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年馨瑶回到住所,钮祜禄瑾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瑾玉姐姐!”年馨瑶快步走过去,拉着钮钴禄瑾玉的手,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钮钴禄瑾玉也是一脸的高兴,只是嫁人为妇多年,早已褪去了青涩的少女本性,举止文雅了许多。
“瑶儿。”她笑着回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推开年馨瑶的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钮钴禄瑾玉见过侧福晋,给侧福晋请安。”
“哎呀,姐姐,在我这还用得着这一套吗?”
钮钴禄瑾玉礼还未行完,就被年馨瑶一把扶住,就好像幼时那般,整个人腻在她身上,撒着娇。
“好好好,人前啊,这些虚礼还是要的,人后咱们还是好姐妹。”
年馨瑶突然觉得这话耳熟,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这不是早上刚对完颜流姝说过的话吗?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两人落座,年馨瑶吩咐晓月去准备茶果,姐妹俩亲亲热热聊了起来。
“妹妹昨日折腾一日,今日入宫又起得早,精神可还好?”
年馨瑶其实早就疲惫,但在钮钴禄瑾玉面前还是强打起精神。“这不是看到姐姐高兴,就算再累,这时候也不累了。”
钮钴禄瑾玉捂着嘴偷笑:“妹妹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累坏了妹妹,贝勒爷怪罪下来,我可该怎么是好呢!”
一说到胤禛,年馨瑶清澈晶亮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也有点搞不懂自己的情绪。原本的疏离与怨恨,经过永和宫那一幕,竟然有了些动摇。尤其是回府后胤禛独自离开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让她也心酸得不得了。
难道她这么快就已经接受嫁给他的事实,已经迫不及待地以他为天,为他所思,为他所想了吗?
不,怎么会呢?她想起了年羹尧,她那个英明神武的二哥,心里顿时泛起了苦涩。
钮钴禄瑾玉见她不声不响,低着头,有些委屈的模样,怔了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妹妹,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没,不是,是......”年馨瑶头摇得似拨浪鼓,不知该如何启齿。
“妹妹,如今你嫁入贝勒府,咱们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初来,人生地不熟,姐姐我虽然身份不高,但这府内的事还是熟知一二的,有什么为难的事,姐姐就算拼了命也是要帮你的。”钮钴禄瑾玉一脸的真诚,说得年馨瑶眼泪一串一串的往外落。
“哎呀,妹妹,可是姐姐哪里说得不对,你可千万别哭啊!可是福晋刚才给你脸色看了?”
年馨瑶拧着帕子,慌忙摇头解释道:“不,不关福晋的事,福晋身体不适,正在修养,我并没有见着。”
“不见也好,见了不知道怎么堵心呢!”
年馨瑶听她这般说,不觉好奇,竟然连眼泪也忘了擦,眨着泪汪汪的双眼,问道:“福晋她,不好相处吗?”
钮钴禄瑾玉叹了口气,望了望门外,见没有人,这才悄悄地说道:“自从贝勒爷的嫡子弘晖早逝,福晋整个人都刻薄起来,亏得是她身体不好,不然,这王府只怕没有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