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一封检听雪给我的信。
坐冰:
我一直爱着你,我摆脱不了,真的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可是我当时为什么那样做我也不知道。
我爱你,一直爱着你,守着你,我没离开这条街,就是每天想看到你,我所发生的一生我都知道……
我哭了,她把高尔重的二百万还上了,剩下的近一千万,还有金店就留给我了。
我没要,给她的父母了,他们也是真的老了,尽得检听雪的父母老了,金首饰也是满身。
我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
几天后,金店就转让了,然后就开了超市了,我感觉缺少了什么。
那天,我自己到苏子河边,哭了,为逝去的检听雪吗?还是其它的呢?
我不知道。
转眼的三年里,变化太多了,安波长越漂亮了,上小学二年级了,学习总是第一,每天回家就粘着我,伊玲不让她粘着,她也不听。
老爱也不太过来了,他想安波就跑来看看,两天来一次。
安波儿上学后,就天天回家,不去老爱哪儿了,老爱有点上火,告诉我天天撒黄尿,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就骂我。
安婆七岁了,我想想,我的闵也已经六岁了。
我想他们,可是老爱说,巫封一直没解。
九月,我那天喝得有点多,晚上十点从高尔重的饭店晃回家,在走到县大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儿,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我,我站住了。
“你怎么不回家?”
小男孩子不说话,就那么瞪着我。
“你有病吧?”
小孩子还不说话,我就晃着回家了。
早晨我九点多醒来的,伊玲去书店了,我一个人有家里,我吃饭的时候,一下就跳起来了,然后就蒙了,昨天晚了我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子。
我回想着,回想着,我汗就下来了,坐在那儿哆嗦起来,所有的冷静就变成了沸腾了。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开着车,发疯的在街上转着,转遍了县城的每一条街,我冷静下来。
那个小男孩子竟然跟我长着一样的眼睛。
我坐在车里给老爱打电话。
“我想,这件事我要跟你说。”
“似乎挺严肃的。”
“是的,我希望你也严肃点。”
老爱就混蛋的大笑起来。我生气了。
“老爱,你如果再笑,我现在开着车,就把你的房子撞了。”
老爱了解,我跟他一样,发疯的时候,说出的话就能做到。
“爱新觉罗·坐冰,你发什么癔症?”
老爱是第一次这么正常的叫我的全名。
“那好,我觉得我发现了你的孙子。”
老爱那边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你玩我?”
“不是,你是孙子玩你。”
老爱和我见面了,我说了昨天的事,老爱就火了。
“你喝蒙炮子了,你还没醒呀?折腾我玩?”
“我没有。”
“千刀你。”
老爱真想千万我了,这种刺激我都受不了,我真不应该跟老爱说这事。
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真的假的?像老爱所说的,喝大了?喝蒙逼了?
我不知道,我到是想这样,可是那个孩子的眼睛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就就是我的眼睛,那应该就是闵。
老爱根本就不相信我,那天开始,你就满街的找。
伊玲问我找什么,我说,不找什么,找童年。
伊玲就笑了摇头,这事我敢告诉伊玲吗?伊玲这么问,我到是清醒了,这样下去,伊玲就会怀疑的。
我就老实了,每天带着安波四处的玩,什么地方高档就去什么地方,其实,县城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再高档也高档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还着安波去了省城,那里高档的地方多,穷养儿,富养女。
安波儿很安静,不管到什么场合,都得体,谁见了都喜欢。
那天从茶楼出来,我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男孩子,我回头看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眼睛,我头的血一下就冲去,差点就爆炸了。
竟然又是那双眼睛,我相信,那应该是闵,我再看的时候,不见了。
我开车回去的路上差点没出事。
第二天,我跟老爱喝酒,就把事情说了。
我说了第二次,老爱就相信了,我是他儿子,他对我了解。
“部落卦封了,没有人可能出来,就是昔也是。”
老爱紧锁着眉头。
我也理解不了,我对女真这种原始部落不了解,更何况,经历了几百年,变化得更多,诡异得更多。
老爱也没琢磨明白。
第二天,县城就出现了一个要饭的小孩子,这是县城第一个要饭的,因为原来的宁方县长,是不允许的,县城本来就不大,好管理,所以没有要饭的。
这六七岁的孩子要饭,也瞬间就成了县城的新闻了,新来的县长,对这事根本就不注重。
我和老爱去看了,老爱看来就倒在我怀里了。
我连按再掐的,老爱跳起来,骂我掐痛了。
你八大爷的,你要死了,我掐你,你才活过来。
老爱回家告诉我。
“是闵。”
我一头就扎到了地上,晕了几分钟才醒。
“我亲爹,报复来了。”
我真的哭了,老爱不说话,他知道麻烦来了。
“明天我去认这个孩子,然后你再慢慢的来,让伊玲接受,这是最大的事情。”
“爹,你有刀吗?”
“干什么?”
“我求你了,杀了我。”
我跪下了,老爱闭上了眼睛,这事真是比死都难受。
不管我怎么样,如果是我亲儿子闵我就得接受。
第二天,老爱把孩子领回来了。
老爱问,孩子就是摇头的否定,最后跑了。
“没错,就是闵。”
这孩子根本就不认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他不说话。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是,几天后,安波脸上长出了水泡,看医生,确诊不了,用药不行,越用越厉害。
老爱看完后,把我拉到了外面。
“儿子,巫术,女真的,我不懂这种巫术,也许很简单。”
我愣在那儿,如果这么讲,就是闵用的巫术,可是他只是六七岁的孩子,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也许是老爱想多了。
我带着安波儿去了北京,依然是看不好,而且开始流浓了。伊玲天天给唱巫曲,一点用也没用。
我带着安波回来,就注意到了闵。
我那天过去扔了十块钱,我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邪恶的笑,只是瞬间,瞬间就变成了另一种笑,我心里发疯了,但是我忍住了。
我觉得那就是报复,昔的报复。
我跟昔在一起的晚上,做完那事后,我不说话,昔说,我爱你,第一次就是,这一生你只属于我的,但是我不会破坏你现在的幸福,每年的七月十五你一定来一次。
这事我没跟老爱说,我也没去,第一年我提心吊胆的,可是没事情发生,我就淡然了。
现在看来,是就是报复,女真的巫术,可是只是六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老爱给我打电话。
“部落解卦了,四年多点,真是奇怪了。”
老爱是用通巫之术联系上了。
“还有呢?”
“我觉得你应该去部落去。”
“我想我去不一定能回来。”
老爱想了半晌说。
“我去。”
“我觉得我们谁也不去,不理不管。”
“安波儿。”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我就闭上了眼睛,老爱真的就去了。
那个孩子,我认为是闵的孩子,依然在要饭,可怜,但是没办法。此刻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等着老爱的消息。
老爱回来了,他告诉我昔死了。我当时就呆住了,随后就蹲下捂着脸哭了。
“巫死,你去可救。”
“说明白了。”
“一年一性事,你七年了,巫死是必然的,这个我不知道。”
我犹豫了,昔那种美是打动我的,她也一直是真诚的,没做过害人的事来。
这就是昔的命运,不能怪她,我决定去。
老爱让我想好了,我真的没选择了,就算是为了闵,算了为了安波。
安波的脸越来越严重了,不管怎么弄都没用,老爱说是女真之巫。
既然是巫术,那么我就得过去。
我去了,我被部落的人绑了起来,我第二天才见到首领,老了很多。
“你是我们女真人的夫婿,可是你没尽到你的责任,每年的七月十五。”
“真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规矩。”
“你说假话,现在我不想再说其它的,救昔,一夜之爱就可,但是你每三个月要来一次,否则昔依然是活不了。”
我不知道首领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我不做,他杀我是真的。
我见到了昔,依然是那亲诡异的漂亮,只是睡着了罢了。
这一夜我知道,昔明天不醒,就是我的死期,昔醒了,搂着我哭。
“我们的儿子呢?”
“离落了,那是一个诡异的精灵,巫术竟然到了一个极端。”
“他为什么离落?”
“找你。”
我愣住了,那我更确定了,那个孩子,要饭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闵了。
这真是可笑了,七年前埋下的祸根,就这样的发生了。
“他在报复我?”
“爱,我办不了这事,他就是一个诡异的灵物,首领都办不了,卦落了,他都能出去。”
我汗就下来了,看来我的儿子就是我的敌人了,他是仇恨的。
“有办法吗?我想认下我的儿子。”
“不,我可以杀了他,但是你认不下,那只是仇恨。”
“那怎么可能呢?”
我吃惊。
“真变你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完全意思上的人了。”
我要发疯了,我抓住了昔。
“我痛。”
昔说,我松开了手。
“那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昔捂着脸大哭起来。
“你如果每年七月十五来一次,也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
“女真的真巫,父亲每年七月十五要见一面,否则,你的儿子就是你的仇人,你七年没来,完全就变了,如果我早来两年,或许还有办法。”
我傻了,这正是我前面所说的,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祸事。
我要走,首领不同意,昔就把真刀架在脖子上,让我走了,我答应了,每年的七月十五我会来的。
我回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看伊玲和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