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怒不可遏,抬手就揪住了妙晴的衣领,我想扑上去推开他,却被旁边两人死死拽住了。
只听得“啪啪”数下,黄毛一连几个耳光扇在了妙晴脸上。
我慌了神,挣脱不开,只能扯足了嗓子高喊,希望旁边能有人过来帮个忙。
不想在吧台里那个目睹了全过程的服务员不但没阻拦,反而十分不耐烦地冲我们说了一句:“要闹出去闹,别在里面乱。”
旁人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该喝还喝,该玩还玩。
“拖到后面去。”
黄毛吩咐了一声,一伙人便拽着我们往后门走。
我拼死挣扎,但毫无意义,男女力量的悬殊太大,更何况他们还人数众多,我只能一步步被他们拖向后门。
我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一条背光的小巷,不会有人经过更不可能有人冒出来救我们,出了那道门,我们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可我所有的抗拒都是徒劳,我越挣扎只不过越快耗光我的力气罢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这场好戏,亦或者完全不关心。
我只知道,恐惧一步步爬满了我的心头。
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拖拽我们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身着西装,打扮得很正式的男人挡在了黄毛的面前。
“把人放开!”与那张略显年轻的面庞不符的是颇具威严的低沉嗓音。
“有你什么事儿。”
黄毛很是嚣张,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推过去。
不料被那西装男一把拿住了手腕,反向一扭,黄毛整个人都跟着转了个圈儿,立马杀猪似地痛嚎起来。
黄毛的同伙一看这情况,撒开了我和妙晴,蜂蛹而上就要围攻那人。
纵然这西装男身手利落,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这么多人,总不能让别人救了我们还遭殃吧,我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妙晴,脑子一热提了吧台上的酒瓶子就要上去帮忙。
我还没冲上去呢,就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直接抽走了手里酒瓶子,然后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酒瓶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接着便是一声高呵:“都tm给我住手!”
我回头一看,吓一大跳,身后是个足有一米八的花臂壮汉,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与前面那群小痞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黄毛被那小伙跟押犯人似得钳在那里,一抬眼看见大汉突然就煞白了脸色,连疼都不喊了,结结巴巴叫了声:“花、花哥。”
他的那些同伙也立马阉了神,一个个神色慌张。
看来是小鱼碰上大鱼了。
“在我的场子里闹什么闹!”被叫花哥壮汉黑着脸,怒目圆瞪。
“不是,你听我说花哥”黄毛从那小伙手中挣脱出来,忙上前来解释:“是那小子先动手的。”
“他是我的客人。”
黄毛脸色瞬时更差了,但还是分辨着:“可、可是,花哥,我们可没招惹您的客人,我们兄弟这就是找个乐子,他也不能平白坏我们好事吧。”
“什么乐子?没见人家姑娘不乐意吗?”西装男出声了。
我这才想到妙晴还躺倒在地上呢,忙过去扶起她,发现她没什么大事只是醉得比较厉害已经迷糊了。
黄毛扫了我俩一眼,继续争辩:“这俩小妞泼了我一脸酒,我教训教训她们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