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白无故与石雕置什么气!毛病!难道很好玩?”对于邬涤的任性妄为,墨厌相当无语。
“我就看它不爽,我就想削他!赶车的,你不服呐!”邬涤回头冲墨厌翻个白眼。
“服,就服你。”墨厌走过去随手捡起一只耳朵一看,狠狠吓了一跳,手一抖又扔了。
“邬涤!你快看那是甚鬼东西!竟然会有血!吓死爷了!”墨厌拍着胸口赶紧跑到主子身边盯着那石雕浑身戒备,越看越瘆得慌。
“……”血?!邬涤胆儿肥大步过去就将那削掉的耳朵重新捡了起来,仔细一看,果然有血,很明显是石头雕刻而成的,为何会有血?
卢傲听闻赶紧过来邬涤身边,见邬涤又将另一只耳朵也捡了起来,同样有血,而且是湿漉漉的鲜血。
“这地方阴森诡异,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妙,免得多生事端。”墨厌深知主子身子不适,不能耽搁。
邬涤回头看了看褚江拓苍白的面容,“出发吧。”邬涤一把丢掉那两只石雕耳朵,率先走了出去。
天色不亮,几人便离开冷清破败的蛇口村,一路向东而去。
看着官道两旁秋草满坡,让人觉得稀罕珍贵,感觉到了盎然生机。
从荒漠走出来那两只瘦巴巴的骆驼有草吃有水喝后,也变得精神气十足。暗卫轮流骑一匹,褚江拓一人骑一匹,只是晃晃悠悠脚程有些慢。
邬涤将缰绳丢给墨厌,便自个儿到草坡上晃悠,众人以为又去方便,没人跟去。
多时不见邬涤出现,卢傲走出官道去草坡上寻人。褚江拓骑在骆驼上望着草坡上那颗……人头,见邬涤时不时移动,不知低头在寻什么。
“邬公子,可需要属下帮忙?”卢傲看到邬涤手中攥着一把……草,仍旧低头仔细寻觅,不禁出声询问。
“不必了,你将这些拿过去想法子碾碎,让他们敷在伤口上。”邬涤说着过来将那些草药递给了卢傲。
“是。邬公子你也过去吧,这里人生地不熟,有必要跟紧些注意防备。”卢傲看她仍旧在低头寻觅,他放心不下。
“嗯,你说的对,我马上过去。”邬涤应一句弯腰继续找。
“……”卢傲细看了看她手中握着那两株草,跟着仔细找起来。他自认为难以做到像邬涤一样,能对无关紧要的人全心全意施以援手。
总算又找到两株草药,邬涤和卢傲快速赶回到官道上,见几人正停下来吃喝等着。
邬涤看了看西斜的日头,过来取了一只水囊喝几口水,“卢傲,那些搜刮来的东西,你回去后记得全部交给皇帝。”邬涤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
“是。”卢傲应下。
“大美人儿,你回去替我在你爹面前美言几句,让你爹多赏我些银子买酒呗。”邬涤咂咂嘴,“太久没喝过酒了。”真馋。
“……”墨厌默默翻个白眼,又想到差点儿被她丢下来的酒壶砸破头。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忽然一阵阴风扫过,接着从官道对面冲过来一批铁骑,尘土飞扬来势汹汹。
“大美人儿,你说他们是否冲我们来的?”邬涤丢开水囊,随手抽出长笛握在手中,紧紧盯着越来越近那片纷乱。
“废话!没看见都持剑而来盯着我们一脸杀气吗!”墨厌将骆驼用力拽到一旁草坡上,抽出长剑准备应战。
“先打马后杀人!”邬涤看着那些奔腾的马蹄,再瞅瞅那两匹干瘦缓慢的骆驼,心里极度不平。
“是!”五名暗卫全神戒备出剑迎战。
那批铁骑犹如千军万马碾压过来,马蹄高抬嘶鸣震天,就要从几人头上踩踏而过。几人迅速出击,瞅准马蹄去砍。
登时,连人带马栽倒不少,在卷起的尘土中仍有铁骑飞奔而过,马背上蒙面人剑势逼人,竟是不约而同朝褚江拓冲了过去,让人始料未及来不及出招。
“赶车的!!”邬涤一看顿时大慌,见墨厌势单力薄几乎被踩踏在那些嚣张至极马蹄下,她猛然提气一跃而起,极速聚集起强大的灵气,幻化作凌厉的刀锋朝那批铁骑打过去,顿时人仰马翻一阵混乱。
墨厌见状赶紧将主子护在身后后退,邬涤连连出手,一阵阵强劲的罡风利刃毫不留情将那批铁骑全军覆没才罢休。
邬涤旋身而下落在褚江拓身旁,气息不稳道,“可有伤着你?”说着用力拍了拍憋闷的胸口,满脸关切。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耐的。”墨厌一脸变扭的出声,他刚才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功力,就险些被马蹄踩死。他能轻而易举躲过,但不能丢下主子不管。
“就说你眼瞎,你还不承认。没办法,杀人多了练出来的手艺。”邬涤面色苍白,干脆原地坐了下来。
“你才瞎!夸你一句,你还翘起尾巴来了!杀人也是手艺?!亏你想得出来!”
卢傲带人清理战场,有个半死不活的,没等问话便已自行了断,搜身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邬公子,这些人十之八九该是本国人。”卢傲过来禀报。看着邬涤苍白的面容,又扫了一眼面色冷清的褚江拓。
“嗯,明显冲五皇子而来,多半与他身……价有关,毕竟抓了美人儿可以回去换不少银子呐。”邬涤转眸笑嘻嘻看向褚江拓冷凉的面容,见他仍旧面无表情看着她。
“大美人儿,我忽然有了新的生财之道,我挟持你回去找你爹换银两,你配合一下呗,到时候得来的银两你我均分,如何?”邬涤笑得春光灿烂。
“我看你想发财想疯了吧!就算你有命发那不义之财,恐怕没命花!”墨厌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实在路途遥远行不通,要不然呐,应该将这些尸首运回去,到皇帝面前撕心裂肺哭诉一番才好。”邬涤转眸瞅着那些来路不明的死人,笑眯眯的眼底有着凌厉的狠意。是谁派来的还真不好说!
几人抓紧继续赶路,邬涤牵着褚江拓骑着的骆驼,还啃着一条鸡腿走的一派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