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巫曲可以治爱新觉罗·色玄,这是我没有料到的,老爱也没有想到。
“你别唱了,我同意放过你们,不过高尔重不行。”
“现在不是你说不行。”
爱新觉罗·色玄突然就消失了。
“我等着你们。”
爱新觉罗·色玄大概是发疯了,老爱半天才说。
“没有想到,这巫曲的词竟然找到了,如果爱新觉罗·色玄害怕这个,我们也有可能和她谈条件,至少她现在不敢来我们这儿。”
我们有了这个把握,至少现在我们是安全的。
我没有想到,那天我拿巫盘看,那及风竟然回到了巫盘上,我大惊失色,叫老爱。
“坏了,高尔重随时就会被发现。”
“及风兽怎么回来了?”
“日期到了,回来守巫盘,我忘记跟你说了,三个月的时间,及风就回到巫盘上。”
“怎么办?”
“马上去找高尔重,重新做巫。”
然而,我赶到部落的时候,高尔重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四处的找着,也没有,首领说,有可能是回去了。
其实,我并不这么认识,我想爱新觉罗·色玄一直在做着巫,高尔重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就完了。
我去老爱家里,果然爱新觉罗·色玄很得意。
“高尔重呢?”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暂时是不会杀了他的,我到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听她的。
爱新觉罗·色玄带我去了帽山的北山,很远的一个地方,有一座孤坟。
“这就是我儿子的坟,还没有入巫就死了,就是可恨的高家人,这回我可以为我儿子报仇了。”
“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巫咒你也下得太远了。”
“你管不着。”
爱新觉罗·色玄眼珠子是红的,看来她是失控了,太可怕了。
“你带我上这儿来干什么?”
“我儿子没入巫,只能是在这儿孤单着,我想等我走了之后,你每年来看看他。”
我没说话。
我们返回去,我跟爱新觉罗·色玄谈这事,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仇恨占满了她的心。
我第二天和伊玲去的,伊玲一进来,爱新觉罗·色玄就跳起来了。
“这我和高家之间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参与进来,否则惹怒了我,谁都没有好处。”
“高尔重是我的兄弟,所以不能说没关系。”
“你要记住了,我们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你怎么偏向着外人呢?”
“你还知道我们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你让老爱做活巫,比杀了他还难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老爱恐怕就要在巫墓呆度过最后的下半辈子了。”
“不管怎么样,你们马上走。”
“把高尔重放了。”
“不可能。”
伊玲就唱了巫歌,爱新觉罗·色玄就叫大一声。
“我同意放人。”
“那就好。”
“但是有条件,这巫词谁都能记住了,可是巫曲同最底诡异的,只有有缘分的人才能记住,学会,其它的人都不可能学会,看来你也是和巫术有缘分的人,但是我想,你永远不要再唱了。”
“不可能。”
伊玲瞪着眼睛说。
“好,我马上放人。”
高尔重被放出来了,这回他没有再躲着,他说和躲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要是有这一劫数,迟早也是死。
我和高尔重喝酒,没有再提这事,到是说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那天我回家,老爱把我叫到晚间里。
“坐冰,看来爱新觉罗·色玄是害怕这巫歌,我们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我想她听到巫歌,巫术似乎就消失了,我们就把她给绑上,然后唱,一直唱,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这个,爱新觉罗·色玄留命三年,这样害好她……”
“你就是妇人之仁,成不了什么大事。”
老爱火了,我想,如果不把爱新觉罗·色玄治住了,恐怕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先在爱新觉罗·色玄看着是害怕了,她肯定不会这么就放弃的,所以说,老爱说得有道理。
半夜我们过去了,伊玲在外面,我们进去,伊玲就在外面唱。
我们进去,爱新觉罗·色玄竟然没睡,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们进去,她就跳起来,然后就是巫歌。
爱新觉罗·色玄脸色苍白,痛苦到了极点。
她果然像老爱所说的,巫术一下全消失了。
我们上去就给绑上了。
伊玲进来,一直在唱着。
“别唱了,这样会要了我的命的。”
伊玲停下来。
“答应你们,不再伤害任何人,也不再报仇了,只让我陪着我的儿子走完最后的日子,他太孤单了。”
这话听得我心酸,伊玲也是,可是老爱冷笑了一下。
“你想得可好了,你一旦得势了就不会放过我们,可惜,你想玩猫玩耗子的那一套,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你知道这样,你出来的时候,就会我们全部弄死。”
“哈哈哈,你说对了,这就是我的命,我的劫数,没有想到,这一切都给我准备好了,哈哈哈……”
笑声凄惨。
老爱看了一眼伊玲,意思让伊玲唱巫歌,她摇头。
我把伊玲拉到卧室,让她唱。
“如果你不唱,那么我们就会全死,你想想,爱新觉罗·色玄不过就是留了三年命,其实,她死了就死了,如果没有巫术,断然不可能再回来,你就好当是一个死人。”
伊玲在卧室里唱,我出来,爱新觉罗·色玄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老爱坐在一边喝着茶。
“很久不敢喝这茶了,太享受了。”
老爱得意的看着,丝毫没有同情心,我看着就觉得老爱是不是老爱?还是老来?老爱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心恨起来。
爱新觉罗·色玄惨叫一声,只剩下绳子了,一切都不存了。
“她还会回来吗?”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爱说完,把绳子收起来。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明天把老婆和孩子接回来。”
我们走了,老爱那个精神。
“我就感觉我杀人了一样。”
伊玲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
“没有,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学老爱说。
我们回去,两个孩子都睡了。
早晨起来,我去高尔重那儿说了这件,他还不相信。
“爱新觉罗·色玄不会突然又跳起来吧?”
我笑了,摇头,高尔重也是吓坏了,说不怕死,那是假的,谁不怕死呢?
那天我和高尔重又喝大了,服务员把我抗回家的,伊玲又照顾了我一夜。
我在家里趴了一天,晚上老爱打电话来说。
“明天早晨去巫墓。”
我哼一声,就爬起来去书店,伊玲看我来了就说。
“以后少喝点。”
我没说话,头还一个劲儿的大,就像喝了假酒一样。
星柔进来了,拿了不少东西,放下后说。
“谢谢你们,晚上到满汉楼去,饭店都安排好了。”
我一头就恶心了,这是还有喝。
可是不去又不行,我和伊玲过去,老爱竟然已经坐在包间里了。
星书记和高尔重,星柔一起进来的。
他们是特意感谢我们救了高尔重。
那天我没再敢多喝,老爱到是喝得大嗨起来,把自己弄得五迷三道的。
我送他回家,老婆和孩子都接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回到家里,我接着睡。
第二天,早晨去了巫墓,老爱竟然没有事,大概是心情好。
我们进了巫墓,走到爱新觉罗·色玄的牌位前,老爱打开了棺材盖子,看到爱新觉罗·色玄在里面说。
“小样,这不是又得瑟回来了?你心中充满了仇恨,仇恨把自己杀了。”
老爱盖上棺材盖儿,牌位扣倒了。
“干什么?”
“犯错误的人都要扣着牌位三年,三年就在用巫魂守着这巫墓,这三年我就放心了。”
“放了他得了。”
老爱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你到底是老爱还是老来?”
“我活在老爱的思想得,生在老来的身体里。”
我勒个去,现在他竟然变得哲学起来了,有点混蛋的意思。
我们回去,老爱说。
“这回可以高枕无忧的生活上几年美好的日子了。”
我们确实也是被这些乱事折腾坏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太平下来,闵九岁生日,老爱提前就说了,九岁转巫到萨满巫师,他是我儿子。
可是那天准备过完生日转巫的时候,首领合就来了,他要带着闵走,九岁之时,要进行虚首领位的受接。
我根本就不可能让首领合把闵带走,老爱更不同意。
这事就杠上了,闵在这个当口就跑了。
我们是第二天找到闵的,他就在河边,昨天一夜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我要占卜,老爱不同意,没事别乱占。
我让闵回家,他突然就侧对看我,那眼睛是恶毒的。我激灵一下。
“爱新觉罗·坐冰,我们是仇人,你害死了我母亲,九岁是女真巫师的成巫之年,所以我要离开你那里,自己生活。”
“闵,昔的死我也很心疼,可是那是没办法的事。”
“你别说了,你不了解女真部落,我告诉你,我一直就在仇恨着你,不过谢谢你养了我两年。”
“闵,你是我儿子,你不应该再有仇恨了,这样会毁了你的前途的,你可以考上大这,去更大的城市,看到更多的事情。”
“你闭嘴。”
我没有能住闵,他走了,回了部落,也许那才是他的生活,他受了虚位的首领,等到首领合死掉后,位置就是他的了。
但是,闵在接了虚位后,并没有在部落呆上多久。
落雪的时候,我在街上看到了闵,穿着单衣服,我给他买了棉衣,劝他回家,他不要。
“我从三岁开始,一直到七岁,都是这样在野外生活的,如果那个时候你在部落里,我的生活就不是这样了,所以说,这种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闵的仇恨是从小培养的,到现在在心里到底长多大了,我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可怕。
闵每天都会出现在县城的某一个地方,他从来不接受我的任何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
老爱也劝过多少次,可是一点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