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浅的声音,灼灼的眸光,拨动了她的心弦,余音袅袅、琴弦颤颤,震的她浑身的血液只往脸上涌。
白皙的小脸很快灿若云霞。
“那个,”她的声音也被这灼灼的眸光所融化,细细、低低、糯糯、娇娇,“那个,那个,你什么时候捉的萤火虫,我怎么都不知道?”
“月儿!你在紧张。”他凑近她红的要滴血的脸颊,黑湛湛的眸底星光大盛,“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巫月抬眸急急回答,恰撞上他含着笑意与促狭的眸光。
他握着她的手臂将她身子稍转,打横抱起。
“夜锦衣。”巫月刷的撑大眸子,本能就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在她红的滴血的唇上啄了一口,“叫夫君。”
说着,他抱着她大步向楼梯而去。
“夫君。”巫月偏头看着夜锦衣温柔的眸子甜丝丝的唤了一声,“我们去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娘子。”
娘子?
“呵呵呵……”清浅的笑声从巫月唇边溢出,溅落在木质的楼梯上,阁楼的地板上,碎石的小路上,以及小路两边斑斓的画卷上。
渐渐的,飞瀑落下的水声愈发清晰。
又转了个弯,那飞瀑,以及飞瀑下的潭水便映入眼帘。
飞溅的水珠穿透氤氲的水汽,飞落而下,又溅起朵朵水花。
离那飞瀑稍远点的水面也被撞的轻轻摇曳,在月光下,愈发波光粼粼,乱人心神。
潭水中,还摆着一个竹制的托盘,上面摆着水果,还有一壶酒。
巫月眸中的惊喜层层荡开,看向夜锦衣,“你准备的?”
“喜欢吗?”夜锦衣黑湛湛的眸底闪烁的是比那潭水还要摇曳的温柔和宠溺。
巫月搂紧他的脖颈,在他薄薄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喜欢的不能再喜欢。可是……”
“温的。”
不待巫月可是的话说完,夜锦衣已接上。
“真的?”巫月一挣,从夜锦衣怀中跳下,三两步便走到水潭边,蹲下,将手伸下去试了试,回眸惊喜的看向夜锦衣,“真的是温水。”
“你不是想与本王一起洗鸳鸯浴吗?”清浅的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巫月差点一头栽进水潭中。
当初她那般说,是为了逃命好吧?怎么说的好像她垂涎了他很久似的。
就在她暗戳戳腹诽之时,夜锦衣清浅的声音又响起,“怎么,如今不敢了?”
“谁说的?”巫月回眸瞪向夜锦衣,却见他软紫金色的锦袍已褪去,只着了一身月白色中衣。
瞬间,月白色中衣也褪去。
丰泽、光洁的肌肤,柔软、强劲有力的肌肉当下展露,再配上月光下那绝世的容颜,巫月看的不由有些痴了。
夜锦衣一步步走向她,“我帮你。”
她还未反应过来,腰间的裙带已被解开。
“我自己,自己就可以……”
话都未说完,身上的锦裙已被夜锦衣扯掉。
“月儿!”他揉了揉她如墨的青丝,并没有再去脱她身上月青色的肚兜,只牵着她的手往潭中而去。
今晚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衣衫、发丝全被汗水打湿。之后,他虽用内力帮她将裙衫弄干,怕身上依旧是不舒服的吧?
水,暖暖暖的。
如,此刻她的心。
“夜锦衣,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巫月将脑袋浮在水面上,眸子亮闪闪的看向那绝世无双的男子。
“叫夫君。”
“嘿嘿,那,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巫月从善如流。
“不对你好,对谁好?”他眸中含着无尽的温柔。
他只希望现在能多给她一些美好、一些快乐,这样若有一天,她真的想起曾经的往事,也不至于如今日般这么难过。
他,不忍心看她伤心,不忍心看她落泪。
月光皎皎,飞瀑潺潺,夜风轻轻,送来花香袅袅,还有几只萤火虫竟也追着两人的踪迹到了这里,围着浸在潭水中的两人上下飞舞,为这如梦的美景又填上一抹梦幻的色彩。
“月儿,你看这里。”夜锦衣抬手指向自己左臂处的牙印。
那是在梅城驿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那红衣公子就是他,以为自己被掳走了,一觉醒来,用尽全身力气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
“不,月儿,”不待巫月的话再说下去,夜锦衣便打断了她的话,向她走尽了两步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仔细看看这个牙印,与我肩部的牙印,是不是一样?”
“啊?”巫月惊诧的眸光看向那牙印,之后,又扶着他的手臂看向他肩头的牙印。
这一对比,好似,似乎,还真是,有点像。
好吧,其实不是有点像,而是完全一样,唯一有区别的,一个是旧伤,一个是新伤。
“那个,那个,”巫月咬了咬唇,有些发懵,试探着道,“不会,也是我咬的吧?”
“不然呢?”夜锦衣湿哒哒的手抬起,狠狠揉了揉她的小脸,“本王会留它在身上?”
因为是属于她的,所以他才不舍抹去。
所以,她之前是在吃自己的醋?
巫月的身子向水下缩了缩,她好想此刻就沉入这水中,将自己淹死算了,她还能不能再蠢一点?
“月儿,下次有什么疑惑,记得问我。”
“嗯嗯。”知错就改的巫月小鸡啄米般的狠狠点头。
“呵呵呵……”望着那娇俏的人儿夜锦衣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动人的笑声应和着颤颤水声,成了最动人的情话,让巫月的脸颊染上点点红霞。
夜锦衣身形一动,掠上岸边,将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月白色锦袍挑起,一个转身已然披在身上。
“月儿!”
“啊!”
巫月刚回眸,一条幽黑的长鞭已然缠上她的手腕,惊呼声伴随着“哗”的出水声同时响起。
她刚跌入那满是梨香的怀抱,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已然裹住她。
“时辰不早了,娘子。”他黑湛湛的眸子看着怀中的人儿道。
巫月的脸没来由又开始有些发烫。
不待她应声,夜锦衣已然打横将她抱起,凌空而去。
夜风习习,碎石的小路,斑斓的画卷就从他们脚下掠过,几只萤火虫提着灯笼惊呼着
狂追而来。
落入二层的阁楼,夜锦衣抱着她径自往那沉香木的大榻而去。
轻轻,将她放到榻上。
黑湛湛的眸光从她的小脸一寸、一寸下移。
之后,他长腿一抬,跪坐在榻上,凑近她,薄唇一动,炙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脸上,“我想要你,月儿。”
“月儿?”
怦怦怦,心在跳。
怦怦怦,血在烧。
巫月整个人仿若都被点燃一般,别说面颊,耳朵,脖子,也都红了起来。
这种事,非要她点头吗?她不反对,就是同意啊。
混蛋,往日里怎么也没见他这么客气。
巫月咬着唇,潋滟的眸子嗔向某人。
他哧哧闷笑一声,揽着她向下躺去。
轻轻的、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梢,唇畔。
一点点加重,一点点加深。
两人的呼吸开始渐渐急促,沉重,彼此间的气息纠缠,肌肤渐渐贴近,心,也渐渐贴近。
“月儿!”夜锦衣沙哑着嗓子低声唤着。
“夜锦衣。”巫月有些紧张。
“夫君!”某人执着的纠正。
“夫、君。”
“嗯。”
萤火闪闪,一点点退到窗边,齐刷刷熄掉了自己手中的灯笼,不敢去看那羞人的一幕,可下一瞬,又齐刷刷亮起了灯笼,忍不住去偷窥那极美的绽放的画面。
夜风轻轻袭来,晃动着房梁悬挂的那些纸笺簌簌作响,仿若一声声女子的呻吟,又仿若一声声男子月儿的低唤。
飞瀑上的月儿羞红了脸,扯了一块云朵藏在其后。
夜色,瞬间暗了下来。
临安城中,随着这光线骤然的昏暗,一个素白色的人影身形踉跄了一下,几欲跌倒。
“统领大人!”
江南急急唤了一声。
夏轻歌想要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可手臂却突然间有千钧重,怎么抬,他也抬不起。
诸葛无名说,你知不知道,巫月中了毒,今晚就是毒发之日?
江南说,夜锦衣抱着巫月来了竹里馆,没多久,夜锦衣又抱着巫月离去。
巫月!
巫月,对不起,对不起!
夏轻歌在心中一遍遍的道歉,他只是想要保护她,没想到却差点害了她。
一边是他要效忠的皇上,一边是他爱的女子,他要如何抉择?
夜行之对他有提携、知遇之恩,他不能辜负。
可巫月,又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心动,又不排斥的女子,他也不愿辜负。
可一个是南巫的公主,一个是灭掉南巫的皇帝,这本就是一对死敌,由不得他左右摇摆。
“统领大人,”江南迟疑了一下道,“要不卑职去锦王府打探一下巫月姑娘的消息?”
“不必。”
打听了又如何,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此刻,巫月怕是恨极了他吧?
“那,统领大人,”江南又迟疑了一下道,“今日锦王带巫月姑娘来竹里馆的事,要不要回禀皇上?”
皇上可是吩咐他们密切监视竹里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回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