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河北有不少贼军来了幽蓟县淡阳镇外瞧且州平处驻地军营内,几个。负责各地折冲府联系的军官看着眼前面色沉并的徐世绩,将带来的军报递了上去。
突厥人的大军如今有近七万人进了幽州,徐世绩带来的三万原征辽军士兵堵住了他们的主要归路。“那些贼军是为了突厥人的战马来的。”徐世绩看完几分折冲府送来的军报,放下后沉声道。
原本幽州各地靠退役老兵组建的民团,在郭孝恪以汉王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后,便立刻成了折冲府。那些凡是割了突厥人人头的,想耍领赏就得去折冲府报备,同时要是条件合格,便会直接进入折冲府,成为北府军的新兵。
所以这一个月下来,幽州各地的折冲府起码多了近一万的新兵,以青壮的农家子弟为主,当然那些世家子和游侠儿也有不少进了北府军。
徐世绩主持的幽州战事,实际上手头可用的兵力达到五万,对上突厥人根本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些因为杀胡令而进入幽州的人马。
徐世绩这半个。具里手头上就有不下三起,为了争抢突厥人人头而火拼的事情,而干这些事情的几乎都是河北来的小股贼军,有马贼,有流寇。也有可能是某些大人物派来弄突厥人的马的。
徐世绩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突厥人来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自从一个。月前,最大的三股人马给击溃之后,他们就成了杀胡令里的猎物,难逃被割掉人头的下场,可是那些从河北甚至是山东赶来的人马却成了麻烦。“让各折冲府的人注意,要是查到谁在拙集突厥人的战马运出幽州。直接当成贼军。”徐世绩终于做出了选择,他受不了那些贼军的混蛋自称什么杀胡义士,然后抢夺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是,大人。”军帐里的将领见徐世绩下了命令,都是大声应道,他们也早就不满那些从河北,山东过来的人马了,这些人大多都是贼军。没什么军纪可言,要不是幽州早已坚壁清舜,没有多少村庄仍旧有人,这些混蛋不会比突厥人好到哪里去。
涿郡城内,如今已经更名为汉王府的原将军府内,李秀宁和木兰不再像开始那么担心,而是等着郭孝恪得胜归来。
花园内,李秀宁和木兰的小腹已经隆起,两人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地柔和,而整个汉王府上下也是洋溢着一片喜气,下人们行走时也都是带着笑脸。
放下搭脉的手。潘师正一脸高兴。他是王远知钦点的下代茅山宗掌教,不但道学高深,这医术虽然比不上孙思邈这个药王,可也是国手之列,随着李秀宁和木兰的身孕日显,他越发能肯定李秀宁和木兰腹中的胎儿都是男孩。
“天命在汉。”想到郭孝恪的汉王之名,潘师正眼中露出了满意。自从五胡乱华以来,汉统几有断绝之险,胡种猖檄,如今南北朝乱世之后,汉人的元气已经恢复,只是杨隋气数已尽,不配坐这天下之主。
想到如今幽州各地正在不断被杀死的突厥人,潘师正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他让身后的弟子端上精心所配的补养之药,朝李秀宁道,“王女攒娘,这十全汤贫道已经加了些安神宁心的药物,娘娘可以安心服用。”
潘师正给李秀宁几次诊脉之后,知道李秀宁有心疾,虽然目前看上去还不太严重,但是生育之事却是会让这心疾加重,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李秀宁,因为他不想李秀宁会因此有所误会,于是便调整了药方。希望能让李秀宁顺利生产。
谢谢道长。”李秀宁柔声谢道。茅山宗在江南可以说是执道统之牛耳,虽说民间是佛寺兴盛,可是在那些世家门阀中,茅山宗的影响力却是佛门难比的,因此她对潘师正这位下一代的茅山宗掌教一向尊敬有加。
“王妃娘娘客气了,汉王天命所归,贫道不过是顺天行事罢了。”潘师正笑了起来,茅山宗这次稳胜楼观派了,楼观派在关中所选的李渊,如今仍旧是在太原一事无成。带甲之士不过五千,长安又有卫玄这个老辣的上柱国大将军坐镇,难有机会。
潘师正起身之时,忽地耳朵动了动,他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又是名门出身,从小便练习汉时贵族间所传的剑术,身手高强,只是他身份清贵,又修身养性,从未在旁人面前显露过武功,但是动起手来,却是百人敌的狠角色。
“保护两位王妃。”潘师正轻喝间,已是挡在了李秀宁和木兰身前。身后的弟子和随侍的护卫也是围住了三人,机警地看着潘师正所指的方向。
汉王府,本是当年罗艺的府邸。后来被郭孝恪当成了将军府,占地极广,那花园更是大,这时那原本林木茂盛的地方忽然射来了一阵劲箭。要不是潘师正提醒得及时,恐怕那些护卫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随着潘师正鼓腹而啸,王府内的士兵都是赶往了花园的方向,而这时一阵劲箭过后,林木后冲出了大批的黑衣刺客,直接扑向了李秀宁和木兰的方向。
“真是好胆。”看着行刺的那群黑衣刺客,潘师正动了真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气了,杨广遭擒,郭孝恪称汉王,又有子嗣即将诞生。这是上天所定的天命归汉。而且他们茅山宗的气运已经全在郭孝恪身上了,所以谁想和郭孝恪作对,就是和他们茅山宗作对。
看着那些那些黑衣刺客下手老辣凶狠,不是等闲之辈,潘师正的面色越发阴沉,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养得起的死士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怎么进的王府。
“铿”随着长剑出鞘声,潘师正跨前一步。拔出了弟子所佩的长剑,出手了。
潘师正的剑术是汉时最正宗的双手斩马剑术,当初只在贵族间流传的剑术,不过这剑术到了五胡乱华的时候,几乎失传,潘师再能学到,也是家里祖上偶然保存下来。正视为不传之秘。只有嫡系子弟方能修炼这皿十六式剑教,
潘师正半生修道,这剑术自幼时练起,入茅山宗之后,亦是当作强身健体之术,每日练习不堕,剑术一途上当得上宗师之称,此时出手,那长剑在他手中凌厉无匹,几个冲近的黑衣刺客,都是被他一剑所杀。
李秀宁和木兰看着突然间大发神威的潘师正,都是有些吃惊,从潘师正平时教她们的养生拳术就看得出潘师正绝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但是她们没想到潘师正动起手来竟然这般厉害,那些黑衣刺客没人是他手下一剑之敌,而他手下几个弟子也是好手。
“大胆从王府其他地方赶来的士兵看到围攻王妃的黑衣刺客。都是红了眼,他们俱是木兰麾下的北府军老兵,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内当侍卫。
那些黑衣刺客虽然身手不差,可是全都是布衣轻刀,遇到王府里全副武装的北府军精锐老兵,顿时差距便显现了出来,在那些老兵的配合下,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便死在了刀盾和长枪的军阵配合下。
“这次正是多谢道长了看着黑衣刺客被王府士兵控制住后,李秀宁看着收剑而回的潘师正谢道,刚才要不是潘师正提前示警,说不定那些黑衣刺客就能伤到她和木兰。“小七,留几个活口,我要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李秀宁身边的木兰看向了正在指挥士兵围杀那些刺客的王府侍卫统领,声音冰冷。
木兰是个性子极好的人,虽然在战场上,她亦有可怕的一面,但平时她很少生气,但是这一次这些来行刺的黑衣刺客触到了她的逆鳞。
听到木兰的话,李秀宁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酷起来,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目光看着那些还在抵抗的黑衣刺客,她知道这些黑衣刺客是冲着她和木兰怀里的孩子来了。
潘师正感觉到了李秀宁和木兰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杀气,饶是他见过无数的手握大权之人,此时亦是有些惊心,不管那些黑衣刺客背后的人是谁,他都惹了不该惹的人。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那些黑衣刺客本来是有成事的机会的,可惜他们遇到了潘师正,还有王府里的北府军精锐老兵。
最后,几个看得出是刺客首领的男人被押到了李秀宁和木兰面前,两人都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看着满脸是血的刺客,李秀宁声音冰冷,“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应,李秀宁看着那几个刺客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死士,很难撬开他们的嘴,于是她看向了边上的侍卫统领道,“把他们和其他人都带下去,好生关押,不要给他们自尽的机会。”
“是,大王妃随着应答声。那些刺客被带了下去,潘师正见李秀宁和木兰身边留了大批的甲士。也是起身告辞了,他身上道袍溅了不少鲜血,而且他也要动用茅辽宗的力量去查查这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
很明显,如果李秀宁和木兰还有她们腹中的孩子出事情的话,对于正在和突厥人大军对峙的郭孝恪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或许会让郭孝恪输掉这一仗也说不定。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潘师正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身后几个弟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行走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到半天时间,涿郡留守的军队里,便有一千全副武装的士兵被抽调到了王府,将整个王府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数以百计的士兵在花园里。拨索着那些刺客出现的地方。
“给我把所有的树都砍掉带队的军官们大吼着,这次的事情让他们彻底愤怒了,两位王妃腹中可是有王爷还没出世的子嗣,这是对整个北府军的挑衅,不管那些刺客背后的人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一棵棵树木被砍到,原本的假山也被推翻,红了眼的王府士兵没有放过花园的一寸土地,而这时城中,驿站,客栈,任何有可疑的地方都受到了军队的盘查。
涿郡留守的官员们也一个个如同被激怒的恶犬一样,将刺客的事情无限扩大了,温彦博,虞世基几个投靠郭孝恪,被委以重任的原隋室旧臣,直接把这事情当成了动摇北府军根本的挑衅。
“会干这事情的,绝对是关陇的那些人郡守府内,温彦博脸色通红地骂道,郭孝恪让他留守涿郡。他扇上责任重大,可是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往他的脸上扇巴掌,要是李秀宁和木兰还有她们腹中的孩子真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我看八成就是李渊那个老东西干的。”虞世基在一旁眯着眼道。他自投靠郭孝恪之后,还算受到重用,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这次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次机会。
“李渊,怎么可能是他看到突然开口的虞世基,温彦博皱起了眉头。
“如何不可能,李建成才走不久,就发生了这事情,很显然是李渊觉得王爷已经不可制了,所以才这般做虞世基看着温彦博,眯着的眼睁开了,里面那种阴沉的光看得温彦博心里一惊。
“别忘了,李渊早就不认大王妃做女儿,更何况你觉得像李渊这种人会对一个叛出家门的女儿讲什么骨肉之情吗?”虞世基看着温彦博。声音越发地阴沉,“最重要的是,只有刺客的幕后主使是李渊,才能让大王妃彻底对李家死心,不会再念半点情分,对王爷来说也可以省了以后的麻烦。”
虞世基阴沉的声音,听得温彦博忍不住心生寒意,虞世基果然不负他的奸臣之名,这个人虽然有才华。但绝对是个小人。
“温大人,这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找潘道长一次。”虞世基看到温彦博脸上的神情,心中不屑,就这种心性,一辈子就是个太守的命。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