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公子,我绝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苏来香说完决然转身过去坐进马车里。婢女春姑从马车里出来瞪邬涤一眼后赶车就走。
“苏来香,我不介意多费些时间去查你的底。”邬涤沉着脸放话,总会有法子让她开口。
不料马车忽然停住,苏来香下了马车,她秀美的容颜上染了怒气。
“邬公子!你何必如此逼人太甚!”望着邬涤不屑一顾的模样,她眼底又泛起湿意。
“他究竟中的是什么蛊?”邬涤仍旧重复追问,她也看出苏来香不愿意被人查她的底。
“无可奉告!”苏来香难得被人激起了脾气。
“好,那我就去查查你的底,看能否抓住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再来和你谈也不迟。”邬涤邪气一笑,打马就要走。
“邬涤!!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来香气急败坏,挡在邬涤马前红着眼眶怒道。
“什么蛊?”邬涤冷漠而固执的看着苏来香,又不能杀了他,只能跟她磨。
“……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苏来香眼底充满悲凉。
“当然,我一定会弄清楚,迟早的区别而已。”又不是只有她苏来香一个人知道。邬涤只是迫切想知道趁着就近而已。
苏来香望着邬涤冷清执拗的面容良久,终是心下一叹道,“他中的是亡心蛊,你解不了。”说完转身就要上车去。
邬涤嗖地跳到苏来香面前,“亡心蛊?!如何解?还有那蛊毒咒又是甚?!”邬涤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邬涤逼近的容颜,苏来香心跳失常,却仍是坚决道,“我不知道。只是曾听说中了亡心蛊无解。”说避开邬涤的视线低下头。
邬涤盯着苏来香片刻后,逐渐平稳了情绪,“多谢苏小姐如实告知。”苏来香愕然抬眸,撞进邬涤邪肆的眼里一阵心慌意乱。
邬涤转身天上马,“苏小姐后会有期!”说完打马疾驰而去,空留苏来香恋恋不舍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和一脸怨恨的婢女春姑。
不多时,邬涤便追上了那辆马车,不紧不慢跟在那辆马车后面,独自搜肠刮肚的琢磨着。
听见有人起骑马跟来,墨厌认定是邬涤,可等了半晌不见其人不闻其声。他气哼哼的探头往后瞅了瞅,见邬涤一副心事丛丛的模样骑马跟在后面晃荡。
墨厌怨气很大,也没有开口搭礼邬涤,继续负气赶车前行。
褚江拓细听着车后动静,马蹄声不紧不慢,等了太久都没听到邬涤任何声音,也没听到墨厌的声音。难道跟来的不是邬涤?
褚江拓难得犹豫起来,又过不多时,他迟疑着撩起车厢后面的帘布,只一眼就撞上邬涤撩起眼皮那深沉的视线。他第一次见邬涤用如此眼神看着他。
邬涤忽然勾唇邪气而笑,冲他抛个媚眼。褚江拓猛地松开帘布,隔绝了邬涤的撩拨。他总觉得邬涤有什么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那女子……?
为了不用露宿在野,墨厌一直赶路,直到夜深时分才赶到一个小县城,找了客栈歇宿。
墨厌叫店家送来饭菜,褚江拓仍旧只看不吃。墨厌无奈暗叹,他也是被这一整日沉闷的气氛搞得满身心难受。
墨厌转身出去隔壁客房找邬涤,正好碰到邬涤拿着一坛子酒上楼来,“主子不吃不喝,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又毒发了。”墨厌虽心有不甘,但为了主子,他可以豁出去。
“……”邬涤看着墨厌郁闷别扭的模样半晌不吭声。墨厌等不上回应抬头就要发火,却看到邬涤凝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入神。
“喂!我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墨厌嚷嚷着翻个大白眼。
“赶车的,你识字是吧?一会儿给你个好差事。”邬涤不找边际一句话,墨厌听得云里雾里的,却见邬涤已经大步走了……
邬涤推门进来就见褚江拓端坐在饭桌前,面对将要冷却的饭菜一动不动。
邬涤随手搁下酒坛,弯腰凑近仔细看了看他冰冷的面容,不像毒发。她才做了下来,动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邬涤转眸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俊容片刻,不禁露出笑脸,“还在生气呐?你不说,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你不快,只能躲远点儿等你消消气。”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进他面前的碗里。
“大美人儿,趁热吃吧,吃饱了后告诉我,我怎么得罪你了,也好让我知错能改。”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再给自个儿倒酒。
褚江拓冷淡的视线总算动了动,微微转眸去看邬涤清瘦的侧颜,见其浅笑淡然若无其事。
邬涤先喝杯酒暖了暖胃,转眸看着仍旧一动不动的褚江拓道,“我想应该用不了太久,就能找到为你解蛊的法子。”说完欣慰一笑。
褚江拓面色缓和了几分又转眸打量邬涤,邬涤冲他笑了笑,“天气转冷,你要穿厚实些,明早让墨厌去采买。”邬涤虽是笑着,可他却看出了邬涤不似以往马般没心没肺。
“大美人儿,快些吃呐,不然都要凉了。”邬涤一边催促一边给他又夹了些热菜。
褚江拓看着面前堆满的饭碗,眸色几经波动后,总算动筷子开始吃。
“大美人儿,若是有朝一日你的蛊毒解了,你最想做什么事?”邬涤再到一杯酒,开始畅想未来。
褚江拓抬眸看了看邬涤,继续不紧不慢吃着。最想做的事……再次抬眸看着邬涤素美的容颜,他最想做的事不可能实现。
“大美人儿,我跟你说,我总感觉日后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不是怕事,只是觉得我脖子里戴着这玩意儿很是邪乎,会招惹麻烦吉凶难料,我……”怕连累亲人。
褚江拓搁下筷子,见邬涤面带浅笑没吃几口饭菜,酒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察觉褚江拓不吃了,邬涤一转眸见他碗中的饭菜所剩无几,便又拿起筷子给他夹菜。等她夹好菜,褚江拓看了看那酒坛,这回自觉拿起了筷子吃饭。
屋门“嘎吱”一响,邬涤扭头一看,是墨厌自个儿拿了一副碗筷走了进来。又听“啪啦”一声,邬涤寻声看去,见地上一堆酒坛碎片中酒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