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站起来,邪恶的笑着,我看到县长脸上的肌肉都在跳着。
“你抓一个试试?今天抓,两个小时后,你的小命就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老爱邪恶的盯着县长,县长也知道,老爱是巫师,是一个邪恶的巫师,而且有很多事他都是看见过的,所以只有自取其辱的份了。
县长骂着人走的,简直就不是县长了,我看出来了,不管多大官,生气了,人的本性就出来了,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小城的安静是往日的,此刻它显得那样重要了,以前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
泣生的泣声是停止了,可是那是平静后面的一个大浪,向闵生扑去,我惊叫一声醒了,伊玲着我。
“做恶梦了?”
我点头,爬起来,走到客厅,点上了一根烟,伊玲出来陪我坐着。
“别想那么多了,不管什么事,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是呀,是有结果,有的结果不是我所想要的。闵此刻怎么样了?还在部落吗?如果他能平静下来,放下一切,恐怕这一切都过去了,这到底为什么呢?我不知道,如果昔没死,或者我是可以问问昔的。
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去电视台去找泣生谈这件事,让她不要和闵对巫,她告诉我,那是闵找她的麻烦,这点我也清楚,我让她躲着,泣生说,她是不会躲着的,那不是她的脾气,这样的事情让我无语。
闵一直就没有动静,我想,如果闵真的能放弃,那将是一个完美的结果,可是闵是不会放弃的,这点我似乎能想到。
一直到泣生的孩子快出生的时候,闵再又出现了,我在县城的街上看到闵的,他又长高了,但是更冷了,他竟然没有理我。
泣生的预产期是九月二号的,还有十二天,我不知道闵是不是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我理解不了。
闵只出现了两天,就再次消失了,我想,闵肯定是来打听什么,或者是想知道什么。
让我最没有想到的是,高尔重和泣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打电话都是关机,去他家也没有找到,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去什么地方了。
我也猜测到了,这是躲着闵,那么来说,泣生生孩子有可能是有什么说道了。老爱一直就非常的关注这事,但是他从来不说。
我去老爱那儿,他看电视,没走心,我说话,他还吓了一跳。
那天我说闵的事,老爱说。
“这事你也别管了,他们对巫这是避免不了的了,闵是部落的孩子,那种秉性是无法改变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担心闵的安全,那泣生毕竟是六十多岁了,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讲,那都是比闵有经验,巫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九月一号,就是泣生生孩子的前一天,小城在中午的时候,突然天黑如夜一样,让我恐慌了,整个天空像是被黑布罩上了一样。
老爱打电话。
“黑色罩着,那是巫师做出来的,这个在六十年前发生过一次,这次又发生了,那应该是泣生做出来的,不让闵找到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泣生应该是在城里。”
“对,某一个地方,她生孩子的那天,巫术尽失,这是闵杀死她的一个好机会。”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闵会找到泣生吗?我想最好别找到,这事过去就是算了。
我去老爱家里,街上的路灯都亮着了,家家开着灯,这就是一个夜晚。
老爱竟然睡着了,我叫醒他。
“闵不会有事吧?”
“你总是这样担心,其它一点用也没有,你再怎么样,闵也不会停止他的行动的。”
“我想看看泣生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别想了,闵能不能找到,这个都很难说。”
我真的上火了。
这黑天一直到第二天,太阳依然没有升起来,百姓的恐慌情绪越来越重了,电视上也不停的播着,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
我和老爱出去了,外面的人没有,车也都靠边停下了。老爱在前面走,一直走到广场那儿,然后坐在椅子上说。
“我算一下,看看泣生会在什么地方。”
老爱在广场上摆巫具,然后就算,碗里出现了泣生,那是一个房子,四周都是树,应该是在山里的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山?”
我看了半天说。
“这种植物只有县北的小峰山上有,你看看这木花,也只有这儿有。”
“没去,去小峰山。”
小峰山在县北的山,并不高,但是植被茂盛。我们老爱去了,那个位置站在下面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半山腰的某一个地方。
我和老爱找了三个多小时才看到一间房子,我想应该就是那儿。
“我们不要过去,就等在这儿,闵肯定是会找到的,泣生把闵估计低了。”
我和老爱躲在树丛后面,看着那小房子。
下午,闵突然就出现了,小房子里传来了泣生的叫声,那是在生孩子。
闵站在房子不远处,站了很久,他才走到房子附近,站在窗户那儿。
“怎么办?”
“看着。”
老爱到是镇定。
泣生突然就不叫了,闵巫坐在那儿,我想对巫开始了,天一下就亮了,把我和老爱都吓了一跳。
闵没动,闭着眼睛。
房子里一直没有走出来人,窗户那儿也没有出现,我紧张的手紧紧的抓着树。
突然,玻璃了一股血喷了上去,一声惨叫。
闵麻利的消失了。我头晕了,这闵的手段也是太残忍了。这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事。
泣生被抬了出来,一个是高尔重,另一个应该是医生,他们匆匆的往山下抬,我和老爱跟着。
“看样子是够呛了。”
我摇头,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残忍呢?部落的根性使然。
泣生被送到了医院,高尔重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过去,他说。
“枝雪突然就出现问题了,她非得要在那儿生孩子,我都想不明白,这都是为了什么。”
高尔重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人怎么样?”
“不知道,在抢救。”
“孩子呢?”
“也不知道。”
高尔重烦躁起来,我想,如果他知道,这是闵的行为,那结果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也许没有朋友做了。
我等着,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告诉孩子不行了,大人还好,但是也是需要住院。
泣生被推出来,闭着眼睛,我没有进病院,而是离开了,我无法面对的是高尔重。当然,我知道,泣生是不会把这一件事说出去的,因为她要是撕破了脸,我也会把她的事说出去。
泣生没死,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宁愿是她死,孩子活下来,可是没有,那么闵就会惹上大的麻烦,这泣生如果玩命,那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闵就是不死,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老爱摇头。
“泣生逃过一劫,可是闵就会招来了麻烦。”
我不知道闵为什么没有做到底呢?此刻我也想不明白了。
我第二天去看泣生,进了病房,高尔重眼睛通红,看来是一夜没睡。泣生看到我,点了点头。
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一些事,然后就走了。
我刚出医院的门口,就收到了短信,是高尔重的,他让我等他,他想跟我说一件事。
我等着,高尔重下来了。
“坐冰,我感觉这事挺奇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奇怪?”
“枝雪要去那个地方生孩子,而且就在进山里,天就黑了,大白天,而且枝雪一直就是感觉到不安,这里面肯定是有事……”
“那是你想多了,别想那么多了,把泣……枝雪照顾好。”
我回家,伊玲问我泣生怎么样了?我说大概的说了一下,伊玲应该猜测到,泣生出问题,就是闵的问题,她没有说。
第二天,我去老爱那儿,想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闵就进来了,我没说其它的,把阳端大蛾给了闵,他似乎就是来要这个的,他没说话走了。
老爱也没吭声,这样对于高尔重太不公平。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做呢?
副市长来了,关于天连着黑了一天半的事情,县长带着副市长来老爱家里,老爱只是客气的说了几句,县长说。
“副市长今天有一件事求你们,就是给你算一下他的官职,今年他能不能当上市长。”
仕途,老爱不爱人算,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得罪人太多。
我把巫盘拿出来,转到诸失兽,那是仕途的占卜。
我有一心没一心的,就给算着,碗里的影像出来了,我看着,并不奇怪,是当了市长了,可是只有三天,三天后就是警车。
我把碗里的水倒了说。
“没问题,官到市长。”
“还能算往下算算吗?市长,书记,或者上……”
“市长到头了。”
“什么意思?”
副市长似乎不甘心,谁都想把官儿做大,可是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看了老爱一眼。
“说吧!”
“这个市长恐怕你只能做三天,那么三天后的事,我想我也不用说了。”
副市长就冒汗了,他半天才说。
“准吗?”
“信就准,不信不准。”
副市长紧张,我能看出来,但是还是大笑起来。
“玩笑,玩笑。”
他们走了,老爱说。
“真是没办法,这命算出来,有何用呢?”
我没说话,老爱有些事是理解不了的。
我和老爱没有想到,十月份,泣生和高尔重来老爱家喝酒,这是让我们挺意外的事情。
泣生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没说,我也没有猜测出来,估计就是跟闵有关的事情。
我知道,泣生已经是愤怒了,这场对巫恐怕是凶残到了极点。
十月二号,小城突然就河水倒流了,一个绝对的奇怪现象,先是一个人发现的,最后就传开了,我和老爱去了,那河水真是倒流着,我完全的就愣住了,看来泣生要动手了。
河水倒流三日,闵就出现了,他在河边,泣生也出现了,离闵二十米的地方,坐巫,直接进主题。
泣生穿着巫师的服装,闵还是那身衣服。
泣生悬空起来的时候,巫气就四起了,黑黑的一片,闵没动,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