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巫就在身体里跑来窜去的,老爱的一巫就是进不来,合不到一起去,真是要了小命了,我就在那儿盘坐着,不敢乱动,这样下去,得几天,不饿死也差不多了。
我着急也没用,巫入体之后,就得这样,一直到合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帮我,把老爱的尸体移回位,那就没问题了,可是此刻我是不能动,电话都打不了。
我想,这回我是把小命交待了,没听老爱的,把龙棺留给最后一个巫师,这下可好,把自己的小命给玩了。
他八大爷的,处处是坎,这就是生活,没招儿了。
我靠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就有点晕菜了,饿得不行,我想这回是死定了,如果我站起来,十二巫崩裂,我就成碎片了,我不想成碎片,那就挺着。
我没有想到,类人突然进来了。
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亲爹老爱一样。
“小巫师,我算到你有难了,你不能死,你死我就也死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我告诉类人,把老爱的尸体归位。类人做完,看着龙棺说。
“真漂亮,这是龙木棺,恐怕几个亿都买不来,尸体放里是千年的不烂,你们爱巫是有道行,我们没有形成气候,都是单打独斗的巫师。”
老爱的巫气进来我的身体了,合巫开始了,我心想,类人,你就傻吧!我合巫成了,我就把你弄死。
疼,就像小刀在割着心一样的疼,大汗不断的流出来。
“小巫师,你自己折腾吧,我找地方去喝酒了。”
类人走了,我折腾了三个小时,差点就在死了,突然就不疼了,我一下就倒在地上,不疼了,那个舒服,就像经历了一场人生最大的磨难一样。
我出了巫墓,去高尔重那儿,吃,我饿,跟饿狼一样,高尔重直抽脸上的骨肉。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饿成这造型了?”
“合巫去了,饿了两天两夜。”
高尔重瞪了我一眼。
“也不告诉我,我好帮你。”
“谁知道出了岔头。”
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来。
“活着真美好。”
高尔重说。
“操行。”
我想合巫成了,闵跑了,最好就永远的跑了,把仇恨放下,找一个地方安静的生活,这是我所希望的。
第二天,我和高尔重去部落,那边管理的很严格,连水都不让带进去,我过去,把门的看到我,就让我和高尔重过去了,那长长的大排,听管理人员说,至少得排到六个小时以后,这些人真有精神头。
我和高尔重进去,闵的房间是开放着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我熟悉,我的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我的儿呀,你何苦这样呢?我们是你父子呀!难道你还想在部落史上再来一笔弑父吗?那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高尔重看到了我的变化,拉我出去,我们见到了新首领,是一个女首领,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我问闵的事情,她说,小首领突然就走了,我们的意守也被带走了,守不住了,我现在就是给这样守着,等着小首领的回来。
我没有想到,他们对闵竟然是这样的爱戴,我想,闵也是有仁慈的一面,我总是报着这样的希望,甚至说是幻想。
我在部落里并没有找到关于闵的任何信息,闵的突然离开,他们也不知道原因,这是让我最奇怪的地方,闵难道是知道合巫成了,他跑了不成吗?如果按他的心性来讲,是会这么想的。
我们从部落出来,我去花店,伊玲和安波都在,安波看到我,就扑上来,我抱着转了几圈,安波说晚上让我带着去看电影。
吃过饭后,我们三个人去看电影,一个动画的电影,很不错,我也挺喜欢的,出来的时候,我的脸色就不对了,我兜里多了一个东西,我没有见谁靠进我。
那东西软软的,我没有拿出来,回到家里,我自己进了书房,拿出来,是一个黑乎乎的,软软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竟然一会儿一变的,变着形状,闻着没味,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把它包起来,能到我的兜里来,那就是和我有点什么缘分了。
第二天,我刚要出门,那个记者沈雁就来了。
“有什么行动没有?”
“没有。”
“我们领导说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不管你干什么。”
“有病。”
我出门去了高尔重那儿,他坐在那儿看一本小说。
“有闲情。”
“那是,现在是我享受的日子。”
我和高尔重喝酒,那个记者就坐在一边。
“谁?”
“一个记者,领导让她这一年都跟着我。”
“够可怜的了。”
“你什么时候怜香惜玉了?”
高尔重乐了,把记者叫过来,一起吃,喝。
“我告诉你,别再喝大了,我不背你,我把你扔到马路上去。”
高尔重一听,坏笑着说。
“原来有情况呀?”
“肮脏的心灵。”
我和高尔重聊到了闵的事,沈雁就记着。
“这段可以不记。”
我说完,她也没停,我们聊了一会儿,不聊了,她说。
“我们领导英明,关于闵的事,我们一直想报道,就是没有什么信息。”
我没理她,记者就是烦人。
我从高尔重那儿回来,去老爱的十六进的房子里,我要把一些事情想明白,对于类人,他救了我,他让我回报,可是我要不要做呢?我能做成功吗?
沈雁我本不打想让她进来,可是她跟得紧,我看着也不容易,而且就她去战争的国家去采访,这也让我挺佩服的。
我突然问。
“如果一个人爱你,你会接受吗?”
沈雁一下站起来了,往后退了两步。
“干什么?”
她紧张的问着我。
“我是男人,你长得还漂亮,你看……”
沈雁抓起照相机就我跑,我乐了。
“跑吧,跑吧!”
她不跑了。
“哥,我特别的尊重你,你应该是中国最后一个巫师了,你这样不好吧?你老婆很漂亮,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
“你别废话,我没说我,是另一个人看上了你。”
“谁?”
她一直站在。
“他比你大二十岁,长什么造型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爱上了你,一定要娶到你。”
“开什么玩笑?”
沈雁坐下了,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其实,你惹上麻烦了,而且是不小的麻烦。”
沈雁一愣,问。
“什么麻烦?”
“类人的麻烦。”
她笑了,竟然还有两个酒坑,我一下探头过去,想好好看看酒坑长什么样子的,沈雁“妈呀!”一声,跳开了。
“你干什么?”
“你老是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巫师,如果我想干什么,你早就完蛋了,你想多了,不是人人见你都爱你的。”
沈雁有点烦我了,这是好事,这样她就不会再跟着我了。
“你说类人怎么回事?”
“类人原来是一个人,自己巫成了类人,这个原来的这个人爱上了你,爱得没法,看来你不嫁都不成了。”
沈雁看我不是玩笑,脸色都变了。
“我宁可死。”
“那你死好了。”
我的话刚说完,类人竟然就进来了,沈雁一下就跳到我身上,抓住了我说。
“我爱他,我爱的是他。”
她上来就亲我一口。
“卧槽,你不是害我吗?类人,她骗你的,你爱她我跟她说了,她不同意,用这招想让你走,你能看明白。”
类人阴着脸,半天不说话,我心想,坏了,要是他恨上我就麻烦了,那仇恨不减,事情就完蛋。
突然类人笑了,这一笑,沈雁尖叫一声,我大叫一声,你奶奶的,不笑能死不?
类人坐下了,说。
“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吧?那可是我喜欢的,黑介,那是黑介,你把它的弄成什么样子,它就会是什么样子,你弄成瓶子,它就是瓶子,而且会变成瓶子的颜色,你弄成脸,就是脸,粘到你的脸上,就是你的脸……”
这个诡异的家伙,弄一个东西也是诡异的。
“你不是害我吗?”
“我不敢,你死了,我完了,我不会那么傻的,何况我爱上了这位沈小姐,我要变回去。”
沈雁这回是彻底的,撒黄尿,起大泡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我怎么办你?”
“下个月的阴月阴日,你一定要去阴村,就是我住的那间房子,倒时候我告诉你怎么帮我。”
类人站起来,冲沈雁一笑,沈雁吓得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类人走了,沈雁半天才站起来。
“他真的爱上我了?”
“你刚才没有听到吗?”
“完了,完了,我算是毁了,哥,你马上娶了我吧?”
沈雁是被吓蒙炮子了。
“得,妹妹,你别害哥了,类人一巴掌下去,我就杆屁了。”
沈雁呆坐着,半天才缓过来。
“我看你嫁给他,也就成了天下最大的新闻了,你不是就想要这效果吗?多刺激,多刺激。”
沈雁闭上了眼睛,半天说。
“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不爱我,我可以把我从上班攒的钱都给你,不少呢!”
“就是把你给我,我也没招。”
“那也行。”
“妹子,你醒醒吧,快赶和领导请示一下,跑路吧!”
沈雁此刻是蒙怔状态,她走了,肯定是去找领导了。
我想,我到底帮不着类人呢?我想不明白,帮了会不会有什么后果?我想来想去的,决定帮着,至少五个人的命保住了,他也有了爱情,只是这个沈雁是被糟蹋了。
巫师有一个巫术,就是让一个人爱上你,永远的,但是没有人用,这是天谴之事,纵然在一起了,时日不超过十年,便是最痛苦的分别,一方肯定是死掉。
我决定了,这心也放松下来,反正就是这样子了。
县长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他请我吃饭,从来就没好事。
“我正忙着,没空。”
我去,县长就开车把我堵到门上了。
“我真心的请你,做个朋友。”
“我们不是一路人,做什么朋友呀?”
县长脸挂不住了。
“我说小爱,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就是一个县长,县太爷,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你都不如老百姓。”
我的话也是气人,县长竟然被气乐了。
“你的话很对,我请,给脸。”
到这份上了,我只能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