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鸡,你带银子了吗?”这种地方就是销金窟,把银子浪费这种地方,邬涤想想就觉得浑身肉疼。
“我……忘记了。你没带吗?”笑睨着邬涤被气得翻白眼,褚名宽不禁轻笑出声。
“红毛鸡!你吃我的住我的就罢了!逛青楼找乐子甭妄想还让我出银子!”白花她银子!不能忍!
“等回京了加倍还你。”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他笑得愉悦。
“空口无凭鬼才信你!”邬涤说着就要独自过去,被褚名宽扯住衣袖拉回来。
“这个你先拿着,回京找我换银子。”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递到邬涤手边,一脸真诚。
邬涤瞅两眼那玉佩,虽然她不怎么识货,但也看得出那玉佩精雕细琢绝对价值连城,最关键的是,那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
“少诓我!回去了你必须跟你爹说,多赏我几疙瘩金子。”邬涤不会碰他的贴身之物,转身大步朝红楼门口而去。
褚名宽眸色复杂的收起玉佩紧跟了过去,见邬涤已被两个妖娆的女人左右拉扯住了衣袖,红楼老鸨是个五大三粗浓妆艳抹的老女人。
瞅一眼正对着邬涤口若悬河的老鸨,褚名宽面色倏地冷了几分,他想到了那个揪他耳朵的肥婆。
邬涤付了押金言简意赅只说了几个字,要了一个雅间和两位姑娘。刚进去雅间,邬涤又回头点要了一个小倌,惹得褚名宽嘴角直抽抽。
“去,你也去伺候他,本公子不喜欢母的。”看着没骨头一样贴上来的粉裙女子,邬涤赶紧避开一脸邪气的往褚名宽那儿打发。
褚名宽又气又好笑,“你去弹琴,你唱曲。”他没给两个四目放光的风尘女子靠近的机会一句话支开。
邬涤抖了抖被敌国人碰过的衣袖,坐下自顾自倒茶喝。见褚名宽过来要抢茶水喝,她眼疾手快避开,“劣质茶,会伤了公子的胃。”她搁下茶杯也没喝。
褚名宽扫一眼开始弹唱的两个女子,在邬涤对面落座,盯着邬涤素美的容颜意味不明低声细语道,“你打算玩到什么程度?”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随便玩。”玩死一个少一个。邬涤随口应一声叩门声,一位俊秀的男子跟在送茶点的小伙计身后走了进来。
“小的清晨见过二位公子。”小倌身量修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子吸引人的风情。
“过来陪酒。”邬涤像大爷似的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吩咐,褚名宽好整以暇旁观。
“是。”小倌一身洁白的锦绣薄袍,领口开的很大,较好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邬涤肆无忌惮的将那小倌浑身上下反复打量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男子胸口若隐若现的景致近距离细品……褚名宽忍不住搞破坏。
“你伺候过多少恩客?”褚名宽轻飘飘一句话打断了男子与邬涤的眉目传情。
“回公子,小的来这里不过半月,若有失礼之处,恳请二位公子多担待。”小倌善于察言观色,细打量几眼一身绯红貌美惊人的清贵公子,瞬间头皮一紧俯首找活路,不敢有丝毫慢待。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干。他可是我点的。”用不着你多事。邬涤说着示意那男子坐下。
“清晨多谢公子体贴。”小倌落座小心翼翼给二人换热茶水。邬涤打量着小倌的面容,心下与褚江拓比较,完全找不出一丁点儿能比的上褚江拓的地方。
褚名宽用折扇用力敲了敲桌面,成功拉来邬涤的目光,“你仔细看看,你凭良心讲,若论容貌,有几人能及我?”你至于盯着那卖弄风骚的小倌两眼发直吗!
邬涤细看褚名宽那张妖孽一般的俊美容颜,岂料竟然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了褚江拓的影子。她突然发觉他与褚江拓的眉眼极其相似,都是长眉似剑眼眸窄细眼尾长挑,他爱笑,眼波里总有种勾人的魅惑;而他向来冷漠寡淡,眼神冷凉如冰封的湖面,没有几人能看进他眼底,只能看到他眼角眉梢都刻画着那种生人勿近的疏离。
褚名宽没想到邬涤这么听话真盯着他细看起来,邬涤太过认真的眼神惹得他乱了心跳无所适从,他竟从邬涤波动的眼底看到似水柔情……二人目光胶着一时间都出了神。
突然,身旁身形一动,邬涤下意识一抬手,手臂猛地一痛,便见那小倌倏地飞了出去撞到门板,死人一般跌落在地,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两名风尘女子尖叫着躲到角落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还伤着哪里了?!”褚名宽满脸焦急的察看邬涤渗血的手臂,心慌的手直发抖。那小倌是冲邬涤心脏位置刺去的,他察觉时已来不及,幸亏邬涤及时用手臂挡了一下。
“无碍。”邬涤扒拉开他乱刨的爪子,蹙眉看着指间的血迹,又流血了。
褚名宽惊吓过后一股火气无处发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过去门口,滚烫的茶水直接泼醒了昏死过去的小倌。
盯着捂着脸痛呼残喘的小倌,褚名宽笑意阴狠,“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只有一次机会。”邬涤一听他这话,忍不住翻个白眼。
“公子饶命,小小小的不是故意……啊!!!”小倌4捂着烫花的脸废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看着小倌裆下鲜血模糊的惨状,邬涤忍不住想捂眼睛却扯痛了手臂上的伤口,“红毛鸡,你是不是太残暴了些?”把人家子孙根断了还怎么继续营业。
褚名宽一扭头恨铁不成钢的瞪邬涤一眼,就着手里那染血的匕首,嗖地飞出去,精准的在小倌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血口,那小倌又被痛醒了过来。
完了,好歹也得吃二十载五谷杂粮才能养出来一个如此俊秀的小公子吧,可惜了。邬涤这回忍着手臂的痛楚干脆捂住了眼睛,没受伤的那只手捂着伤口染了血,血色逐渐变得发黑,她忘记了留意。
“求求求公子别杀我!小的说!”不成人样的小倌捂住淌血的脸又倏地弹开,痛得几乎完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