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把《巫秘》拿走了,我想,老爱是真的喜欢巫师这个职业。
高尔重每天都忙着,很久都见不到影子,饭店父母帮着打理。
我想,高尔重但愿别越走越远。
老爱天天研究巫学,这到是让他安静下来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应该是完全能平稳平下来的,我要把书店弄好,这将来就是我有问题了,伊玲和爱新觉罗·安波也有一个安稳的收入。
巫师出事,那是很正常的,就巫墓里的那十三位巫师,除了两个过百之外,大多数都是在四五十岁的时候出现问题的。
不过,肇老婆子和爱新觉罗·娟到是活得长久,大概也是一个例外吧!
这样的日子很平稳的在过着,爱新觉罗·安波也慢慢的在长大,四岁的时候,老爱就天天带着了,享受着天伦之乐,但是,我总是担心会出现问题。
老爱会不会给灌输什么巫学之类的东西,我发现没有。
也许老有会改变,就此终结了巫族的历史。但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老爱说过,我生儿子也是巫师,儿子的儿子也是巫师,总之,有后就是巫师。
我对爱新觉罗·安波的前途就开始担心起来,忧心一片。
我们的书店发展得也错,高尔重已经是身价过亿了,但是,他却不快乐,竟然很少看到他的笑了。
最终,还是出事了,宁方被带走了,宁小红跑来找我的,找我也没有用。
随后就是高尔重,我不知道高尔重的消防车在什么地方,也许他已经是迷失了方向了。
我们一直看到不宁方和高尔重,一直到七个月以后,东方已经是肃杀一片了的时候。
高尔重没有问题,所有的账目都是清楚的,所有的工程都是投标来的,当然,这里面有些问题,他是怎么解决和处理的,只有高尔重知道。
高尔重回来后,宁小红就天天闹他,让他去救宁方,高尔重根本就没有办法,他不是舍不得钱,而是没有办法,他去捞只能是把自己捞进去。
虽然宁小红长得漂亮,家庭有背景,但是,高尔重告诉过我,他从来没有走过心,就是说,他没有爱过宁小红,他只想起来,现在起来了,也躲过了一劫,那么来讲,他茫然了,自己究竟要怎么样做,他都不知道了。
高尔重退守饭店,其它的都关掉了,只留下饭店了,他每天坐在饭店门口发呆,我感觉他的魂没了一样。
宁小红最终就闹起了离婚,因为高尔重不救她父亲的事。
高尔重当时就同意了,签了字,宁小红就大哭大闹。
最后还是离了,宁小红拿走了一半的家产。
这事转眼又是一年的开春,宁方被判刑十二年。
宁小红离开了县城,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去了。
银燕又结婚了,一直就不肯离开县城,每天都在做投资,什么白银黄金的。
这事折腾过了,这回是真安静了。
五月老爱给我打电话。
“你晚上过来,让伊玲也过来,把孩子接走。”
我就知道有事了,四年虽然有很多事,但是终究没有什么大事,这就是不错了。
伊玲把孩子接走后,老爱就和我进了房间,他把门锁死。
“怎么了?”
“四年多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担心着。”
我一下就想到了巫墓,老爱所担心的不过就是这个,再也没有其它可担心的了。
“巫墓再现,昨天晚上巫盘跳了一夜,我定在巫盘上的位置,一直在跳。”
“它回来了。”
老爱点头。
“怎么办?”
“巫墓回来了,我们肯定是要去看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爱新觉罗·娟,她如果没死,还活着,那么我们的麻烦依然是存在,如果是死了,那么我们还好些,清巫墓,把她葬到其它的地方就可以了。”
“四年,没吃没喝的,能活着吗?”
“巫师坐清,可是十年不吃不喝的。”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去,躲是躲不掉的。
八点多,我和老爱去古勒山,那个位置,老爱用巫盘开启了巫墓,果然,真的就回来了。
我看到老爱手都在抖动着。
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儿了,真的害怕。
老爱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得特别的慢,我们也在听着声音。
突然,咳嗽声传出来,我们两个都停下了,老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爱新觉罗·娟没有死。
老爱又往前走,进去,看到爱新觉罗·娟巫坐在那儿,突然就眼睛睁开了,吓了我们一跳。
爱新觉罗·娟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巫祖之怒你解了?”
爱新觉罗·娟摇头,我闭上了眼睛,看来麻烦事又要来了。
老爱把爱新觉罗·娟背出去的,然后送回家,找人照顾着。
我们两个后来谁都没有去,看到这个野巫,我们都害怕,都不安。
老爱把爱新觉罗·安波看得紧紧的,一步都不离开。
老爱非常的担心,爱新觉罗·娟当初就是用爱新觉罗·安波威胁过老爱和我。
六月,爱新觉罗·娟来了,胖了一些,但是人更老了,像百岁一样。
“我没有能让巫祖原谅,我想,入巫族的事我还不能放弃,但是我也过了,我不能害了你们,我想我自己来强入巫族。”
老爱像睡着了一样的不说话。我不懂,我得等着才爱的指示。
“那样你会破坏掉巫墓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我宁可这样,我原来本就是分支过来的,也是爱新觉罗巫族的一员,可是你们就是不承认,到底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几百年的事情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当然愿意你入巫族了。”
老爱说。
“我只希望你们别插手。”
“这不可能。”
老爱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守巫墓确实是巫师后人的责任,可是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这么玩命的守着,有点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许这就是一种信念吧!
爱新觉罗·娟,有点火气。
“如果你拦着,我就杀巫行之,你想好了。”
爱新觉罗·娟四年后,果然就是性情大变,变得更让人理解不了了。
爱新觉罗·娟走后,我问老爱有什么办法没有。老爱犹豫了一下摇头,我就知道有办法,但是他没有说。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让她自己去折腾。”
“毁了巫墓,你我都是罪人,你以为巫祖考虑得那么少吗?我们的过错,巫咒会一一的报复上来,别那么傻了,一入巫,终身是巫,守巫墓就是第一条。”
我想,这平静的日子不过不了了,又开始了一通的折腾,最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这事就等着爱新觉罗·娟折腾后,我们才能见招拆招,可是我们未必是对手,绝巫之巫我们肯定是不行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我在县城看到了昔,我愣怔了半天,一杆子跑出八里地才站住。
老天,她还是来了,她还是来了。
我都吓傻了,这可怎么办?我和伊玲过得那么好,那么幸福,她来了,我怎么交待?伊玲翻脸,唱巫曲,我就会完蛋。
现在连爱新觉罗·安波都会唱了。
我汗流得让我虚脱了。
我给老爱打电话,说昔来了,只听老爱那边“咣”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掉地上了。他半天不说话。
“没事,没事。”
老爱也有点懵了。
我和老爱见面了,老爱说。
“我找昔谈。”
老爱就真的找到了昔,昔很高兴,说孩子三岁多了,很漂亮,也非常的聪明,其它的竟然没说,昔就走了。
我的老大爷,你这么玩不是玩死人吗?我就后悔当初我不如就死在那儿了。
老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其实,应该见见昔,她说想你,你是她丈夫,她不会破坏这个家庭的,她好上你生命听一部分。”
“老爱,你真想一口就咬断你的脖子而后快。”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真的有了一个女真的儿子,三岁多了,他长得怎么样?生活得怎么样?
我脑袋里是一片的乱,乱得都不行了。
老爱,老爱,你做事就这么不靠四六吗?
我确定昔走了,我才长出一口气,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可是这能让我怎么呢?
爱新觉罗·娟去巫墓,老爱的巫盘就在家里崩个稀碎,老爱打电话给我,我过去了,那巫盘碎得四处都是。
“爱新觉罗·娟在巫墓了,强入巫,自己做式,我们得去。”
“让她折腾,我们最多就是受巫咒。”
“如果没有爱新觉罗·安波,我或者会同意。”
“你什么意思?”
“爱新觉罗·安波生下来就是巫族的人,这是跑不掉的,同样受着巫咒。”
我没有料到,我突然就大叫一声,和老爱就打到了一起。
我后妈拉着,我发疯了,老爱被我打得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一动不动,我走的时候又给了一脚。
我去高尔重的饭店,我们喝酒。
“你又和老爱打架了?”
“嗯,让我放倒了。”
“你们总打,可是也别下黑手呀,那是你爹。”
“他还是爹吗?祸害我就算了,把安波也给折腾进去了。”
我大概是疯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我给后妈打电话,问老爱怎么样?
“没事,喝酒呢!”
没事就好,其实,看着满脸是血,我也真没有下黑手,我下不去,我就是气得不行。
那天我回家,伊玲就看出来我不对劲儿了。
我说没事,跟老爱打架了。
伊玲看出来,这架并不是平时的打架,我脸肿得老高,手上还划了一道口子。
伊玲没有再多问,给我擦药,安波在一边给我吹凉风说。
“吹吹就不疼了。”
我眼泪就下来了,安波,长得漂亮的女儿,十分的懂事,你说怎么就生在这个巫师的家庭了呢?这个巫咒就没有办法破掉吗?
我不知道。
晚上,我睡不着,伊玲就问我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得说实话的时候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伊玲,她也非常的吃惊。
“不入巫不可以吗?”
“生下来就是巫师,只是没受巫,没入巫式。”
伊玲半天不说话,这事确实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