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在一场雷阵雨之后,傍晚的气温是降下来了。

虞幼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虞光廷趴在一边烧烟,两人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小猫用前爪扒着床沿,睁大眼睛窥视着上方主人。

烟泡烧好之后,虞光廷开始一口一口的往虞幼棠脸上喷烟。虞幼棠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疲惫,还是睡过去了。

吐出最后一口烟,虞光廷懒洋洋的把烟盘子推远了,又伸手一弹小猫的脑门儿。舒舒服服的侧身躺下来,他低头闭上眼睛,把额头抵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在虞光廷似睡非睡的犯迷糊时,他忽然觉着脸上一暖,却是他哥哥抬手摸了他的面颊。

随即他听到虞幼棠喃喃自语道:“这家里都是外人……幸好你是我的亲弟弟……”

虞光廷没听明白,睁眼仰头去看虞幼棠;然而虞幼棠一脸梦游表情,仿佛并非在和他对话。

虞光廷自认为是害死了哥哥的情人,一直心存愧疚,这时候就往虞幼棠怀中拱去,又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而虞幼棠往日虽然时常看不上他,可是现在身边再没有了可心可意的阮明志,金光耀又日趋乖戾,相形之下这弟弟倒是显得良善可爱多了。

他侧过身去和虞光廷相拥而卧了,兄弟二人交颈而眠,倒也安安逸逸的度过了一夜。

翌日上午,虞幼棠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因为他现在事务繁忙,所以电话机被安装在了床头矮柜上。睡眼朦胧的虞光廷有了眼色,抄起听筒送到了哥哥耳边;而虞幼棠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做出了回应。

电话那边传来了金光耀的声音:“幼棠?”

虞幼棠闭着眼睛清了清喉咙:“金哥。”

“听说你让给了马荣生一家花会?”

虞幼棠声音低哑的答道:“是。”

电话那边的声音果然高了一个调门:“为什么?!”

虞幼棠昏昏欲睡,丝毫没有详答的意愿:“有财大家发,不好让他太吃亏的。”

金光耀的声音再次升高:“胡说八道——”

虞幼棠对着虞光廷一挥手,而虞光廷就不等那边话音落下,便伸手放回听筒挂断了电话。

没过两秒钟,铃声再一次大作起来。虞幼棠半睡半醒的出言吩咐道:“断开电话,我要睡觉。”

虞光廷也是犯困,这时就十分积极的扯下插销,然后钻回被窝含糊说道:“哥,抱抱!”

虞幼棠没理他,于是他自行凑过去,伸手搂住了他哥哥。

因为前几日都是难耐的酷暑,所以如今一旦凉爽下来,虞家兄弟就睡的十分起劲,连早饭都省略掉了。而金光耀那边和虞宅联系不上,静下心来重新一想又颇有心得,且怀疑自己方才是把虞幼棠惹恼了,就决定亲自出门一趟,去哄哄对方。

他乘车而来,进门之后听仆人说虞幼棠还没有起床,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上楼直奔了卧室。

推门迈步进房,他一眼就瞧见了床上那对虞家兄弟!

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他先弯腰细瞧了一番,只见二人互相拥抱着,睡相十分安详平静,心里便立刻生起了一股子妒火——他的幼棠竟然抱着这个混蛋败家子睡觉!

忍无可忍的扬起手,他一巴掌就把虞光廷给扇醒了!

虞光廷吓得大叫一声,顺带着惊动了虞幼棠。虞家两兄弟一起相扶着坐起来,十分迷茫的仰头望向了金光耀。

金光耀看这二人一脸无辜,愈发烦恼:“多大的人了还同床共枕?我一眼没看住,你二位这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厚了?”

虞幼棠审视了金光耀的那副神情,心知他这是又要发疯,就回身从那床头矮柜上抄起一把削果皮的折叠小刀,坐正后又揪着虞光廷的头发,拉扯着迫使对方歪身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抻开衣领露出了虞光廷的脖子,他随即把刀递向金光耀:“这是我亲弟弟,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觉了,你来杀了他吧!”

金光耀一愣,知道虞幼棠这是意有所指;而虞光廷枕着哥哥的大腿,只觉着脖子上凉飕飕的,不由得就要哭丧了一张面孔——可又不敢乱动。

三方僵持了片刻,虞幼棠松开虞光廷的头发,一拍他那后背低声说道:“滚。”

虞光廷得了令,光着两条腿跳下床来,赤着脚就飞奔出门,一路咚咚咚的跑回了自己房中。

虞幼棠把那把折叠刀往地上一扔,然后掀开毯子,自己也下了床,开始慢吞吞的前去洗漱。

金光耀捡起小刀放回原位,讪讪的坐在床边等待。及至虞幼棠洗漱完毕走回房中后,他才出言笑道:“哎,生气啦?”

虞幼棠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裤放到床上,而后坐在金光耀身边,开始脱那睡衣,也不说话。金光耀斜眼觑着他,见他脱下上衣打了赤膊,便骤然出手把他搂抱进了怀里。

“真生气啦?”他低头去看虞幼棠的眼睛:“我又过分了?”

虞幼棠有心翻脸,可是知道金光耀现在有点儿疯头疯脑的,和先前大不相同,故而迟疑一下后,他叹息一声,抬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金哥,我和老二是同父的兄弟,你连这个醋也要吃?”

金光耀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欠妥,就干笑两声:“错了,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随即他见虞幼棠白嫩嫩光溜溜的半裸在自己怀里,就开始笑嘻嘻的上下其手。虞幼棠无计可施,只得一边忍受,一边故意找些正经事情来引开他的注意力:“一间小花会能值几个钱?给马荣生一点好处,也免得他心里不自在。”

金光耀把脸埋在虞幼棠的胸腹间,不住的又嗅又亲:“他没那个本事,还好意思害红眼病?”

虞幼棠被他撩拨的很痒,就不由自主的躲闪了一下:“话不是那样讲。如果刘家的产业全落在了马荣生手里,你看着会舒服?不下本钱是交不到朋友的,你不傻,难道马荣生就傻了?”

金光耀那思想向来不成体系,此刻就被虞幼棠说了个心悦诚服:“好好好,二老板,全听你的,好吧?”

虞幼棠抬手摸了摸金光耀的短头发,见到一根白的,心里便对他忽然产生了几丝疼爱——这么多年了,连生龙活虎的金光耀都有点儿见岁数了。

虞光廷瑟瑟发抖的躲在房里,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直到金光耀和虞幼棠一同出门了,才溜出来吃了午饭。

马荣生得了一点小小便宜,也知道这是金家在敷衍自己,可心里还是稍稍舒服了一点。刘家既然已经灰飞烟灭,那他和盛国纲的战争也就自动暂停下来。而盛国纲忙着在法租界开辟天地,终日上蹿下跳的,倒也是很出风头。

金家这方依然是一片太平,虞幼棠有心把陆雪征笼络过来,然而派出人去详加打听了一番,他很识相的终止了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首先,陆雪征非常之富有,身边干儿子无数,自己就是一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力量;其次,他这暗杀生意已然做出了名头,好比涮羊肉中的东来顺,酱咸菜中的六必居,自成一号,犯不上再去依附旁人。

虞幼棠收了心思,专心打理金家事务,和金光耀之间的关系也日渐恢复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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