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内外勾结通风报信?还是想来告诉我大美人儿的蛊毒如何解?或者你纯属就是来送死的?”邬涤不放过苏来香,之所以与她废话这么多,还是希望能从她口中得知如何解褚江拓身上那被施了咒的蛊毒。
“邬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我家小姐她千里迢迢……”春姑见自家小姐如此闷不吭声受委屈,她忍无可忍斗胆开口,却被苏来香扭头冷冷一眼制止。
“苏来香,对于我来说,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知道解大美人儿蛊毒之法,你最好攥紧了这个秘密,若是让我从哪里得知他中蛊毒与你有关,你的死期就到了。”邬涤转玩着长笛盯着苏来香惨白的容颜。
“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哼。”邬涤冷邪一笑,单手负后转着长笛离去。
苏来香望着那道冷漠绝情的背影满面悲哀与神伤,犹如凋零的秋叶落在清冷的街道上,充满无能为力的悲哀。
街角旁,褚江拓望着那道继续闲溜达而去的身影,忽然轻启薄唇道,“说了什么。”声音醇厚好听,却冷寒至极。
身后的墨厌被突然主动开口说话的主子惊喜到了,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褚江拓等不到回应扭头淡淡一眼扫过来,墨厌立即反应了过来。
“主子,邬涤又在威胁苏小姐,想得知解您身上的蛊毒之法,属下觉得那苏小姐未必知道,邬涤纯属因着厌恶苏小姐,才敏感多疑百般刁难她……”墨厌对苏来香除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深刻同情她被邬涤欺负。
褚江拓冷冷一眼扫过来,吓得墨厌缩了缩脖子没了声,就知道主子会毫无底线的偏袒邬涤那无耻之徒……没天理!
褚名宽瞭见前面那主仆二人后,将扇子一收,一阵风似的略过他们,直奔邬涤追去。郑凡无奈只能紧追过去。
褚江拓看到那红影一闪而过,不禁面色阴沉加快了脚步。
邬涤来到昨晚看到僵尸人那巷子里,死静的巷子里四处打量一下,看到墙壁上有很明显的被僵尸人抓过的痕迹,还染着血迹。
“别动!”邬涤刚要凑近细看那血迹,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喝止,翻个白眼扭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头上的褚名宽,邬涤忽然觉得赶车的说红毛鸡武功盖世还是有点儿真实性的。
“邬涤,据说这血迹传染,你也敢碰,艺高人胆大啊?还是也想变成僵尸出来吓人呐?”褚名宽轻轻一跃落到邬涤身旁笑道。
“红毛鸡,你放着太守府不去阴魂不散跟来作甚,你若是死在这里,我会毫不犹豫将你毁尸灭迹,免得被你爹娘怪罪无辜人受牵连,赶紧滚。”邬涤说着转身跃上墙头,四下察看,看到附近挨家挨户都大门小门紧闭,死气沉沉像没人居住一般。
“邬涤,你是在担心我被歹人所害吗?”笑望着墙头上清瘦的身影,褚名宽心情极好。
“……”邬涤都懒得看他那没皮没脸的无耻相,跃进一处院子里直接过去叩门,细听里面没任何动静,难道真没人?人呢?都哪去了?邬涤满心不解。
“邬涤,咱一起去太守府,如何?”褚名宽又跟进来看着邬涤素美的侧颜浅笑道。去太守府一起折腾,总比放任邬涤独自行动强,紧急关头多少有个帮衬。
“呸,不如何。”邬涤一脚踹开厚实的屋门板,惊起少许尘埃,顿时一股子潮热的腐气冲门而出,异常难闻。
“呸呸呸,什么怪味儿,熏死人了!”褚名宽捏着鼻子跟着邬涤往里瞅,看到屋里阴暗潮湿,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简陋布置,却……一片狼藉不堪。
邬涤刚抬脚要进去,就听到墨厌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邬涤!你是不是活够了?!那屋里要是有僵尸呢?!”,邬涤一转身看到正落入院中二人。
“大美人儿,你也来了!”褚名宽见邬涤顿时笑逐颜开朝褚江拓奔过去,望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像个傻子一样……某人心塞。
褚江拓面无表情低眸看着近在眼前的笑脸,仍旧不开心,抬眸对上褚名宽似笑非笑的妖孽形容,褚江拓浑身骤然更冷。
“大美人儿,这附近古怪阴森的很,你多当心。赶车的,机灵点儿!当心遇到僵尸人吃了你!”邬涤说完便转身大步过去进了屋,褚名宽折扇一收,挑衅的看褚江拓一眼后,不紧不慢跟了进去。
“真不知死活!”墨厌嘴里怨骂,还是浑身戒备紧跟着主子进了屋。
邬涤皱眉忍受着腐气转到里屋,一眼就看到简陋的木床上横着两人毫无生气。她急步过去一看,凌乱不堪中面色灰败发青的二人掐着彼此脖子……明显都是死人,见其裸露的皮肤上仍旧青筋暴起,眼睛撑圆瞳孔涣散死不瞑目,定是死前经历过一场异常恐怖的挣扎。
“果然是僵尸!”墨厌最后进来一看,顿时汗毛都竖起来惊叫一声,往后退一步生怕那死尸突然诈尸。
“你鬼叫甚,怂样儿!”邬涤边说边细看了这对男女的相貌,确定不是昨晚见到的僵尸人,最终无法忍受那股子腐臭味儿,转身急步出了门外换口气。
“肯定死了已有多日了,真臭!”墨厌紧跟着主子出来,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邬涤回身想找褚江拓说话,却撞上一身绯红的褚名宽,不禁来气道,“红毛鸡!你阴魂不散的跟着作甚?!信不信我把你也变成僵尸人!”邬涤翻个白眼绕过去找那道一尘不染的雪白身影。
“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在“”保护你吗?”名宽扫一眼褚江拓那副死样子,勾唇一笑道。
“少废话膈应我,赶紧滚!”邬涤唾弃至极,生怕还没彻底哄好的褚江拓又因为红毛鸡开始变本加厉的闹情绪。
“大美人儿,估计这附近死尸不在少数,必须尽快找到根源,否则,就算我们有再强大再多的军马,也将会被这阴损的招数搞得溃不成军。”邬涤掩不住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