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不愧是邬大将军之子,真是虎父无犬子!朕的江山能有你们父子三人守护,朕甚感欣慰啊!朕便赐你通行牌,日后邬爱卿有何需要,随时可入宫来见朕。”至少此时的皇帝是真的欣慰,行动也很有诚意。
“微臣谢主隆恩!定不负厚望!”邬涤欣然接受。目的达到,还有意外收获。
从御书房出来邬涤面色平静清冷,毫无多少情绪可言。
邬涤出宫路上遇到了太子褚贤衔,邬涤恭恭敬敬施礼,“邬涤见过太子殿下。”不卑不亢。
太子白白胖胖的,单眼皮小眼睛却格外聚光,“传说邬大将军次子邬涤出山归京,其人风流倜傥俊美如斯潇洒不羁,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俗。”太子笑得和蔼可亲,给人感觉与他爹如出一辙。
“太子殿下谬赞,邬涤愧不敢当,传言纯属片面之词万不可全信。”邬涤不咸不淡浪费口舌。
“邬公子何须谦虚,能一路护着五皇弟毫发无损的从西域荒漠全胜归来,放眼我启烟国有几人能做到,邬公子有勇有谋武功高强真是令人佩服。”太子笑面虎一样盯着邬涤白净素美的容颜不瘟不火道。
“多谢太子殿下高看,邬涤只是侥幸逃脱升天,至于五皇子殿下,他身娇体弱还一路被多次追杀,亏得他那随从与那些暗卫舍命相护,要不然……”邬涤摇头叹息,“五皇子也是个苦命人,就凭他那体弱多病的身子骨,真怕时日无多。”邬涤说的满是惋惜。
“哦?邬公子是说五皇弟最近又犯病了?”太子褚贤衔貌似一脸惊讶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五皇子殿下这一路多次犯病,每回犯病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看着着实令人揪心,也不知患了甚怪病。邬涤下回见着皇上,定要记得与皇上提提此事,皇上得知此事定会招募天下名医为五皇子治那顽疾。”邬涤心有不耐还得站在清冷的秋风中费事磨嘴皮。
“邬公子真是深明大义乐善好施。不需劳烦邬公子多费心,本殿下正是去见父皇,自会提及此事。”太子笑容满面却让人感到不可一世的凌厉。
“如此甚好,那邬涤就不多耽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先请。”滚!越快越好。邬涤施礼恭送。
看着太子领着一群尾巴呼啦啦离去,邬涤面无表情直起身双手抄后不紧不慢往宫门口走去。
出宫后,邬涤独自在长街上闲晃,她打小山里野惯了,与臭老道斗智斗勇斗嘴打打闹闹从没消停过,也经常满山乱窜逍遥自在。如今让她每日关府里大门不出,她觉得长此以往,她会被憋闷死。
于是,邬涤在纸条上写了两句话,掏银子雇了药铺里相熟的打杂工给将军府送了去。
邬涤买了不少能存放的吃食,只要看着稀罕的都会买一些。还去成衣铺子买了几身衣裳,刚走出来,又折回去买了床崭新的棉被出来。
“喂!你这是要去逃荒吗?”墨厌瞅着邬涤背的抱的全是大包小包,真不知他又在作什么怪。
邬涤闻声猛一回头,就见褚江拓在街边负手而立正望着她,“大美人儿!你出来了?!”邬涤行动困难一颠一颠的跑过去,让人不禁替她捏把汗。
“……”墨厌翻个白眼。邬涤那惊喜不已的模样再加上那一声喊,让路人还以为他家主子是从地牢里出来的呢!
“你不是进宫去了,为何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你买这么多东西作甚?这是打算回去娶妻生子啊?”墨厌摇头晃脑吐槽。
“滚!臭赶车的!”邬涤瞪墨厌一眼,紧急刹住脚步停在褚江拓面前笑望着他道,“我想回山里一趟,马上要入冬了,我怕臭老道一人懒得生火炉冻死在道观里。”说完紧紧盯着褚江拓的反应,迫切想知道他有什么表示。
“你不总是说那老道长揍你么,冻死不是正好,老天替你报仇雪恨了。”墨厌故意不怀好意道。
“呸!咋不冻死你这个坏心眼儿呐!”邬涤一脸唾弃,又回眸冲褚江拓笑道,“大美人儿,你看我拿着这么多东西行动不便,你让赶车去帮我买辆马车呗,对了,顺便再买两坛美人泪,如何?”邬涤开始厚颜无耻玩套路。
“休想!就那什么美人泪那破酒,一小坛酒比一辆马车还贵!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啊!无耻!”墨厌急得跳脚,他才不要白白浪费主子的银子。
邬涤扭头看向墨厌邪气一笑,“臭赶车的,小哥哥那些药可比两坛美人泪值钱多了,你是准备要与我算算细账吗?”跟我斗,小样儿!
“你,你你无耻!那些药能值几个钱,还不是任你漫天要价!”墨厌气得想吐血。
“恭喜你,答对了。小哥哥就是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你奈我何?你到底去不去买?”邬涤要不是双手腾不开,她这会儿应该是双手叉腰嚣张无比的架势。
褚江拓仍旧静静的看着邬涤活泼无赖的模样,见她抱着一堆累得慌,便扭头冷冷看向墨厌,墨厌被不争气的主子欺负的心堵,“人傻银子多!”负气狠狠一扭头转身离开。
“大美人儿,他竟然骂你傻,你赶紧把他踢了,我保证能给你雇一个很称职的赶车的。”邬涤故意添油加醋。
“卑鄙小人!你给爷等着!”墨厌愤怒的咆哮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大美人儿,你呆在宫里也无所事事,要不然去山里逛逛?”邬涤支走墨厌总算说出关键。一脸期待看着他冷清的面容。
“你不用担心离宫太久,我们快去快回的话,十多日便可回京。”邬涤再接再厉。
褚江苏看着邬涤充满期待的水眸,仍旧不言不语没动静。
“大美人儿,你爹今日赐了我一枚通行牌,要不然我进宫和你爹事先告个假,就说我要带你进山一趟。”邬涤觉得如此或许行得通。
“不必。”褚江拓淡色的唇瓣一动,邬涤惊喜的听见他醇厚的声音。
邬涤笑意扩大笑得像朵花,“大美人儿,我也觉得低调行事为好,免得那些人摸清你我行踪又一路搞事出来。”暗自雀跃他又与她说话了,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