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那么容战场着最后被拿下的型斗…魏军死士想要自尽,苏吉利领着虎贲营的士兵,将人给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全部押下去,好好看管。”随着苏吉利的喊声,虎贲营的士兵押着二十几个俘虏下去后,便开始打扫起了战场。
“姐姐,你怎么看。”回到大车上,木兰朝李秀宁问道,那些半道伏击的人马显然都是死士,但是整个行动可以说得上相当无谋,简直就是故意来送死一样的。
“恐怕事悄没那么简单。”李秀宁低着头道,她和木兰有一样的感觉,觉得那些人是故意来送死的。
“等到了邯城后,看看夫君是什么意思。”李秀宁一边说道,却是报过了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大虎和小虎,刚才很勇敢,像你们爹一样。”
听到李秀宁的话。木兰也笑了起来,她还记愕儿子出生以后,郭孝恪可是抱着两个小家伙,说以后耍让两个小家伙成为战场上的男子汉。
木兰和李秀宁都是英气勃发的女子。对于丈夫那显然是要让儿子以后上战场的想法,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相当地赞同,她们和郭孝恪的儿子,天生就该是上战场的男子汉。
远处,看着抱着两位小王爷说笑的李秀宁和木兰,裴世矩却有些隐忧。正所谓马上可以得天下,可马上如何治天下,王爷是军神,两位王妃也都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但两位小王爷又岂可再做那等万人敌的武人。
裴世矩打定了主意,等到了邯城,非得找长孙无忌,虞世基他们几个好好商量一下,两位小王爷,还是要早点找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半个月后。邯城内,看着简陋的瓦房,从涿郡过来的官员们都是面露苦色,这些房子还是当年杨坚焚毁邯城后,剩下地基的房子改建的。想要让邯城恢复旧貌,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一两年之内,他们就得待在这种房子里处理公务。
尽管心中满腹牢骚,不过没有一个官员敢说什么,连裴世矩,虞世基这也的大佬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们去抱怨,更何况王爷自己都一直住在军营里。
郭孝恪帅帐里,一处营帐里,穿着一身白色儒服的长孙无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几个魏军死士小他面前的桌子上,摆开了一排用刑的器具,边上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
“他姓来,认识的人都管他叫来屠,以前是大理寺的,不管是什么人。落在他手里,没有一个能挺过一天。”长孙无忌走到长桌前,手在那些闪着寒光的刑具上拂过。拿起了其中一样后自言自语道,“我若是你们,便会在他动手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
几个魏军死士听着长孙无忌那平静的语调,心中却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寒意,那个被这个穿着白色儒生服的男人称为来屠的那个阴沉中年男人。身上有股很浓重的死气,和北府军士兵身上浓烈的杀气截然不同。“看起来,你们还是打算做好汉。”看着没有人回应自己,长孙无忌将手中的刑具交给了一旁的来屠,来屠本名来英大,祖上是汉朝廷尉府里的牢头,刑讯之术是祖传的手艺。
“这里交给你了。”长孙无忌拍了拍来屠的肩膀,走出了隔帐,他虽然也是见惯了战场死尸,可是自从第一次看过来英大对犯人用刑之后,他就再也不敢了。
“把他们几个的嘴堵上。”来英大看向了身旁的两个本家子弟,自己则是拿起了一样刑具,就像是宰杀猪狗的屠夫走向了其中一个魏军死士。
隔帐外,长孙无忌喝着茶,只是片刻间,他便听到了一种尖锐但是却不高的嘶哑吼声,那种恐惧到极致,仿佛喉咙被割破的低哑声音让人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战栗感觉。
“这是你们自找的。”长孙无忌自言自语说道,他身后站着的侍从则是脸色苍白,他们不知道那隔开的帐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发出这种痛苦挣扎的嘶唾吼声。
“你们最好不要偷看,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吃得下肉食。”长孙无忌看到几个随从里有人想要去一看究竟,慢悠悠地说道。顿时吓得那几个随从连忙站直了身体,不敢再想着去偷看隔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种低哑的嘶吼声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地轻了下去,直到没有半点声息,这时候隔开的帐子的帘子被掀开了,“大人,可以进来了。”
“走。”长孙无忌站了起来,转身走进了隔帐,几个随从一跟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只见那还活着的几个活口俘虏一咋。个眼神里面充满恐惧,不住地挣扎着。而另一边则是白布盖着的尸体。几个随从想不到来英大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这些俘虏怕成这个样子。
一个俘虏口中的布团被拉扯了出来。长孙无忌走近了以后,蹲下身笑吟吟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了吧。”
“是皇上派我们来的。”那魏军死士声音哆嗦地说道,他不怕死。可是要他看着自己被肢解成一块块,整整挣扎半个时辰才断气,他抵御不了那种恐惧。
“皇上,哪个皇上,是不是李密。”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又问道。
“是,是。”那魏军死士忙不迭地疫道,接着哀求了起来,“大人。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皱眉沉思了起来。丝毫不管那个魏军死士的哀求。他本来就猜测这次袭击两位王妃车队的不是李渊派来的就是李密派来的,而他心里更希望这些死士是李渊派来的,没想到竟然是李密派来的。
“他们就给你了,用刑也是一门手艺,好好教你的侄子。”长孙无忌朝边上的来英大笑了笑,接着离开了用刑的军帐,这时身后响起那咋。回话的魏军死士的怨毒咒骂声。
前往帅帐的路上,长孙无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些魏军死士是李渊派来的,为的就是嫁祸李密,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这件事情上他得冒一次险。
现在还不是和李密开战的好时机。虽然李密才打下洛阳,根基不稳。可是北府军现在连夺河北山东,兵力铺得太开,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长孙无喜走进郭孝恪的军帐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王爷不要对李密用兵。
放下手中的大学,郭孝恪看向了长孙无忌,挥手斥退了帐中的亲兵后,才朝长孙无忌问道,“是李渊还是李密。”
“那些俘虏明显是死士,虽然用刑之后,开口招供是李密指使他们的,可是可信度不高。”长孙无忌做出了犹豫的样子后答道。
看着长孙无忌神情间似乎有别的意思,郭孝恪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想了起来。长孙无忌似乎并不希望他认为这次袭击是李密干的,很显然是别有深意。
“原来如此。”过了一会儿,郭孝恪嘴角笑了起来,他猜到了长孙无忌话中的隐真,不管是李渊还是李密,两家都有指使这件事情的动机。无非是希望自己和另一家开战,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所以对他来说,究竟是李渊还是李密指使的,根本没有意义。
一切都看是否符合他的利益,郭孝恪站了起来,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后,方才抬起头朝长孙无忌道小“李渊这头老狐狸真是狡猾得很,竟然想出这等下三滥的招数,真是叫人不耻
“没错,王爷说得对,李渊那老狐狸向来卑鄙无耻。”长孙无忌连忙顺着郭孝恪的话说道,他心中明白郭孝恪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李渊守着潢关,独得关中天下富甲之地,绝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魏征不是在洛阳吗郭孝恪走回了桌前,拿起笔写起手诏来。“无忌你把剩下的魏军死士送到洛阳去。和魏征一起见见李密。告诉李密,这次事情本王就当是李渊干的,他耍是不想网坐稳洛阳,就给我撵走,就把洛口仓的粮食拿出一半给本王。”
看到郭孝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长孙无忌不由心中偷笑,他记得年初的时候,王爷派人去辽东和草原征收牛羊马匹的时候,也是这么霸道,不给就死,给的话就留你们继续放牧,没有其他商量。
“是,王爷。”长孙无忌接过郭孝恪的手诏,恭敬地回答道,如今王爷身上的威严日重,他是不敢再像过去那样了。
长孙无忌离开了帅帐,等他离去后,郭孝恪一个人静了下来后,才自嘲地笑了笑,他做出这个决定小固然是不想让李渊占了便宜,可是他心里深处还是希望借着这件事让李秀宁绝了心中对李家最后的一点念想。
“王爷,裴大人求见就在郭孝恪打算熄灯回寝帐的时候,苏吉利却是在帐外大声禀报道。
“传。”郭孝恪愣了愣,随即大声道,他不明白裴世矩这么晚来见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要说起来如今裴世矩应该忙愕很,魏征去了洛阳。长孙无忌另有要事,房玄龄和杜如晦资历还浅,这政事大半还是要靠裴世矩来操劳。
不过一会儿,裴世矩便进了帅帐。他也是直接,朝郭孝恪一礼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虽然两位小王爷年纪还幼,但是也该为两位小王爷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了。
“裴卿可有人选郭孝恪知道给儿子找老师这件事情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就算裴世矩不提,其他人也迟早会提的,只是个时间问题的早晚。
不过从私心来讲,郭孝恪倒是不想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找什么大儒来教育,这年头儒家还是讲究实用,看看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小无忌他们这些自称儒生的一个比一个有城府,就知道儒家学说并不简单。但是郭孝恪更想亲自教育儿子。
被郭孝恪这一问,裴世矩愣了愣。两位小王爷的老师人选,确实是个问题,他当然知道王爷并不希望给两位小王爷找那些纯德任教的大儒当老师,本来他自己倒是很想当这个老师的,可是既然这事情是他提的。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
“本王看王仙师倒是合适,不但德高望重,又学识渊博,又是士族领。郭孝恪忽地自语道,他想到了王远知这个道门第一人,这个老人不但学贯儒道,便是百家也多有涉猎,其次名望崇高,而且最重要的是王远知是真正地看破红尘,不会有其他的心思,让他放心的很。
“王爷这么一说,王仙师倒的确是最佳人选,只是王仙师地位尊崇。不知道王仙师原不愿意。”裴世矩人老成精,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郭孝恪的心思,不过他还是不想让王远知这个道门第一人再当上以后的帝师,要知道王远知以前可是连杨坚和杨广都是执过弟子礼,到时候三朝帝师的名头在那里,上清派恐怕会一统道门。“王仙师那里,本王自会去说。想必王仙师不会拒绝本王郭孝恪倒是颇有把握,王远知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道门,而自己的态度关乎道门以后的兴衰。他是绝对会卖这个面子给他的。
对于宗教,郭孝恪的态度是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或者说是掌握在国家手里,反正中国历代以来。都是皇权高于神权,历史上灭佛灭道也是常有的事情,就连佛道兴盛也是因为皇权的支持,而他要做的就是索性让道教彻底世俗化,变成国家的一部分。
关于这个事情,郭孝恪本来不打算太早提出来,不过既然裴世矩有此隐忧,他也不介意提前告诉这个老臣,当年杨坚崇佛,可是造成的问题不到了杨广手里,佛寺占有的土地和隐藏的人口都不是小数目。到他手里自然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