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阵阵,士兵并未因昨日的战败而垂头丧气,反而是热血沸腾。
夕阳西下,端木夜回来了。
掀开帐门,见西门疏坐在案桌前执着,不知道在笔画着什么,端木夜将头盔挂上一旁,来到西门疏面前。“在画什么?”
她没来之前,他会带着将士来他的营帐商议,她来了改去墨的营帐了。
她的美,他不容许别人窥视。
“回来了?”西门疏一见他平安回来,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是落下。
她没问他战况,对她来说不重要,只要他平安归来。
他的平安,比对东方邪的恨更重要,君子报复,十年不晚。
端木夜坐在她身边,一手搂过她的纤腰,一手拿起她画的画,未完整,一眼看去是风景画,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确是风景画。
但是......
端木夜凤眸微眯,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冷厉,看着西门疏说道:“这是苍穹国的全部地形图。”
西门疏抬起眸,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深潭,幽幽望着他,说道:“确切的说,只是一部分。”
真不愧在苍穹国卧底十年,连苍穹国的地形图都摸得很清楚,才看一部分,便看出她所画的是苍穹国地形图。
蹄昨马将前。“有了它,我们可以避开弯路,直捣都城。”西门疏在做这个决定时,思量了很久,战争越打得久,受苦的只会是百姓们。180si。
战争并不是她乐意见到,放弃对东方邪仇,根本不可能。
端木夜看着她良久,紧抿着薄唇,淡淡一叹,从几本兵书下拿出一张折叠成四方形的纸给她。
“这是?”西门疏眸中闪过茫然。
“打开看看。”端木夜将桌面上多余的东西拿出,腾出空位让她摆放。
西门疏打开一看,微微一愣,这才是完全的苍穹国全部地形图。
十年的卧底,可不是当假。
木夜的身份虽是质子,但他有一个好姑姑。
“我们连边境都未攻过去,这地形图根本派不上用场。”在战场上,他是过去式,甘力雨却是现在式。
这十多年,他用十年的时间在卧底上,四年的时间在防备上,战场靠的是实战,而非推断。
苍穹国能成为四大帝国之首,靠的是势力,而非运气。
甘家军在战场上,比司马军略胜一筹。
“又战败了?”西门疏脱口而出,见端木夜阴沉的脸,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鼓励他。
端木夜眼底拂过冷冽的寒意,随即转为无奈,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能别加这个“又”字吗?”
两场交战,他们都以失败告终。
“败才正常,其实你也别灰心,甘家人中,甘力风擅长进攻,甘力雨擅长防守,第二次交战,你若是攻下他的防守,这几年甘力雨在战场上算是白混了,浪得虚名。”西门疏说得很含蓄,俗话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他这个退出战场十多年的人,早就被后浪推到沙滩上晒死了。
东方邪派来甘力雨,而非甘力风,可见他并没有反***攻之心,东方邪野心勃勃,岂会不趁机反**攻,他是在顾及谁?
西门疏这次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自己。
端木夜额际布满黑线,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你这是在安慰吗?”
“甘力雨的狡猾,丝毫不输给端木凌然。”西门疏感叹,什么都不动,就能坐享其成。
老皇帝排除异己,让他稳坐皇位,而端木夜也放弃皇位,扶他坐上龙椅。
这样的一个人,能不狡猾吗?
端木夜默了。
又败了,远在京城皇宫里的端木凌然压力很大,战况传回,很多大臣奏起议合,这次攻苍穹本就让人措手不及。
端木凌然只能再次将事情压下来,登基不久的他,应付难缠的大臣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这皇位他坐得头痛,若是大臣们再紧逼,他就得拿出端木夜为他准备的理由搪塞了。
深夜。
西门疏睡了一觉,醒来见端木夜还在灯光下看兵书。
“木夜,你还不睡吗?”因刚刚睡醒,声音有着娇媚,惺忪的眼神朦胧中有着说不出的you惑。
端木夜抬眸,看着坐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的人儿,三千青丝垂在白色的中衣外,眉头轻挑,眼角不经意流露出万种风情,妩媚生姿,仿佛罂粟般地致命you惑。
她的话明明是对他的关心,而此刻他听入耳中像是在邀请,只感觉被禁的欲望在瞬间挑了起来。
眼中眸光沉敛,端木夜放下兵书,扬了扬嘴角,一边解下战袍,一边走向床。“失去我的怀抱,你睡不着了。”
西门疏一愣,反驳的话还没出口,端木夜炽热的吻,带着狂野的欲望压了下来。
“木夜。”西门疏双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她没想到,一句话就点起他的晴欲。
她发誓,刚刚那句话是纯纯的关心,根本没渗杂着一丝暧昧。
“不想吗?”端木夜不记得他们上次欢好是什么时候,只知道很久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
“木夜,我......”不是不想,是心疼他,白天才交过战,晚上......她心疼他累。
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在此刻,对他来说,就是对他身为男人的质疑,会伤他的自尊,然而,他会扭曲的用行动告诉她。
第二天,她绝对下不了床。
“蕊儿,别拒绝我。”话音未落,端木夜已经掀开被子,修长的身体滑尚了床上。
将坐起身的西门疏拉进被子里,刚劲的身躯压在她清瘦的身子上,手指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相思化为水,点燃起激情。
西门疏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清眸里染了一些迷离,眼角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他的热情,她无法拒绝,那次他未将她的话听完,误以为她拒绝,两人的欲望被挑起,郁闷了一整夜。
“蕊儿。”低沉的喊着,因晴欲嗓音格外的暗哑。
端木夜不在迟疑,亲吻着身下的人儿,灼热的吻,带着无尽的思念,这种思念,他只对疏儿有过,然而,对她也有了。
若是有人再次问他,一个人能爱几次,他的回答不变,依旧坚定,一次。
对甘蕊儿的情愫,他不去沉思,也不会执拗的弄清楚。
朦胧不清不楚,两人也会长久。
端木夜没有急着解开她单薄的中衣,慢慢的从她腰间的系带处滑了进去,轻抚着那细致的肌肤,她并不丰腴,清瘦的仿佛只是皮包骨。
“你又瘦了。”端木夜凤眸里划过一抹心痛,手下却未停下,一点一点的游移着......
西门疏很想说,如果你在天牢里住一两个月,会胖起就是奇迹,她才被放出来,得到他出征的消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追赶来。
否则,她不会在他到边境的第二天晚上就赶到。
“你不喜欢?”西门疏问道。
端木夜摇头,若是不喜欢,他碰都不会碰她。
西门疏一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下他的耳垂,那是他敏感的地方,身体猛的一颤,端木夜不在隐忍。
褪去她身上的中衣,两人赤诚相待,在端木夜准备就绪时......
“主子,探子回来了,有紧急军情汇报。”军帐外,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该死!”端木夜挫败的低吼一声,神色眷恋的看着意乱情迷的西门疏,在美色当前,欲望泛滥成灾时,被打扰足以令人捉狂。
“主子。”没听到回应,墨催促,他知道主子在营帐内。
从战场回来,主子一进营帐便未出来。
“滚。”端木夜一声咆哮,声音里充满愠怒。
墨一愣,很无奈的望着帐门,若是没有她,他直接进去了,还用在帐外吗?
守在帐外的凤焰冷冷的睨了墨一眼,她一直在外面,前半夜营帐内可是相安无事,后半夜就有了动静,而墨恰好在这时候过来,主子能不发狂吗?
不灭了他,算是轻巧。
“木夜,紧急军情。”迟迟不见他动,西门疏推了推身上的端木夜提醒。
端木夜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将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她,犹豫许久后,狠心一咬牙,将手抽了回来。“等我。”
“好。”西门疏轻微的喘息着,看着坐在床边压抑着欲望的端木夜,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活该。”
谁叫他有机会时,他说他要看一会儿兵书,让她自己睡,而现在......
“你在幸灾乐祸。”端木夜冷剜了她一眼,凤眸闪烁着无限的懊悔与恼怒,伸手拿过衣衫。
“没有。”西门疏摇头,随即也坐起身来,这时候抽身,她也不好过。
墨来得来真是时候,早一步,他们还没如此,晚一步,他们就进入状态了。
西门疏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的中衣被褪去,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那诱人的身子。
她却没察觉,伸手帮他整理着衣杉,柔软的小手因她为他拉好衣领,滑过他的胸膛,引起端木夜倒抽了一口气,猛的抓她的小手。
“我自己......”“来”字还未出口,便见这么香艳的一幕,西门疏上身全赤,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晴欲。“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