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碰到了检听雪的父亲,他父亲看到我就躲开走了,其实,检听雪的父亲是一个好人。
小洁进书店,我没说话。
“其实,你们还能在一起,她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搂搂抱抱的。”
“你别说了,不可能,你一说,我心就要横着出来了,血就想流到身体外面来。”
小洁摇头走了,我骂了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尔重来了,从来不提这事,就是玩,喝酒。
这件事让我挺难受的。
伊春生来找我,我不愿意理他,低头看书,其实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你离婚了,娶伊玲吧,我问过伊玲了,她同意。”
我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半天才说。
“你跟老爱说去。”
我开始研究所有的巫学书,我搬回才老爱那里,那天晚上喝完酒,我把老爱按到炕上,让他把《女巫》的书交出来,他最初不肯,我就跟他干,我们两个打得没人形了,四处都是血,老爱才把钥匙给我,我拿到了《女巫》之后,说。
“我以后在书店里住。”
我走了,回到书店,坐在那里看《女巫》,我是看得心惊肉跳的。
有很多的巫法,是我所不知道的,而且也是太邪恶了。
我一直看到天亮,老爱给我送早点来,他摇头。
“儿子,爹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这《女巫》的书,你看,别学。”
老爱眼睛通红。
“你还痛不?”
我看着老爱脸肿了。
“没事。”
老爱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
“我觉得伊玲挺好的。”
我愣怔住了,老爱走了,老爱竟然也看好了伊玲,我到也是觉得伊玲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现在接受不了,对于检听雪出现的事情,我就气得想把自己焚了的感觉。
检听雪被开除了,这事是我没料到的,她和那个男老师搞在一起了,竟然是在办公室,让校长给撞上了。
校长也是没招儿了,不只是校长一个人,而是三个四人,这事就传开了,校长也就给宫市长打了电话。
“无条件,开除。”
检听雪最后回到县里,那个男人跟她说,你在你丈夫看好里是宝贝,你要我的眼里就是婊子。
检听雪回家就不出来,小洁又找了我一次,说检听雪知道错了,天天哭。
“你滚。”
我不想听,就是因为这个,我同意和伊玲结婚了。
我们婚礼大办,也是给老爱正名,把原因都说了,当然不会说巫事,人都说老爱太精明了,知道儿子会离婚,就先认了一个干女儿,给靠上一个。
我并没有觉得太高兴,我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样做我也是义气用事了,就是我和检听雪不可能一起了,也要缓上一段时间。
我和伊玲结婚后,住在有她影子的那间房子里,伊玲竟然全然不知道,看来她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十月二号,是肇老婆子存在的最后一天,老爱让我跟着守存。
我知道,老爱是担心肇老婆子来闹事。
果然,肇老婆子十点来了,还有两个小时就不存在了。
“小巫师,老爱,到是父子情深。”
“你说吧,什么事?”
“伊玲你们娶了,如果没有,你们也成不了这好事,还有就是爱新觉罗·娟,肯定会跟你们过不去的……”
“你说那些没用。”
老爱不爱听了。
“那我就直接说,我失存后,爱新觉罗·娟会去我的巫墓,当然,想进去也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她终将会进去的,我想,让你帮我守着巫墓,爱新觉罗·娟是活不过你们的。”
“肇老婆子,你可真敢想,我给你过巫墓,你算我什么人呀?”
“老爱,别不识抬举,我现在发疯,你就没命。”
“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可疯的,一个虚身子,你当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呀?你活着我怕你,你现在虚身子,最多就是打一个平手,你能把我怎么样?何况我还有儿子。”
肇老婆子果然就心虚了。
“我可能把《巫秘》送给你们父子。当然,这里面的东西并不只是女巫可以做的,你们也可以。”
老爱的眼睛闪了一下光,我知道这个《巫秘》恐怕是一件难得的书了。
“这是我们这支的一个秘本,我也加了很多的东西,我是最后的巫师了,留着也是失传了,我想,送给你,条件就是帮我守住巫墓。”
老爱半天才答应,我知道老爱早就想答应,我碰了他一下,他才没那么快说。
“我答应你。”
“那本《巫秘》就在红石村的老房子里。”
“骗我?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
“那书就摆在供桌子上,你没看到,说明你的巫术也不怎么样,那书常人看不到,没有想到你也看不到,看来你的巫术还是差一块。”
老爱就生气了,跳起来。
“你开玩笑,开玩笑,我走了。”
肇老婆子走了,我看着老爱。
“走,去拿书。”
“老爱,已经半夜了,明天去。”
老爱想骂我,没骂出声音来,我从嘴形看出来了,我没搭理他。
我回家,伊玲等着我,等着我吃饭。
“你以后别等着我了,这样你饿坏了。”
“我喜欢等你。”
伊玲和我吃饭,她就看着我,不时的就会笑。
伊玲每天在书店帮我卖书,我就空了。
我和老爱去取书,进屋,供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书。
“老爱,你说你是不是巫术欠佳?”
“是,女巫师的东西比我们男巫师更高深,这就是女权社会所影响的,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
老爱伸手乱摸,除了摸了一手灰,什么都没摸到。
“被骗了吧?”
“不可能,她骗我,我不给守巫墓,那不会那么傻的。”
老爱坐有那儿抽烟,半天才说。
“我想起来了,我闭上左眼睛就能看到,我的左眼看鬼魂。”
老爱闭上右眼睛,然后就“嘎”的一声,跳到了炕上。
“我勒个去,用鬼障眼。”
老爱说书上面全是小鬼,他过去,把身上的一个桃巫摘下来,一通的乱打,我听到了鬼叫声,怪怪的。
《巫秘》就看到了,老爱拿到手里,就要放起来,我咳嗽了一声,他递给我说。
“你先看。”
我要接的时候老爱上来就是一脚。
“小样,还敢跟我咳嗽上了。”
这一脚踢到麻筋上了,我跳着,心里骂着老爱。
我们回去,那书我也没粘到手,我不想再和老爱干架,太累。
我每天在书店里研究那些巫书,伊玲卖书,绝对是一个漂亮,温柔还贤惠的好女人。
我没有想到,检听雪跟疯子一样冲进来,上来就给伊玲几个大嘴巴,我一下冲过去的,把伊玲藏在身上。
“你告诉,你别等我动手,滚。”
“我怎么了?”
检听雪竟然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滚。”
检听雪上来抓我,我一脚就给踹出去了,我是实在忍受不了了。
派出所的人来了,把我关起来了,我打人,拘留七天,他们不听原因,只看结果,结果就是我打人了。
老爱找了王县长,第二天出来了,去书店,里面乱七八糟的,像是被抢了一样,伊玲在收拾,看到我,“哇”的一下就哭了,我过去抱住她说。
“没事,没事,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那天我们收拾完书店后,去老爱家。
老爱喝啤酒,看到伊玲来了,就打电话让饭店给送菜来,就是高尔重的饭店,他老婆老不愿意了,还得送,还不给钱,供爹也没这样。
“你话太多,小心我告诉高尔重收拾你。”
她立马就闭嘴,她完全可以让一个服务员来,她亲自来,就想让我以后别白吃,没门。
老爱对伊玲是真好,对检听雪就爱搭不理的。
那天,我们住在老爱家里,我后妈照老爱跟祖宗一样,洗脚,擦脚。
伊玲就捂着嘴乐。
爱新觉罗·娟终于是露面了,我和老爱接待的,正式谈到了入巫族的事,老爱也把祖巫的祖训让她看了,可是她说。
“你们现在是巫族说得算的,规矩是可以改的,你们改了,我就可以入巫族。”
老爱摇头,我觉得到是没有什么问题,让她入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在巫墓里加一个位置罢了。
我不知道老爱再想什么,爱新觉罗·娟已经是努气四起了,八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是那样的有怒气。
Wωω★ t t k a n★ ¢ ○ “这样,让我考虑一下。”
老爱终于松口了,但是我看是老爱用的缓兵之计。
爱新觉罗·娟走了,老爱擦了一下额头的上汗说。
“妈呀,吓死我了。”
我差点没乐了。
“至于吗?”
“你没看到她已经怒气升起了吗?吓人。”
“你说她移山的事是真的吗?”
“反正很多人都看到了,也有人证实了,两座山确实是一夜间换了位置。”
“好象你不在场一样?”
“是不在,不过我从外地回来后,就好现了,两座山换了位置,当时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可是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不可能错的,当时我都快尿了,我以为我出现了问题,后来别人告诉我的,我也不相信,可是实事是如此。”
我理解不了,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我出生,这里的山就是这样的。
“你答应爱新觉罗·娟了,如果你不办,他突然把你给移了。”
“滚犊子。”
老爱闹心就冲我使劲儿,在我没有反抗能力之前,他闹心就削我,等我十四岁的时候,跟他干了一架后,他和我打一个平手,就不动手了,骂我,改骂我了。
我回家,伊玲做好饭了。我担心检听雪再来闹事,所以处处小心。
高尔重来了。
“检听雪到我那儿去闹了,有意思吗?这女人,真是疯了,自己都那造型了,谁敢要呀?”
我没说话。高尔重看了伊玲一眼,就说其它的了。
“今天喝点。”
我和高尔重喝酒,他说。
“清永陵那两条坐龙竟然飞起来了。”
“胡编吧,你就。”
高尔重瞪着眼珠子,我都担心掉出去。
“真的。”
我一锁眉头,高尔重拿出手机让我看。
我看了,目瞪口呆,果然是,两个坐龙竟然飞起来了,我勒个去,谁干的?
我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二乎乎的话。
“你大爷的,我觉得就是自然现象,诡异,老努弄这个东西的时候,说是让巫师给弄的,到今天正好是一个轮回,所以就飞起来了。”
“谁说的?”
“都这么传的。”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这里面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第二天,我亲自去看了,果然,龙腾空了,不是坐着的造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