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费那个事你就住我屋里,否则我如何非礼你?”谢垕惹火的话招来褚名宽凌厉的掌风,二人又打了起来。
“主子。”墨厌气喘吁吁的跑来,后面跟着面色铁青的郑凡。
“多提防着点,那绿孔雀阴着呢!”这是人家地盘,人生地不熟,绝不能掉以轻心。邬涤扫二人两眼,看得出他俩定是又在内斗。
“邬涤!说谁绿孔雀呢!我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哎呦!……”打斗中的谢垕话没说完,就被褚名宽趁机发狠一脚远远踹飞了出去。
邬涤懒得看他们谁都打不死谁的打闹,带着褚江拓自行去寻觅合适的住处,不想被动的站在一片狼藉中喝冷风。
“主子,这里人口不少,远远要比咱看到的多得多。而且大多数人都身怀绝技武功不弱,属下说了邬涤不听,您提醒一下邬涤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墨厌跟在主子身后低声禀报,担心邬涤又率性而为挑事,毕竟人多寡不敌众。
墨厌还要说什么,不料一头撞到了……呃主子肩头,捂着鼻子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停下不走了。顺着主子视线看去惊见前面的邬涤弓着身子缓缓蹲了下去……
“邬涤!你怎么了?!”墨厌焦急出声时,褚江拓已然闪到了邬涤身旁。
褚江拓看清楚邬涤正一脸难以承受的痛色死死按着胸口,浑身抖如筛糠,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
邬涤感受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熟悉的气息使得她拉开了模糊的视线,她挣扎着靠近他耳旁,“大美人儿……替我保密……他们……都不要碰……”我。敌不过心口的钝痛,邬涤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褚江拓浑身僵硬的护着怀里昏厥的邬涤,止不住颤抖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墨厌跑过来急得直吼,“邬涤?!邬涤!!你醒醒!是中毒了吗?!邬涤!!!”摇邬涤手臂的手被……主子用力推挡开。
“主子!!”郑凡见状也忍不住急得大吼一声,然后他话音没落,褚名宽已经掠到了邬涤跟前,满是慌急与害怕。
“邬涤?!你快醒醒?!”他要去推邬涤的手却被褚江拓狠狠挡开,他顾不得计较气得直吼,“她这是怎么了?!是中毒了吗?!她不是在你眼皮底下的吗?!为何眨眼功夫就变成了这样?!你说啊!!!”急得完全失去了理智。
褚江拓面色冷硬的盯着邬涤毛茸茸的头顶,紧护着不允许任何人碰他。
谢垕急急冲过来,就撞上褚名宽震耳欲聋的一声狮子吼,“谢垕!!!”一把掐住他脖子眼睛猩红逼问,“说!可是你给她施了毒?!是你捣的鬼是不是?!快说!”几乎要捏碎谢垕的脖子。
谢垕为了活着只能自救,用灵气冲开他的掐制,跃后一段大口而狼狈的拼命咳嗽。
“停停停!咳咳!我谢垕平白无故为何要害咳咳!”真他娘的疼,“阿冒!快去找大夫过来!咳咳!”谢垕阻止暴怒的褚名宽靠近,赶紧吩咐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真不是你?!”褚名宽半信半疑急红了眼,见谢垕一派坦荡肯定的用力点头,他又冲过去邬涤跟前伸手去探邬涤鼻息,又被褚江拓狠狠挡开。
“邬涤生死不明!你竟然还挡在这里碍眼耍性子?!你是不是想看着她死去你就满意了?!”褚名宽怒指亲兄弟鼻子喷着口水质问,大有一巴掌扇死他的架势。
褚江拓目光从始至终停留在邬涤身上,他能感受到他有些不安稳的呼吸,知道他活着。就着原动作打横抱着他起了身。
“主子,去那里!那里有客栈!”墨厌一旁干着急,看懂了主子的固执举动,赶紧指路。
“阿构!带路!”谢垕捂着疼痛的脖子急躁的大声吩咐。瞬间有名青衣人出现带头引路。
眼巴巴看着邬涤被抱走,褚名宽胸口起伏拳头攥得咯咯响,心急她的情况顾不来多计较,紧跟着褚江拓直奔客栈。
谢垕招来两人吩咐几句后,也极速跟去了客栈。他很纳闷,邬涤为何会在他的地盘上好端端的就出事了?几人武功都不弱,谁有通天的本领能躲过几人伤到邬涤?再说邬涤也武功不弱啊,真令人匪夷所思!
将邬涤安置到榻上躺好,褚江拓迅速拉过锦被将邬涤盖好,不让几人看到邬涤仍旧一手捂着心口的动作。
青衣人很快提溜来了还裸着脚的大夫,“快去!看看他究竟如何了!”谢垕踹一脚云里雾里的老大夫,急得直瞪眼。邬涤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还没玩够呢!
老大夫踉跄两步刚稳住身子,就被褚名宽扯着领口直接丢到了榻前,不料却被守在邬涤身旁的褚江拓一阵掌风远远震开。
“五弟!你是不是想看着邬涤死?!让开!!”看到大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褚名宽气得头顶冒烟。
褚江拓扫一眼闲杂人等,继续看着邬涤不安稳的容颜,“他不需要看大夫。”谁也休想碰他。低沉的声音坚定而固执,让人听了气结。
“邬涤都快死了!你说他不用看大夫?!褚江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褚名宽冲过来直对着某人脸上喷口水。
谢垕邪气的眼底充满阴鸷,褚江拓?!五皇子!邬涤跟他有仇吗?!
“四四殿下,您误会我家主子了。”墨厌左右为难,还是硬着头皮为主子说话,“属下听见邬涤晕过去之前说,不让大夫碰他,他……让我家主子守着他。”鬼话说得提心吊胆,但他的确听到邬涤说的几个字。
“你!……”褚名宽暴躁转身指向墨厌刚要骂人,突然浑身一震怒目圆睁,想起来邬涤是女儿身!她怕被人识破,可她为何信任褚江拓?!各种纠结矛盾折磨着褚名宽开始满地暴走。
褚江拓面色冷绷扫一眼墨厌,抬手探了探邬涤的鼻息,呼吸平稳了许多,只是他为何会昏迷不醒?他配制那些药又适合他吃吗?……
“她还说了什么?!”墨厌被褚名宽突然的怼面吼吓得一个激灵,“没没了……属下认为邬涤之前有大睡几日才醒的毛病,这回有可能也是……睡着了。他他面色看着不似中毒……”墨厌胆怂,从未见过向来皮笑肉不笑的四皇子如此暴怒不沉稳。
谢垕刚要靠近榻前就被暴走的某人一掌推开,险些在墙上撞坏了鼻子,“你!……”他娘的,四皇子!谢垕气结,不想明目张胆招惹这尊神只能忍气吞声,他可是启烟国最尊贵的皇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