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仿佛要变天了,刘玉瑶的到来搅乱了原本平静的后宫,哪怕那平静下藏着一头猛兽,但如今刘玉瑶将这潭池子搅乱,露出了后宫的本来面目。
雍正对后宫的人向来是雨露均沾,但为这刘玉瑶,甚至一个月有七次都歇在她那里,这还不包括一起用膳的日子。
但这还不够,雍正八年三月,刘答应晋封为贵人。
册封典礼在三日后举行,而刘玉瑶早就兴奋的很,给屋子里的宫女太监都赏赐了好些个东西,还说要去御花园摘些艳丽的花来冲冲喜气。
但却碰到了不喜欢的人,答应高碧鑫。
“姐姐如今可是宠爱不断,前几天还是答应,如今这一见面,倒成贵人了。”高碧鑫面孔扭曲,眼里是满满的嫉妒。
刘玉瑶摘下一朵百合花,眼角上挑:“既然高答应知道本宫是贵人,那为何还不行礼?莫非高答应忘了这后宫的规矩?”
“你。”高碧鑫咬着牙,愤恨不已,前朝父亲被刘玉瑶的父亲死死压住,家信频繁要自己快些获得皇上的宠爱,但皇上现在被刘玉瑶迷住了,自己哪有机会,如今见着仇人如此快活,哪里能心甘?
当即夺过刘玉瑶手里的百合花,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着,一瞬间刘玉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大胆。贵人的东西也是你一个小小答应能碰的。”
高碧鑫一巴掌甩过去,那个说话的宫女立马红了半边脸,双眼含泪。
“你是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
话音刚落,高碧鑫的脸上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刘玉瑶:“你敢打我?”
刘玉瑶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不敢?我还敢杀了你,你信么?”
高碧鑫咬着唇,没说话,刘玉瑶见此冷笑一声:“来人,将高答应拖进慎刑司,就说她冒犯本宫意图伤害本宫。”
“你这个贱人。”高碧鑫怒喝一声,竟是直接冲过来,幸好被太监拦住了,刘玉瑶鄙夷的瞪了她一眼,说着的话也是恶毒的很:“这是你自找的。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扔进慎刑司,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上午册封圣旨刚下,下午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刘玉瑶一回咸福宫,就摔坏了不少花瓶
“贵人息怒,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万一他怪罪贵人怎么办?”
刘玉瑶一愣,随即就有点忐忑,但事情过了大半天也没见皇上来问罪,刘玉瑶就放下了心。
傍晚的时候,她一如既往的端着燕窝去养心殿,此时大臣们也都刚刚离开,而刘玉瑶的父亲刘满则是眼尖的看到了刘玉瑶,环顾四周,走了过来。
“玉瑶。下午的时候你是不是处置了那高氏?”
刘玉瑶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过一个七品官的女儿,还不是个受宠的。”
“你糊涂啊。”刘满怒道:“再如何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你刚刚入宫,就算宠爱加身,封为贵人你也不能这般跋扈。”
刘玉瑶心里一沉,慌乱道:“那怎么办,皇上会怪罪我么?”
刘满沉思一会,嘱咐道:“皇上刚才处置了高福,你处置了他的女儿,事情应该不严重,你待会儿进去谨慎点。”
此时的刘玉瑶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女,哪怕嚣张跋扈也刚刚初露苗头,也会担忧也会害怕,但她不知道那个宠爱自己的皇帝会如此的纵容自己,甚至一条人命都可以随意处置。
那天,刘玉瑶照旧端着燕窝进了养心殿,雍正帝依旧在批折子,没有不悦没有动怒,反而一派祥和。
偶尔还会和刘玉瑶说说话,但都要求刘玉瑶声音轻柔,两人之间似乎没有间隙。
当天晚上雍正留宿咸福宫,那个黑夜,红帐中,纠缠的身体,刘玉瑶双颊绯红,紧紧抓着帐幔,却听见身上的男人,轻轻唤道:“瑶儿。”
缠绵悱恻,轻柔的仿佛加重了就会消失不见。
他是宠爱自己的,刘玉瑶心想,父亲真是多虑了。
第二日,一大批的赏赐来了,雍正每次宠幸过刘玉瑶,翌日都会让高无庸送来很多的赏赐,那梳妆台的盒子几乎满了,耀目的赏赐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疯狂,而刘玉瑶却想要更多,她想给皇上生个儿子。
贵人的册封礼过了,刘玉瑶依旧去给皇后请安,对于这后宫里的老人,刘玉瑶接触的并不多,照理来说,一个受宠的妃子对于整个后宫那都是威胁,但除了和刘玉瑶一届的秀女,后宫那些久存的老人似乎只是旁观者,带着怜悯和冷漠看着刘玉瑶炫耀得意。
他们都老了,这后宫是属于新人的,刘玉瑶得意的想。
皇上最近似乎喜欢上了作画,而每次作画都召刘玉瑶前去陪伴,一人磨墨一人书写,刘玉瑶乐的如此感觉,而雍正他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您画的真好看。”刘玉瑶仔细打量着画,余光看到雍正帝似乎有点累的揉了揉眉心,立刻放下画纸,上前为雍正按摩眉心。
“皇上,还是先歇歇吧,臣妾明日陪着皇上继续画。”
雍正低头看着刘玉瑶如花的笑靥,淡淡的点头,伸手抚了抚刘玉瑶的头发,缓缓的:“好,朕听你的。”
刘玉瑶的宠爱如日中天,而咸福宫也被人踏破了门槛。
刘玉瑶向皇上讨来了一张画,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郭贵人是刘玉瑶最近新交的嫔妃,刘玉瑶不笨,得罪整个后宫可一点好处也没有,而郭贵人人看着顺眼,她父亲和自己父亲也是朝中好友,交好也无妨。
“贵人姐姐,你看这画如何?”
郭贵人看了一眼,笑眯眯道:“你得了吧,这后宫谁人不知道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想要一幅画,皇上就立刻派人送了过来,这可是皇上亲手画的。”
刘玉瑶倨傲的扬唇笑道;“这是自然的。”
郭贵人抿着笑意,抬眸看着那画上的两人,一人看奏折一人在一旁沏茶,那女子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唇边笑意不禁更深了。
七月份时,天气开始热了,人心也躁动起来,满屋子的角落都放了冰块,宫女卖力的扇着风,刘玉瑶喝着冰镇酸梅汤,但眉心微皱,显然这天气很让人不舒服。
“贵人,内务府说这个月的冰块已经没了,而绿芜殿的马常在却没领到冰块,内务府的意思是……”
刘玉瑶斜斜的扫了一眼:“意思是让本宫贡献出一点冰块是么?”
来人身子一抖,不敢出声。
“得了,别这幅样子,还让人以为本宫欺负了你。”刘玉瑶张开樱桃小口吃了一颗酸梅,眯着眼睛道:“既然是那马常在要冰块,那就让她亲自来拿吧,总不会是让本宫送过去吧?”
“自然是马常在来拿。”来人谄媚的奉承几句,便退下了,直接去绿芜殿通知马常在。
刘玉瑶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那简直就是捧在掌心里宠,上次高碧鑫的事儿,皇上连问都不问,由着刘玉瑶去折腾,最后更是将人在慎刑司折磨得不成人样才放了。
那赏赐堆满了偏殿,随便拿出来那都是顶好的东西。
马常在到的时候,满脸的羞辱和嫉妒。
这咸福宫太舒服了,凉爽的风和外面天差地别。
刘玉瑶躺在榻上,面前是各种爽口的食物,整个人艳丽的容光焕发。
“刘贵人。”
刘玉瑶点点头,却不赐座,一时之间气氛僵硬。
“刘贵人是否该派人把冰块送去绿芜殿?”
刘玉瑶挑眉轻笑,淡淡道:“马常在这口气真让本宫听着不舒坦,本宫说什么时候送过去就什么时候送过去,马常在慢慢等着吧。”
“你。”马常在脸色变了变,隐忍下来,但刘玉瑶也不赐座,就只能干巴巴站着,想起刘玉瑶在宫里嚣张跋扈的传言,心里十分厌恶。
“刘贵人,咸福宫的冰块超出了两倍有余,而绿芜殿却没有冰块可领,贵人如果还遵守后宫的规矩,那就应该公私分明。”
话音刚落,刘玉瑶就嗤嗤笑了起来,看向马常在的目光说不出的蔑视:“绿袖,你说说,什么是公私分明。”
宫女绿袖站在刘玉瑶的身侧,替她捏肩膀,此时得了话笑道:“马常在有所不知,皇上亲口说了,咱们贵人若是热了,内务府的冰块尽管供着,这大清朝,还不会缺那么点的冰块,马常在也莫急,过个三天冰块便从外地运过来了,到时候马常在想要多少没有呢。”
这话里话外的炫耀如此明显,马常在跺跺脚,脸红着跑出了咸福宫,人家是皇上宠着的,谁能从她手里抢走冰块?
刘玉瑶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皓腕,对着绿袖道:“就你嘴皮子灵巧。”
“哪能啊,奴婢说的是实话,皇上这么宠贵人,就连有时候喊贵人的时候也喊您的闺名瑶儿呢,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恩宠。”
刘玉瑶得意的笑了:“别说好听话了,去梳妆台自个儿取两个金锞子吧。”
“谢贵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