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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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冯希坤被冯老爷关在家里面壁思过,所以在接下来的时日中,虞家门口一直十分太平。

虞光廷穷极无聊,向虞幼棠发出请求:“哥,我想出门去看个朋友。”

虞幼棠在没有酒喝的日子里,总是茫然而又偏于神经质的:“朋友?狐朋狗友?”

虞光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他是个咖啡店里的伙计,没有钱,不是先前的那种朋友。”

虞幼棠点点头:“哦,不许去。”

虞光廷几乎生气了,高声反问道:“为什么呀?”

虞幼棠发现他对自己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虞光廷气哼哼的扭头走开,嘴里咕哝道:“只许你玩,不许我玩!”走到一半他转身又折了回来,搂住虞幼棠左右摇晃:“哥……你就让我出去吧!我真的只是去看朋友,不是坏朋友……不信你让人跟着我……”

虞幼棠当场就被他摇瘫了。而虞光廷灵机一动,忽然效仿起了自己那仙去的老父,开始一边哀求一边拖着虞幼棠满房里乱转。

半小时后,虞光廷打扮的平头正脸的,被两名保镖夹着乘车出门了。

他顺顺利利的抵达了那家白俄咖啡店。进门后,不出意外的,正看见萨沙在擦桌子拖地。

萨沙是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已经很笃定的以为他是失了踪;故而如今骤然相会,就乐的不能自已,扶着拖布对他发笑。虞光廷见他把头发剃短了,瞧着更显清爽,也很觉满意:“你忙你的,我不急,一会儿有话和你说呢!”

萨沙一听这话,就开动马达似的迅速打扫了卫生,又风车似的一路转到后厨,给虞光廷端出了饮料零食。虞光廷这时倒是忽然心思细腻起来:“你舅舅在吗?”

萨沙摇摇头——舅舅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痛快的请虞光廷吃东西。

虞光廷环顾四周,见店里还有几位客人,就向萨沙招了招手,且压低声音说道:“我回家啦,现在和我哥住在一起。”

这消息很让萨沙高兴,于是他就对着虞光廷咧嘴一笑,顺便把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真好。”

虞光廷继续笑道:“现在我的日子好过多了,不过我哥不大让我出门,我这一阵子可能都不能常来看你了!”

萨沙知道他舅舅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故而就大着胆子偷了懒,也拉开一把椅子在虞光廷对面坐下了:“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

虞光廷也觉着自己现在是很平安,心情大好的微笑片刻,他低头从手指上撸下了一枚钻戒,而后将其递向萨沙:“我今天高兴,把它送你做礼物!”

萨沙见那戒指是个白金圈子,上面托着一粒熠熠生辉的钻石,瞧着很是贵重,就连忙拒绝道:“这个太值钱了,你留着吧,我不要。”

这钻戒还是冯希坤买给虞光廷的,所以虞光廷并不珍惜它,又知道萨沙穷,就更是固执的不肯收回手:“我哥有钱,他会养着我的,这东西你留着作纪念也好,卖了换成钱也好,拿着吧!”

萨沙依旧是笑,并不肯接。

虞光廷起身走过去,把那小东西塞进了对方的衬衣口袋里,又摸了摸萨沙的小平头:“你不要和我客气嘛!”

萨沙仰起头,脸上红红的:“太贵啦。”

萨沙作为一名跑堂的小白俄,是很不适合佩戴饰物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敢让他舅舅发现这枚戒指。当然,他可以把戒指藏在自己的住处,不过他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小纪念品——所以在长久的思虑过后,他干脆去买来一条又漂亮又结实的彩色丝绦,把那戒指拴起来贴肉挂在了脖子上。

虞光廷只出了这一次门,回家后就又被下了禁足令。

他没有再去摇晃虞幼棠的机会,因为他哥哥吸取教训,不许他再赖皮赖脸。无奈之下他只好死了心,每天就只留在家中招猫逗狗,或者是给虞幼棠烧烟泡。偶尔和阮明志聊上两句,他总是感觉怪异,忍不住就要回想起那一日自己所偷窥到的情景。

再说虞幼棠,他终日穿梭于金公馆和码头之间,新近又被马荣生缠了上——马荣生倒不是看上了他,而是因为在盛国纲那里吃了大亏,此刻力逼着金虞二人出力支援,去抵御盛国纲。

虞幼棠一点儿也不想和盛国纲翻脸,但是和盛国纲相比起来,自然还是马荣生更易合作。

他想按兵不动,把马荣生敷衍过去;可惜马荣生也并非愚蠢之辈。这日他探听到了一些消息,便赶来金光耀这里敲山震虎:“金老板,你说我冤不冤?刘家小子不知受了谁的撺掇,偏偏把我当成了他的杀父仇人,还找了那个盛国纲做帮手。真是!当然,我倒不是怕他,不过只怕有人坐山观虎斗,倒是落得一场清闲有趣了啊!”

金光耀听出了那话外之音,只做懵懂:“是么?这样说来,马老板的确是倒了霉啊!”

马荣生眼看着金光耀一笑:“我倒霉不打紧,那占了便宜的别在一旁看笑话就好!”

金光耀继续装傻:“笑话?还有人在看笑话吗?”

马荣生盯着金光耀的眼睛答道:“那看笑话的也别太得意,我姓马的混到如今也并非浪得虚名,有些事天地不知,我知,不说罢了。我不说,可我当真要是倒了,保不齐也要拉上谁做垫背!”

金光耀干笑两声,心知不妙。而马荣生见了他这副尴尬的嘴脸,心中愈发有了计较。

送走马荣生之后,金光耀找到虞幼棠商议此事。虞幼棠回首往昔,发现这马荣生自从在翡翠别墅入了股子,还真是独挡一面,把刘桂山之流打了个无影无踪——如此看来,这个忙其实还真是该帮。而且此地位于法租界,本不是盛国纲可以插手的地盘,现在两方合力把他远远赶走,也算是剪除了一个后患。

至于刘家——刘桂山就已经是非常讨厌了,刘家长子也是个混账,顺便将其处理掉也好。

金虞二人定了主意,然而拿乔作势,直等到马荣生放下往日那一身气派,真正的过来恳求支援了,这才表了态度。于是双方友好合作,一夜之间就把刘家的三处场子全给砸了。

刘公子为了报仇,是宁愿散尽家财的。此时三家场子被砸成稀烂,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加大筹码,把盛国纲那边当成雇佣军来支使。而那盛国纲虽然并不缺钱,但也十分尽职尽责的为刘公子服务,顺便就把自己的触手探出日租界,进入了法租界。

虞幼棠有点怅惘,因为盛国纲对他一直十分善待,如今两方忽然成了敌人,虽然也都是身不由己,可还是让人很觉惋惜。

他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预备有朝一日见到盛国纲,能够为自己做出一点辩解;然而盛国纲那边毫无音讯,双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正式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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