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厌咬牙切齿将匕首戳进那只‘眼睛’里,用力一转匕首的瞬间,他就要飞身逃离,岂料霎时一道刺眼的荧光乍现,一股巨大的冲力狠狠将墨厌甩了出去,撞在石壁上跌落下来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二人震惊于眼前始料未及的一幕时,那只‘眼睛’所投射出来的光芒越发强烈,邬涤忽然胸口钝痛,像要被人揪走心脏一般,死死按压着心口,不受控地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提起来,毫无招架之力便朝着那只‘眼睛’缓缓飞去。
褚江拓眸色骤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邬涤握着长笛的左手臂,动用内力与那股吸力揪扯,邬涤被撕扯得痛苦不堪。
褚江拓紧紧盯着邬涤充满痛楚的神情,深邃的眼底闪过犹豫,他若撒手,结果根本无法预料。
于是,褚江拓眸光一冽意念合一,另一掌聚起灵气携带着不受控的内力拼尽全力朝那只妖气之至极的‘眼睛’打去。
只听砰!一声巨响,就见那只‘眼睛’登时炸开,飞出一……只,迅速旋转的不明物件,散发着刺眼的荧光朝邬涤飞旋过来。
褚江拓喷完一口鲜血仍是死死抓着邬涤手臂丝毫不松懈,见那不明物飞过来,他想带着邬涤躲避,却力不从心。
“美人儿……”邬涤眼睛紧闭神情隐忍,声音虚幻缥缈,“松开我……快走……”不要白费力气,她能感觉到这股强悍的力量不可能放过她。
褚江拓眸光一紧,抓着邬涤的力道紧了又紧,突然看到邬涤脖颈上挂着那东西不知何时被揪扯出来,同样散发着刺眼的荧光,朝着……那不明飞行物那边拉扯……
褚江拓更是紧紧抓着邬涤手臂,不让她悬空的身子被那股力量拉走。眼看着那飞旋的物件转移到邬涤胸前,竟然与邬涤脖颈间那挂件缓缓拼合,随之所有光芒瞬间消失,那股拉扯力也顿时一收,褚江拓扯着邬涤后退两步跌落在地。
邬涤躺着咳嗽几声,缓了片刻才从天人交战眼花缭乱中回过神来,一转眸看到褚江拓正面色紧绷紧紧盯着她看,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邬涤猛地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晃了晃嗡嗡响的脑瓜子,她着急从怀中掏药,却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前那挂件。
褚江拓也得以细看,那是一枚残缺不全的……圆状青铜打造的物件,眼下只有圆的一半大概,如鸭蛋般大小,面上雕刻着像似云烟一般的图案。
“原来如此,又是这破玩意儿在搞怪,害得我遭受这冤罪。”邬涤拿起那铜牌瞅来瞅去,“多了一块呐,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竟然有这般强烈的感应力……”她很好奇,也挺来气。
“大美人儿,这破玩意儿我打小就戴在身上,你可知这是什么物件?眼下看来,它该是个完整的圆状,如今还缺一半。”忽然有什么茬儿从脑海一闪而过,邬涤没来得及抓住也懒得多想。
“大美人儿,臭老道千叮咛万嘱咐我,这破玩意儿永远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如今你知道了,定要替我保密呐。”邬涤将其一把塞回衣领中,赶紧掏出那瓶药,倒出一粒递给褚江拓。
褚江拓接过药丸吃下,邬涤起身过去看墨厌,诊了诊脉,见他只是撞晕而已,除此,其他毛病都是饥渴造成的,用了灵力也没多大损耗。
邬涤毫不客气用力拍打了几下墨厌的脸,见他很快清醒过来,邬涤冲他露齿一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墨厌响起前因仍旧心有余悸,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他体会到了。
“没事,就是被你捅瞎了眼,那妖怪疼痛难忍挣扎了一下……就死翘翘了。”邬涤随口胡诌敷衍了事。
“骗鬼呢!”墨厌不相信爬起来跟着邬涤追问,“究竟什么鬼?为何就死了?”这地方太邪气了。
“小哥哥也不知道什么鬼,估摸不是痛死的就是气死的。”邬涤瞎掰着回到褚江拓面前。
“大美人儿,我们必须抓紧出去。”说完仔细观察几眼他的气色,邬涤眸眸瞅了瞅洞顶那死气沉沉的阴阳八卦图,又看了看那完整如初的石榻,转身大步出了密室。
邬涤刚走出去不远,就遇上急匆匆跑来的一名暗卫,“邬统率!找到出口了!就在那边!”暗卫灰头土脸气喘吁吁充满激动与兴奋。
“大美人儿,走快些!我们过去看看!”邬涤回头笑容满面招呼一声不紧不慢跟来的褚江拓,便跟着那暗卫大步先过去。
邬涤看到卢傲他们几人等候的位置,居然就是之前与褚江拓他们从水里逃生出来歇脚那里。
“邬公子,你可是好些了?”远远瞭见邬涤大步过来,卢傲迎过来紧紧盯着她道。
“已无大碍。”邬涤随口一答,“出口在何处?”尽快出去离开这荒漠,不然都会被饿死。
“邬统率,在那儿!你看!”那名暗卫兴奋的指给邬涤。
邬涤跟着望去,见是靠近石壁上方密道顶部……碗口大小一片光亮。
“……”邬涤有些无语的单手叉腰望着那小片……天,仔细看会有细微沙尘时不时流洒下来。
“真是难为你们了,眼神真好,求生欲都很强烈呐!”距离洞顶如此高度,还那般小的一个……孔,竟能被他们发现。如此情形邬涤不说两句憋的慌。
“……”众暗卫摸不准邬涤如此态度是几个意思,各个面面相觑。
见褚江拓与墨厌走了过来,邬涤一声长叹感慨道,“大美人儿,这出口顶多就能飞出去只鸟呐!”如何是好哇,真是要愁死个人。
褚江拓看了看邬涤不见惆怅的面容,抬眸去细看那洞口。
“邬涤,你是不是闲得慌,既然已经找到出口,不抓紧行动还在浪费口舌等死啊。”墨厌心急火燎更着急,话音刚落就聚起灵力朝顶部那……小孔狠狠打去一掌。
“赶车的!你个蠢货!”邬涤阻止不急,气得险些扔长笛过去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