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涤刚想出手,就见在那蛊士震惊的目光中,她脚下……动了,那棺材板竟然自动挪开了?!邬涤一吓,赶紧从棺材盖上跳下去免得掉棺材里多不吉利,不料腿一软险些栽倒。
“你你你竟然是那七杀命之子?!!”蛊士忽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是那百年难得一觅的八字纯阳的七杀命之子?!!哈哈哈哈!!”蛊士这话又把邬涤震惊到了。
“……”七杀命?八字纯阳?百年难得……邬涤一时间震惊的忘记杀人,铜云咒、七杀星是她第一次入宫时听到的那些……
邬涤意乱如麻,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爹爹和大哥当时不是极力反驳说两国使臣都瞎鬼嚼吗?!为何她突然变成七杀命了?!不对不对,她和大哥是同胞兄妹啊!为何……
邬涤思绪纷乱神情恍惚,根本没看见棺材盖自动挪开后里面的情形。她越想越暴躁,猛一抬头见那蛊士正一脸阴邪的盯着她胸口,像魔怔一样伸来那只干爪子想夺走那铜牌。
邬涤浑身戾气,她不相信他的鬼话!她要他死!长笛注入最霸道的灵气如游蛇鬼魅一般一挑一晃一击,瞬间收回时,蛊士已是脑浆迸裂死不瞑目如一团烂泥落地,左手臂骨碎裂如软带。
邬涤仍旧浑身戾气的盯着那一堆蛊士片刻,才缓缓回过神来收起了浑身杀气,转身直奔褚江拓跑了过去。
“大美人儿?!快醒醒!”邬涤试着唤醒他,无济于事,诊脉仍是纷乱的脉象让人无从下手。
幻觉?幻境?对了,她方才也看到了幻境!最终被那长矛一刺痛醒的。总不能……挨个每人刺个血窟窿?别人可以,大美人儿她舍不得啊!
邬涤挨个看了几人,都是一样的状况。狠狠踹了几脚墨厌和郑凡,也没见醒。这里不宜久留。是什么毒音蛊?!什么鬼?!她急得团团转。
邬涤拍拍沉闷的脑袋强迫自个儿冷静清醒去思考,毒?音?蛊?!琢磨着这三个字。她细想定是那与那怪异的声音有关系。
混沌中,褚江拓泡在药浴桶里,一动不动的听着有人上房揭了瓦,然后,他看到了一双晶亮灵动的眼睛,那染着笑意的眼底仿佛承载着万千星光。
屋顶清风明月,他看到了他雌雄难辨的素美容颜,他的莽撞,他的不懂避讳,他的口无遮拦,他的狡黠。
酒楼门口,他死皮赖脸缠着他交朋友,明知他身份特殊,却满大街喊他‘大美人儿’,从此……
西域荒漠之行,他不图任何回报数次救他,时刻紧紧护着他,一路嬉皮笑脸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烟雾缭绕中充满饭香,他看到邬涤正忙着将做好的饭菜出锅,回眸冲他甜甜一笑道,“大美人儿,醒醒,吃饭啦!”邬涤笑着转身将饭菜端到饭桌上,惊见褚名宽跑过去抓起筷子就吃,褚江拓挣扎要醒来,却无法睁开眼,眼看褚名宽狼吞虎咽将饭菜快要吃光,褚江拓又爱恼又恨拼命挣扎着。
忽然见邬涤转身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总算摸到你金贵的脑袋了,大美人儿,不着急,锅里还给你留着饭菜呢。”褚江拓忽然平静了下来,看着邬涤带着宠溺的笑脸逐渐变得模糊。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中,他隐约听到了的笛声,他平稳情绪细听,那笛声逐渐变得清晰,是熟悉的曲调……他听清了是邬涤在吹,只是明显气息不稳,却仍旧在勉强吹着……
“别吹了……”褚江拓拼尽力气总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然后瞬间被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一晃。
“大美人儿!你醒啦?!”笛声戛然而止,就听到了邬涤惊喜的声音,瞬间手臂被人扶住。
“大美人儿,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邬涤赶紧抓过他手腕诊脉,紧紧盯着他苍白的面容仔细观察,她也不知道那老东西用的毒怎么解,更不知对人有何伤害。
褚江拓看着她苍白异常的容颜,忽然鼻子一动,嗅到了血腥味儿,眸光一转,就看到邬涤手臂处的衣料晕染了大片暗色血迹,仍有新鲜血液流出来。
见他盯着她手臂,邬涤无所谓笑道,“无大碍,一时大意被那老东西刺了一……”邬涤话没说完,就见褚江拓抬手迅速将她伤口点穴止了血。
“邬涤……”褚名宽半死不活的声音传来,邬涤赶紧扭头去看,见他挣扎着要醒来,邬涤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要命的毒,只是迷惑人神智的把戏。
褚江拓一动要起身,邬涤赶紧回头将他扶起来,还顺手帮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
“邬涤?……邬涤?!你还活着?!”褚名宽揉着脑袋坐起来,看到邬涤后惊喜不已,忍不住怀疑自个儿还在幻境里。
“红毛鸡,你到底有多么巴不得我死呐?!”邬涤翻个白眼,拍拍沉闷的脑袋,刚才她灌输了灵力吹笛子,吹得她险些气绝身亡……不怨她虚,主要是中了那蛊士的毒所致。
“啊?!那棺材开了?你打开的吗?!”褚名宽大惊小怪的声音,才让邬涤想起来棺材这茬。见褚江拓无异常,她才松开他朝那口棺材走了过去。
邬涤往那棺材里一瞅,顿时惊呆了!
褚江拓紧跟在邬涤身后过来一看,见那棺材里躺着一只透明晶体细颈大瓶,里面竟然困着一只月夜狼,看身形仍旧完好无损,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棺材作怪了那么久,里面竟然只有这么个玩意儿?!”褚名宽难以接受,“棺材不装死人装死狼?!南夷人行事阴邪果然不是人!”不料话音刚落,三人就惊见瓶中那只狼突然睁开了绿幽幽的眼睛,凶光一闪直直对上了邬涤的视线。
褚名宽一惊下意识抬眼去看对面的邬涤,却见死死盯着那狼的邬涤倏地双眼一晃发出了狼眼一样的绿光,褚名宽骇然,一时惊恐的指着邬涤的眼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