来,全县人民一个月读一本书的计划,提高县人民的文化素质。
我觉得确实是需要提高了,那仿清的车亭,没几天,就破坏了不少处。
就这样,我的书店就大量的进需要的书,生意火得不行。
我没有想到,那个在清永陵碰到的女人,竟然找到了书店,买了两本书走了,我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来找我的。
我心就“格登”一下,看来要出麻烦事。
我没有跟老爱说,那事后,老爱就恨上我了,他也不来。
我知道,这事用不了多久,老爱就跑来了,他现在正美着呢,我给弄了一个巫师来,而且他和我后妈也正是热恋之中,老树发新芽了。
那个女人我又街上碰到了,她一直跟着我,这也不是个事,我就站住了,她也站住了,我就往回走,走到她面前问。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萨满巫师。”
“这全城的人都知道,没有什么新鲜的。”
“我想你帮我占卜一次。”
“没有可能。”
“或者我可以帮你一件事,我是女真人。”
我一愣,我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看着就不像我们这儿的人。
“你可以帮我什么呢?”
“你有一本书看不懂,我可以教你。”
我彻底的就愣住了,她竟然知道我有一本书看不懂,看来是知道什么,那本书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
“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电话。”
这个女人笑了一下走了。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走远了,我才左右看看,去书店。
我琢磨着,女真人,那应该是在这个县城往北一百公里的,图额村,在大山里,交通十分的不方便,最后就是爬山路,要走八个小时。
当年努尔哈赤把女真人编到录里,但是有一部分没有编过来,他们就是图额村的人,他们一直就生活在那里,过着女真人的日子,这几年,他们才有部分人出来,出来也是采办。
我听老爱告诉过我,他说他去过,跟女真人的首领是好朋友,他们那儿还是首领。
依然保持着女真人的习俗,习惯。
我最终还是给这个女真人打了一个电话,我们约好地方见面了。
“我同意你所说的,你要占卜什么?”
“女真当年被满从收编后,我们这一部分就躲到了大山里,我们女真首领在一件东西,丢失了,我们一直在找,那是我们女真人的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女真人摇了一下头,我想,我可以,占卜东西并不是一个大的占卜。
“那没问题,这事就这样定了。”
日子定在了三天后,我在家里给占卜。
那天伊玲走后,我就把这女真人带回家,摆上抬台,拿出巫盘,骨碗,黑线……
我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跳盘,凹凸兽的位置总是定不住,凹凸是找东西的兽,可是试了三次都跳盘,我就停下来了,看着这个女真人。
“恐怕那不是一件一般的东西吧?”
“是我们的宝贝。”
“我不是那个意思,恐怕我们这个生意是谈不成了。”
女真人笑了一下说。
“爱新觉罗·凌风可以。”
她竟然提到了我父亲,我锁了一下眉头,老爱人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了。
“你立刻停下来。”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我不方便,这事以后我们再子联系,请。”
女真人走了,我收拾好后,给老爱回了电话。
“老爱,什么事?”
“你到我这儿来,马上。”
我过去了,老爱叹了口气,我坐下后,老爱说。
“炒菜,喝两杯。”
我们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了,我们喝酒的时候地,老爱说。
“你小子胆子真大,给女真人占卜,你是想找死呀?”
“你怎么知道的?”
“你跳盘,我这边的巫盘也跳盘,我就知道你在占卜。”
我愣住了。
“你的巫盘跳什么?”
“巫盘就像你自己的生命一样,用了一年后,就是你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两个的巫盘是有感应的。”
我不得不全盘的托出来。
“这个女真人是我让女真的首领派过来了,把那文字带过来,那《巫秘》我也一直没看懂。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提出条件事,不敢找我,找你。”
“那为什么会跳盘?”
“你是不知道,女真人人人都会占卜,只是方法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我们有很多东西是从女真人那儿学过来的,他们无法占卜找到那件东西,让你来找,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跳盘就便宜你了,如果跳盘大了,你就麻烦缠身了。”
我没有料到会这样。
“那怎么办?”
“我一直琢磨去图额村,我和那个女真首领也有三四年没见到过了。”
“那你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巫术。”
我没说话,巫师邪恶就邪恶在这儿,一些事情你永远也弄不明白。
“这样,三天后去,要三四天的时间,你把伊玲安排好,别让我的小巫师出问题。”
我回去跟伊玲说了,她半天才说。
“能行吗?女真人原始的部落还存在,野蛮。”
“你放心,老爱跟首领是朋友。”
三天后,我和老爱出发了,他背着包。
从帽山横穿过去,我们就走了一整天。
“晚上休息,明天早晨走,明天还要走一天,就到了。”
“老爱,你说我们不会被女真人煮了吧?”
“他们不吃人肉。”
我去,老爱回答总是那么咯牙。
在森林里住着,我还是没有太多经验的,老爱有,他小的时候就喜欢给我弄野物来吃。
老爱爬上树,把自己绑好,就睡,我照着学,半夜,一下就侧没下去,我被吊在那儿,我叫老爱。
老爱起来,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我再叫,他就急了。
“你就那样睡。”
这一夜我没敢再出声,我所老爱发疯把我扔下去。
我竟然睡着了,早晨起来,老爱把我弄下来,接走着。
我想,今天我就能看到女真的那个部落了,这个最原始的部落竟然现在还存在着,这简直就是无法理解事情,那里应该像世外桃源的样的美丽和纯朴。
一直走到天快黑了,老爱指着前面说。
“就是前面,我们进女真人的范围了,他们地域性很强,千万不要有过激动的举动。”
我们又走了十分钟,就被女真人给围上了,他们并没有我想得那样,树叶遮羞,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也穿着他们特色的衣服,还挺漂亮的。
“这里懂汉语的人并不多。”
老爱小声说完,嘟囔了一大堆,我一句没听懂,那边的人就入下了刀棒的,笑着引我们进了村子,我见到了我一生见到的第一个首领,部落首领,这对于我来讲,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样,在这个年代,你还能见到部落的首领,不能不说这是我的幸运。
他们拥抱吻额,然后进屋,屋子可以说很讲究,并不是我想的那种简陋。
吃的喝的,都有,而且所种的东西都是我们平时能看到的,看来这里已经和外界通联了。
那天吃了不少野味,喝了那种女真人的酒,挺爽的。
老爱懂女真的话,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老爱提到了那种文字。
首领乐了,说了一堆,老爱有点犹豫,似乎提出了什么条件。
晚上,我和老爱睡在一起。
“这事还挺麻烦的,那种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字同,是女真人军事上用的一种真军文,特定的,只有拿到对译本,一个一个的对,才能翻译出来,他到是同意了,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不是让我在这儿为奴三年吧?”
“比那个好,你要娶一个女真的老婆,就在这儿,当然不带回去。”
我差点没抽老爱。
“你能不能正经点?”
“真的,部落首领不想部落败落了,他们几乎都有血源关系,生出的孩子都有问题。”
我汗就下来了,这不是玩大了吗?这要是让伊玲知道了,生气了,唱巫曲,我就死定了。
“不过你放心,伊玲是不会知道的,你只和这个老婆睡一觉,就行了。”
“你这是游说?还是说服?”
“二货,我到是巴不得这样的事情,可是我老了,人家看不上。”
我真想掐死他,这事我没同意,我们就没法进行。
那个在城里跟着我的那个女真人回来了,部落首领吃饭的时候,就让她坐在我身边,说这是他的女儿,首领竟然会汉语。
这就明白了,首领的女儿说。
“我叫昔,我见过你,喜欢你。”
“我有老婆。”
我知道这说的全是废话,女真部落现在还是一夫三妻制。
老爱瞪着我看,我是不会同意的。
晚上,我和老爱干起来了。
老爱最后说了实话。
“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带不走你,女真的首领占卜过了,你最适合,你甚至可以当女真的首领。”
我一屁股坐在那儿,这样是世外桃源,可是这种生活我是过不了。
我发现了,我真的被控制起来上,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远远的跟着我。
十天后,我娶了一个叫昔的女真女人为妻。
那天,大办,三百多人,狂歌乱舞,我看着就冒汗,杀兽摆宴,行歌走舞。
我承认,昔有一种特别的美,可是这叫什么事呀!
我和昔在一起了,为了我的自由,第二天,我们拿着那个字对译的文走了。
我一路不跟老爱说一句话,他也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首领一直在预谋着这件事,得到机会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的道理都是占卜而来的,那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女真占卜文化。
我回家,伊玲高兴的抱着我。
我装着高兴。
这件事让我对老爱生气,《巫秘》我一直就没有对译,因为这个我失去了,或者说,我会惹上无尽的大麻烦。
这点老爱是清楚的,这也是老爱所没有料到的,这终将给我后半生留下了无尽的磨难,这是我万万预料不到的,就是巫师也无法算出来,自己后半后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