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事泣生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泣生并没有马上,而是一个星期后找上门来的,我正和老爱喝啤酒,看电视。
泣生满脸是伤,没流血,是青色的几道子,那是让鬼给抓了,老爱看到了,大笑起来,泣生瞪着眼睛。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那还是一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呢?”
“这样的人得到的就是这些,这是命。”
老爱特别的兴奋,大概是看到了泣生被鬼抓伤了脸。
“老爱,那我们就折腾,说不定谁会倒霉。”
泣生走了,这仇算是结下了,不分一个胜负恐怕都没有完了。
“老爱,我看就算了。”
“算个屁,那鬼让我拎出来了,送回去就难了,我想让她送,她不送,你就送给那小子。”
“当初你就不应该是招惹这小鬼,带鬼出来容易,想送回去就难了。”
“你教训我是不?”
我起来就走,如果不走,用不了五分钟就打起来。我去花店,伊玲说,高尔重来了两次。
“怎么没有打电话?”
“他说没事。”
我去满汉楼,高尔重坐在那儿发呆。我们进包间喝酒,高尔重说。
“她还是不肯离婚。”
“你真想离?”
“对,太恶心了。”
“起诉吧!”
高尔重其实还是在犹豫,不过第二天就起诉了,我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了,这小什么女人,爱着一个,挂着一个,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没掐死她就不错了,还别着不离,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人一发疯,把你剁成了馅儿,包饺子吃了。
老爱跟变态一样,半夜打电话给我说。
“你说泣生会怎么做?”
“滚。”
他要气疯我了,原来他挺在意这事的。
老爱是老了,还是怎么的了,半夜打电话,都睡觉呢!他以为我不睡觉呢!真是病得不轻。
我刚要睡着,砸门声,我就知道把老爱惹着了,我不应该说滚字,可是我真的一生气就走嘴了,这下可好,伊玲去开门,门一开,他就把伊玲推到一边,冲进来,跳到床上,给我一顿老拳,然后就走了。
我打得鼻子都冒出血来,眼眶也青了,伊玲气得骂老爱,这么大数岁了,还跟小屁孩子一样。
他是我爹,我也没招,我也没老没少的,嘴无遮拦,最后到底惹出祸来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没去老爱那儿去,我准备以后再也不理老爱了。
新县长竟然来找我说闵的事,这小子是得寸进尺了,想找到部落,上次救人的事就闹得乱七八糟的。
“我告诉过你,不行,以后别来了,别把我平静的生活打乱了。”
我没有想到,我撞到了泣生,这个老太太以前从不进县城走动,现在也出来了。
“小巫师。”
她竟然叫我,我本想躲过去。
“老太太,什么事?”
“老爱手真黑,不过他马上要倒霉了,你也跑不了。”
“你少把我扯上,那是老爱的事。”
“玩我?”
我真想掐死她,没理她,我去满汉楼,高尔重说明天开庭。
他眼睛里有忧伤,那是看得见的,我摇头,高尔重这两些年就没顺过,也不知道撞到什么鬼了。
我还是不放心老爱,去老爱家,我竟然看到了门上画着弧线,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我锁着眉头没动,半天我才知道,那是鬼画弧,老天,泣生终于出手了。
这个门是进不去了,我绕到后院,从院墙跳进去。
“咕咚”一声,我抬头看,老爱举着镐,我去你八大爷的,这二货算计我从这儿进来了,我愣着看着他。
“你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吓死我了。”
“你干什么?”
“奶奶的,门上鬼画弧,我在后面开个门,那个门不走了。”
老爱竟然知道了。
“如果我没感觉到,真的推开那门就惨了,那弧就把我给画进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邪恶。老爱的老婆和老来的孩子都回村子去了。
这也够折腾的了。
门弄开了,老爱说。
“以后就走这边,就是那鬼画弧没有了,我们也只能走这边。”
我看了一眼地井水,红色已经没有了,特清。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泣生我太小看她了,竟然能指使门鬼下来,跑我这儿来画弧,她已经控制住鬼了。”
我们喝啤酒,我说。
“你就不应该招惹那鬼,人家见到鬼都跑,你却把鬼给带回家了,有病。”
“我就想教训那小子一下,谁知道,冒出来一个泣生来,我都以为这老东西死了,没有想到还挺能活的。”
我心想,人家才六十多岁。 www¤тt kΛn¤¢O
“怎么办?”
“没事,鬼画弧不是大事,不理他就完了。”
我看出来,老爱心里也没底,就是心大,出了事再说事。我也没有想会到是这个样子。
我晚上没有回去,我怕老爱出事。我也没招,到时候能帮上就帮一把。
早晨起来,老爱告诉我。
“别开门。”
屋子里的门都不让开了,我们两个从窗户跳着出去的。
“奶奶的,得寸进尺了,给脸不要脸。”
老爱就村里泣生的家,站在门外喊,泣生出来了,看到老爱说。
“怎么样?挺舒服的吧?”
老爱一下就跳过去,把泣生吓得大叫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打开门,不然我就跳进来。”
“你试试,看看你能跳进来不?”
老爱不跳,他知道,那鬼就在泣生家里。我去你八大爷的,这么邪恶的事都发生了。
老爱想了一下就走了,他没回家,我跟着,去了肇老婆子的巫墓。
“你干什么?”
“她的徒弟,我就得找她的麻烦了。”
我们进去,老爱说。
“我进太岁棺,帮我割开洞。”
那太岁棺又大了不少,我看着都害怕,这叫什么事呀!
刀是挺快的,两个小时才割出来一个洞来,老爱钻进去,我叫他快点,别等这个洞封上。
老爱也是真速度,进去就出来了,拿着一根骨头,那应该是肇老婆子的。
“肇老婆子,你留下的祸事,就得用你的肋骨摆平了。”
那太岁活棺是长得真快,没几分钟,就完好如初了,那些割下来的肉,慢慢的就化成了水,一股臭味。
我们出来,回老爱家,从后门进去,从窗户再跳进去,这把老爱逼的,逼到了这个程度了。
老爱从箱子里拿出三尺黑布来,还有一个黑色的大碗。
“干什么?”
“治那鬼,很简直,三心黑布缠身,一碗红血手中,肋骨插腰上。”
我去,那是什么形象?看着就想笑。
老爱说。
“这你来做,我藏在你后面,鬼一倒,我就把泣生给巫了。”
“你怎么不做?鬼倒了你再巫她。”
“我得藏在你身后,我不能让鬼看到,因为是我把鬼给带出来的,我把它弄死了,等我下地狱的时候,她就会找我报仇的,二次鬼我是弄不过的。”
老爱能把我气得胳膊腿全掉了。
我只能答应,老爱拿出刀来,冲着我坏笑。
“我去,你干什么?”
“我要你半碗血。”
我一愣,人血?
“对呀!”
“弄你自己的。”
“我这么大岁数了,能有多少血,你血多。”
“老爱,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是,真的是。”
“那你真下得去手。”
我还想说什么,那刀就在我的胳膊上来了一刀,划得太深了,血一下就涌出来,老爱接着说。
“别动,浪费了。”
我真是没招了,天下这损爹是让我碰到了。
大半碗的血,流在了黑碗里,老爱给我包扎后说。
“休息一会儿,就去。”
我感觉有点晕。
老爱告诉我。
“上去就往泣生的头上弄血,半碗都弄上去,然后就拿肋骨插到她的大腿上。”
“为什么?”
“那鬼是附在她身上的,这是唯一藏鬼的好招,不然我就能找到鬼。”
这都TMD是什么招术,我从来就没有看巫书上看到过,邪里邪气的。
我和老爱去泣生家,我躲在门口,老爱大骂,人家不了来,老爱就扔石头,丁咣的一通扔,停下来,泣生就打开门,拎着板菜出来了,我上去就是半碗血,她愣在那儿,然后我就把肋骨插到了泣生的大腿上,她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老爱上来过来就把泣生拖开,弄了个看不到的套子,套上后,拖着鬼走了,我愣在那儿,下一步怎么办?
“走。”
我一愣,这就完事了?我跟着跑了,我想泣生缓过来,非得弄死我不可。
那鬼弄回去后,老爱就给下到了井里。
那鬼画孤也没有了,我们喝酒,我心都发毛。
“一会儿泣生就来。”
“不可能,最少得天黑后,她这下可不轻,你那血就让她缓两个小时。”
老爱玩阴招子是有两下子,邪恶的巫师,将来我会不会变得跟老爱一样了呢?
这都很难说,巫师越来越邪恶。
天黑,泣生直接就进来了,看着我们。
“老爱,你玩阴招子,我认载了,不过这事我处理完,我就和你对巫,我就是死在你手我也认了。”
“那就好,没问题,鬼在后院的井里,你带走,送回去,记住了,别玩阴招子,你那一肋骨可是肇老婆子的,她算是你师傅,你玩阴的,你师傅都不会同意的。”
“你,老不死的,你真阴。”
泣生带着鬼走了,去送鬼。
老爱得意的笑了。
“怎么回事?”
“送鬼的事,我也能送,可是送二喳鬼,等你死后,她就会找到你,这鬼能把我缠八死,然后我就转生不了,泣生将来就是这样。”
“那肋骨呢?”
“泣生并不想送鬼,想摆我一道,可是那是她师傅有肋骨,肋骨插鬼,她师傅同样会倒霉的,所以她不敢。”
我叹了口气,这事算是完事了,可是泣生和老爱对巫,那可是泣巫。
“泣巫在我看的巫书上没提到,那是什么巫术?”
老爱说。
“野路子的巫术加上正巫,师傅教了,但是没交透,自己就发展了,就成这样子,泣巫是泣生自己造出来的,哭着使巫术,这则为阴巫,我们是阳巫,所以也挺邪恶的,不过她还不到家。”
老爱一解释我是明白了,心里就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