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大事要来临了。
伊春生最终是打到了老爱家里,我那天正好在,伊春生发疯了,拿着大棒子,那棒子打到身上,不死也得断骨折筋的。
“老伊,我跟你说过了,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至于跟谁有关系,你自己去找,找我们没有用。”
“我就认定你们了,除非你我是谁。”
这就是流氓的造型,老爱叹了口气。
“老伊,你不在巫,不懂巫事,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就认命吧,你女儿原本就是那么大寿命,你强着让她活了,那个人也不会甘心的,这事你最好别再找了,好好陪女儿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放屁。”
我知道伊春生是发疯了,老爱告诉他。
“爱新觉罗·娟。”
我只能说到这儿了,其实,如果移山的事是真的,那不过就是在五十年前,大家应该都知道的。
伊春生一愣,显然他是知道的。
“她不死了吗?”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在什么地方?”
“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
伊春生走了,老爱叹口气。
“这是自找损命,我也没招儿了。”
老爱那天有点喝得大,喝大后就胡说八道的了,我分得出来。
我回家,高尔重的老婆竟然在我家里,这段时间检听雪和高尔重的老婆走得非常的近,跟亲姐妹一样。
高尔重的老婆看到我回来了,就走了。检听雪那一脸的高兴,我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了。
“看你高兴的样子,八成是有什么好事了。”
“那当然,银燕给了我一个金元宝,真大方。”
检听雪把金元宝拿出来,得瑟着。
我心想,检听雪,你是一个多高高傲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会和高尔重的老婆在一起?
我摇头。
“你摇个屁头?”
检听雪大概猜到了我心里想什么,跟我火了。
“有病,你和你妈都有病,就知道金首饰。”
“你爸才有病。”
我说检听雪她妈,她从来不生气,似乎就不是她亲妈。
我琢磨着,这件事恐怕是要麻烦了,我和老爱都麻烦了。
伊春生更本就找不到爱新觉罗·娟,然后就又找老爱,老爱也火了,要对命,伊春生就怕了。
老爱是不想惹上祸事。
最奇怪的一件事发生了,我那个跑掉的后妈竟然跑回来了,对老爱更好了,我问老爱,老爱就坏笑着。
我就知道,老爱动了巫术,巫术控制一个的心,那不是太难的事,看来老爱是想开了,管你什么呢,你不爱我,我爱你,在我身边,我幸福就完事,老爱也真的就放开了。
我后妈不管老爱说什么,她都听,我觉得没大意思,跟木偶一样了。
我劝过老爱放手这种爱情,老爱骂我。
“我TMD的这么大岁数了,上哪儿去找爱情?”
我不说话了,老爱从我亲妈死后,就偏激,这个我理解。
小洁下地了,检听雪带着到街上转着,我摇头。
伊玲被送到了县医院,扎营养液活命,我去县医院看一个朋友的时候看到的,跟小洁后期的时候是一样的了,原来的漂亮也是逝去了,看着心酸。
伊春生碰到了我,那眼神是恶毒的,他依然没有找到爱新觉罗·娟,这样的人你是找不到的,现在只能是认命。
可是,我没有想到,爱新觉罗·娟在小洁家里的时候,伊春生就给堵住了,看来是盯了很久了。
检听雪当时也在,伊春生拿快刀,这回是真的要玩命了,如果爱新觉罗·娟一死,一切就又要倒转了。
道理是可以讲的,可是这个时候,道理似乎就不成为其道理了。
伊春生以为杀掉爱新觉罗·娟,一切就都可以解决掉了,用自己的命换回女儿的命。可是,爱新觉罗·娟,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像空气一样,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伊春生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那天的事,检听雪回来跟我说的,她不相信那是真的,有点要得癔症的样子。
半夜尖叫,然后就抱住我。
“老公,我害怕,我害怕……”
这是吓着了,我安慰着,搂着睡了半宿,这胳膊起来都疼了。
早晨起来,检听雪似乎好多了,去上班,我去书店,老爱就来了。
“昨天的事听说了?”
我愣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全县的人民都知道了。”
后来我才知道,伊春生疯了,四处的说,见人就说。
“你有办法就帮人一把。”
“有是有,不过你说我跟人家伊春生也没有什么过节,我帮着,我得多欠呀!”
老爱的想法有的时候挺正常的,有的时候挺怪异的。
“你说,才二十一岁,漂亮的女孩子,就那么死了,多可惜。”
“你到是怜香惜玉了,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说你老了,怎么就花花的想法呢?”
老爱把伊春生带到了高尔重的酒楼,那天我出去了。
“老伊,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理解你,这次我想帮着你。”
伊春生一下就跪下了。
“老爱大哥,我就是急得,得了失心疯了,我混呀!”
伊春生抽自己嘴巴。
“起来,我说帮你,还不一定能行。”
伊春生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是不会松手的。
“伊玲我可以让她活过来,不过就看造化了,你当年和肇老婆子肯定是有约定的,肇老婆子帮你,她是无利不帮人的,而且她所图的利,恐怕也不是平常人能办到的,你说说吧!”
伊春生竟然不说话了,低着头。
老爱也不理他,我们两个喝酒,高尔重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看到我们,一愣,然后说。
“老爱也在呀?”
高尔重从小就怕老爱,他大概是晕了头,叫老爱,老爱就火了,一下跳起来。高尔重大叫一声。
“我的亲爹。”
一个高儿就没影子了。
伊春生突然抬起头来,把我吓了一跳,那眼神有点太邪恶了。
“其实,我对你们巫师一点好感也没有,可是小玲子出事了,我没办法,当年肇老婆子找到了我,让我女儿尸不腐烂,但是要等机会,她设了巫事,当然,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家的那个棺材,这棺材是祖上留下来的,说是在地下挖出来的,有上千年的厉害了,说是女真的东西,这到是真的,女真曾经也在这儿生活过。”
“棺材?什么样的?”
老爱竟然激动的站起来,我看了他一眼,他又坐下了。
“活棺。”
我听说过活人,没听说过活棺,这就是在玩人呢!
“说说。”
老爱听到这样的事就兴奋的跟泡一样,没招儿。
“活棺,当时我也不相信,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也看到了,真的就是活棺,这活棺大概没有几个人见过,就是听到过的也很少。”
“你太爱描了。”
老爱着急,我到是有性子听。
“太岁知道吧?太岁头上坐,不死也有祸。”
我知道太岁,那东西像肉块一样,没有内脏什么的,竟然是活体,能长大,在中国这样的事情都没少发生过,我十二岁的时候,在我们在老院子里的门槛下,就发了太岁,门槛下起了一个包,越起越高,老爱就给刨开了,看到是一个圆球子,是太岁,老爱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冒汗了。然后就跪下磕头,当时我都吓蒙逼了,老爱从来就是站着的人。
后来我知道那是太岁,老爱把太岁请到了后院,还盖了一个小庙,初一十五的供着,弄得诡异,我从不去后院。
十多年后,老爱也不供了,太岁也不见了。
“太岁活棺,长一米五,宽一米,长方形,它每年都在长大,祖上说,到了两米后,才能住棺,就是才能用,叫成棺,死后进去,这活棺还在不停的长,就是长厚了,里面大小就是两米,活棺尸不腐千年,只有太岁不死,你就不死,太岁一活万年。”
我汗都下来了,太岁棺,老天,那么大的太岁,那得多少年呢?
我们谁都无法理解。
“那太岁棺呢?”
“送给了肇老太婆子,她说过,不会让我姑娘有意外的,她说死后的三年里,她都会在的,保护着我姑娘,不是说巫死三年依存吗?可是现在,她为什么不来帮我呢?”
老爱眼睛定在那个位置上,那就是在想着什么事,他不说话。
活棺应该在帽山肇老婆子的巫墓里,那只的巫墓就在那个位置上,这也是最后的那个支的巫师了。
“老爱。”
伊春生叫了一声。
“噢,是这样,老伊,你说我帮你,也没有什么条件,我们也没有什么过节,你也知道,这样的事出巫事,那就会损巫师的命。”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玲子,要不把小玲子嫁给你儿子。”
“扯,我儿子都有老婆了。”
“那怎么办?”
“嫁给我。”
我“咣当”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我勒个去,老爱,你也太花了吧?
伊春生也是一愣,然后就跳起来了,骂。
“老东西,你爷爷的,你比我年纪都大了,你是找死……”
我都没脸活了,老爱老爱,你这是在做哪样呀?
“你急什么?你想救小玲子,就得这么做,这叫假嫁,实际上我就认个干女儿,这叫炸眼,巫事过三年,一切就都正常了。”
我勒个去,老爱,你是找死,如果伊春生有刀,你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你这么玩就等于玩自己的命一样了。
伊春生愣了一下说。
“老爱,你别这么玩什么不?我现在精神不好。”
伊春生是满头大汗的坐下了。
“事这么定,至于我怎么做,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肇老婆子不是说三年依存吗?”
“对,她没跳出来,我想,爱新觉罗·娟,她是害怕的,野巫谁也不愿意惹上,所以说,她没有出来,还有三个月就到三年了,三年就是巫转了,这三个月要是出事了,她就是弄什么活棺都没用了。”
我不懂这些,伊春生也不懂,大概就像听童话一样了。
老爱真的就把伊玲接回家了,而且办了一个小小的婚礼,我后妈不管怎么样,就听老爱的,大概老爱娶上七妻八妾的,她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