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爱等着副市长那边的消息,其它的都好办,只是这个难办了。
我知道,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部落的,那里的条件,生活习惯,都很让人不舒服。
副市长请我和老爱过去做客,做客是假,问事是真,车派来了,我们就去了。
酒店里,几个专家一一的做了介绍,还有其它的两个领导,聊着就问起部落里面的情况,有做记录的。
我介绍的和很详细,也希望把这事促成了,让闵好受一点。
我问起联姻的事,副市长说。
“情况我们先了解一下,现在我们也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来,当然我们不能公开这种事,我想,一个月之内,基本上没大问题。”
我担心,一共是四十个人,恐怕不太容易。
他们所结婚的对象就是女真人。
那天我和老爱被送来,老爱也不看好这事。但是,我们只能是等待了。
我和高尔重喝酒的时候,那个半截人的师映像竟然又出来了,把高尔重吓得惨叫一声,我也吓一跳,映像很快就消失了,怎么会总跟着我呢?
我都奇怪好,高尔重直骂,这酒喝得不没有心情了。
我回家,伊玲问起联姻的事情来,我说不太好,这事难办。
伊玲也知道,这事难办。
这事一个月并没有办下不,副市长那边来了电话,说春天的时候,野花开了,小草绿了。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招不太好吧?他们要是进了部落,想再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人难受到了极点。
我想,那就等着。
水库冰封了,我和老爱去弄鱼,老爱说。
“我看这事要黄,如果真的黄了,闵就火气来了,容易出现问题。”
“可是我无法再去告诉闵,现在我们就是等。”
那天很顺利,弄到了几条大鱼,回去炖上,把伊玲和孩子,高尔重叫来了,星柔也跟来了,带着孩子,星柔现在竟然很温柔,一个女人突然变成这样,我都奇怪。
喝酒,高尔重就说。
“给占卜一下,预测一下,明年我的运气。”
这就是开一个玩笑,预测的事,我和老爱都不会去做,如果好了,那么怎么都成,如果不好,就是闹心的事情,预测很准,这是巫师最基本的一个能力。
星柔也凑热闹,让给预测,我不同意,高尔重就不高兴。
老爱就拿巫具来了,给预测,老爱看到碗里的影像时,就一愣,一下把碗给捂上了,然后把水给倒掉了。
我就知道有事。我不想让老爱说出来,可是老爱还是说了。
“前年牢狱之灾。”
所有的人都愣在那儿,高尔重先笑起来说。
“扯,扯,没事没事。”
我看出来高尔重的紧张来。我看老爱,老爱没再说话,这饭吃得差不多了,就散了,高尔重和星柔带着孩子走了。
“老爱,你就是欠,你预测那个干什么呀?”
“这就是命,不预测也是。”
“你说的牢狱之灾,有多大?”
“五年以上的灾,属于次灾。”
“能解?”
“至少我现在说无解。”
我看离过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怎么办?
“其实,这已经算是泄露天机了,老天知道的事,让我说出来了,如果再去解,那就是对抗,这是要报应的,虽然不至于马上,到后来也会报应的。”
“我就说你手欠,嘴欠,什么都欠。”
老爱上来就抽了我一下,我躲开,没打着。
“老爱,帮着解一下。”
“愿意解你自己去解,别找我。”
老爱生气了,我和伊玲带着安波回家,伊玲说。
“这事能准吗?”
“百分之百的准。”
伊玲就担心起来。
“会是什么灾?”
我摇头,这个不知道,老爱没说,这事就是有一不二,不能再预测第二次。
第二天我问老爱,高尔重是什么灾,老爱说,我当时就看到监狱了,他在里面,我就捂住了碗,把水倒掉了,我没看是什么灾。
几天后,我和高尔重喝酒,我看出来他挺有负担的。
“不一定准。”
“我没当回来。”
其实,高尔重当回事了。
我们没多喝,喝完到街上去转,没有想到,灾祸就来了。
我们进了超市,瞎转着,到了卖刀的那儿,高尔重拿起刀,看了半天说。
“你看这刀真快。”
他竟然猛的一比划,我去,正好一个人过来,一刀就扎到了身上,刀就没了,我头一晕,想,完了。
马上把人送到县医院,可是已经晚了。
我勒个去,灾难就这么发生了,看着简单,平常。
我马上就找家属谈,把情况也说了,家属不要钱,就是让高尔重偿命,这是最难办的,如果说拿出个一百万二百万来,家属不追,到也没大事了。
高尔重被抓起来,我不停的做工作,星书记也出面,四处的找人,可是家属咬住不放,那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
过完年,就判了,七年,赔偿四十五万。
家属这个时候有点后悔了,当初我说给二百万,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我去高尔重,他坦然的笑了。
“那天我不去找你就没事了。”
“你不说这话,别人说可以,你知道就是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白的。”
我挺伤感。
我去老爱那儿,老爱说。
“这事也太早了,如果晚两天,我就可以破了。”
我知道,是太早了,也太突然了。
五月份,花开了,小草出来了,老爱说。
“高尔重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这个是我预测出来的,如果顺利,这个大功就能让他出来。”
我愣住了。
“什么大功?”
我预测到了,监狱有十三个犯人要越狱,而且已经挖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挖了四年了,五月二号通天。
老爱说完,我目瞪口呆。
“准?”
“必定,你晚上观看县监狱的东方,有邪星入侵。”
晚上在院子里我真的就看到了,一颗星星诡异的动着。
我去看高尔重,小声说了这事。让他汇报,他看了我半天。
我把那个通道的位置告诉他,在东的位置上。
高尔重有点犹豫,还是点头了。
我等着,那天到了,我担心会不会发生。
我站在县监狱的东大墙几十米处看着。
果然,下半夜一点,就有了枪声,我知道真的发生了。
我高兴,兴奋,如果这样,高尔重的这功可是不小。
五月六号,副市长说明天过去,人员我也带过去。
我跟老爱说了,老爱愣了一下。
“还真办成了?”
“不知道,明天看情况。”
第二天九点多,十多台小车驶进县政府的院子里,从车上下来了不少人,我一看,小伙个个一米八以上,长得帅,姑娘个个一米七以上,漂亮,四十个,我勒个去。
老爱都看蒙了。半天说。
“这真那个,这姑娘……”
我瞪了老爱一眼,他瞪了我一眼,接着看。
副市长过来和我们握手,我说。
“能给我爹找一个那样的不?”
副市长一愣,老爱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你八大爷的。”
副市长就大笑起来。
我们进办公室,我问副市长。
“他们都是自己愿意的吗?”
“当然,都是自己愿意的。”
我感觉这里面有点其它的成分,我想,等进了部落,一切都由不得他们了。
这事定下来了,我怕夜长梦多,第二天就和老爱进山,我知道部落的位置,老爱跟我去的。
五公里的山路,并不好走,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我们到大意守的圈子里,部落的人就来了,带我们进部落。
闵看到我们,没说话,这小子更黑了。
“事情办成了,我想,你也选一个日子开放,我们把人带进来,公里是要修的。”
“那就明天,今天晚上我就解除大意守,修路你们随时。”
我和老爱都没有多说话,现在闵的角度是不我儿子,也不是老爱的孙子的角度,而是部落首领。
我们回去,副市长让县长,马上派上,派车,上山修公路,五公里,两天时间,必须完事。
第二天,带着这四十人上山,那公里竟然修了一半了,平出来后面的车就把路铺上一段,速度太快了,几十辆机器在工作着。
我们到了部落,闵看到这四十个人,竟然笑了,闵的笑是有数的,我以为他不会笑。
这四十个人留下了,我和老爱就回来了,如果这事不出大的问题还好,如果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
部落再次出现,电视台,报纸又开始报道了。
人马上就上来了,公里在第二天就全部完工了,然后就是其它的附属设施。
我去看高尔重,他跟我说,减了四年,还有两年多。我没有想到,没一下全减完,这么大的功劳。
高尔重看上去还不错。
我和老爱担心闵那边的事情,部落的婚姻都是首领说得算的,指定,谁和谁,就是谁和谁,一直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副市长送人来之后,部落一开放,就回去了,县长和书记管理这边的事,努力的不让再出现问题。
我和老爱去部落是六月分了,闵这次竟然和我们一起吃了饭。
“这四十个人确实是不错,不过他们非常的不愿意,有的还想跑,可是跑不了,我把他们都给巫定了,能走的范围的就是部落的一公里之内,再远就走不了了。”
我想,现在是这样,过一段时间肯定问题就会出现,这些孩子们的家长来看,那就会出现问题。
我把这事回去和县长书记说了。他们也担心这事,这次他们是自愿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就是,进了部落,就永远在部落里呆着了,是部落里的人了,没有首领的话,是离不开部落的。
老爱抬头看看天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为部落的发展,做出贡献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四十个人来部落,就是做五年的自愿者,五年后离开,上面也考虑到了,五年后,他们就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有了孩子,有的老婆,丈夫,也就不离开了。
我摇头,这一下就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幸福,还是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