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副将在旁没有晾声。那几个从平壤来的守将亲兵悦底起来,朝一脸冷笑的金万春道,“你这败军之将,在这里惑乱军心,该当何罪。”说话间更是做势上前,一副想要擒下他的样子。
见那几个守将亲兵上前,金万春正愁没机会动手,那几个人网到他近前。他便猛的拔刀一刀砍在了叫嚷声最大的人身上。大喊了起来,“兄弟们,砍死这几个平壤佬。”
金万春身后。几个心腹手下还有长孙无忌派到他身边的徒骑士兵见他动手,也是连忙挥刀上前,将那几个猝不及防的守将亲兵砍翻在地,等崔副将回过神时,那几个人已经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
“金”你”崔副将本想说“你好大的胆子”可是当他看到金万着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脸上犹自溅着那被砍到之人鲜血,手里的刀子更是时不时的晃向自己,却是硬生生把那话憋进了肚子,说出口时已经变成了,“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时,气势已自矮了三分。
“什么意思?”金万春看着服软的崔副将,却是笑了起来,甩去了刀上的血迹,还刀入鞘道,“崔老弟,我这可是给你指一条活路。”这时崔副将身后的部下虽然半围了上来,可金万春却丝毫不惧,如今这城门口。他的人不比姓崔的少,这姓崔的乖乖听劝最好,不听那就直接杀了,打下城门。
“都退下。”崔副将看着金万春的人马进城后占住的那些位置,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他喝住了身后涌上的手下。大声道,“我和金兄说话,谁也不准打扰说完却是朝金万春道,“金兄,借一步说话。”
金万春知道崔副将是个惜命的,也不怕他会突然向自己难,于是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他一走近,便听到了崔副将那压低了的嗓音,“你是不是已经投了隋人。”
“没错,当日城破,要不是我家将军饶了我一命,我现在的脑袋就挂在那城头上。”金万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现在他拖不起时间,他刚才砍死那几个守将亲兵,附近的士兵中肯定有人去城守府禀告去了。
“我若也降。能有什么好处?”崔副将见金万春那么直接就答了他,一愣之后。却是朝金万春问道,他心里也是不愿和隋人交战,如今魏霸山城。大黑山城,得利寺山城都给打破了。辽东城又一直没有消息,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他又何必陪着平壤那些老爷兵一块死。
“好处,不用死就是最大的好处,要是你献城投降。一个将军是跑不了的,更加不用受那些平壤佬的鸟气。”金万春却是朝崔副将大声道,甚至故意让四周的士兵听到。
见金万春这般做,崔副将看到四周的士兵看着他的自光都是犹疑不定。他却是急了起来,朝金万春道,“你疯了,这般大声,要是哗变怎么办?。
“你觉得就你那些手下守得住这城吗?”金万春看着崔副将道,然后看向那些自从听到魏霸山城。大黑山城已经陷落的消息后,脸上就有些惧色的士兵大声道,“兄弟们,听我说一句,魏霸山城和大黑山城城破以后。守城的可全都给隋人砍了脑袋,那些平壤佬却是趁着咱们那些辽东本土的兄弟拼命的时候逃跑了,你们说。你们愿意给那些平壤佬卖命吗?”
金万春的话犹如一颗水珠掉入沸腾的油锅一般。那些城山山城的士兵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炸了锅,他们本就不满那些平壤来的老爷兵,现在又听到金万春这样说,哪还愿意守这城,尤其是那些根本算不得士兵的壮丁。更是害怕。
看到手下那些本城士兵的样子,崔副将就知道这仗没法打,就算金万春没投降隋人。光他带来的三城陷落的消息,就能让这些士兵个个,想当逃兵。
“兄弟们,咱们不给平壤佬卖命,开了城门,咱们投了大隋,还能保一家老小*平安。”崔副将虽然胆子不怎么样,可这见风使舵的功夫却是高明得很,他见事不可为,又想到金万春和他说的那番话,连忙站出来大声喊了起来。
崔副将这一开口,那些本就无心守城的士兵也都一个个跟着大声鼓噪了起来,“开城门。”崔副将朝边上上前的心腹部下喝道,接着看向金万春道,“金兄。小弟日后可就全仰仗金兄你了。”崔副将心里明白,他真献了城,在隋人那里,恐怕还是金万春占了头功,而且金万春也是比他早投隋人。
“哪里的话,崔老弟弃暗投明,这献城可是大功一件,到是我才要仰仗崔老弟你呢。”见大事已定,金万春也是心情大好,大笑着和崔副将一起上了城头。
城山山城山脚下,裴仁基看着城头燃起的狼烟,却是大喜了起来,他本来还做好了金万春劝降不成,赚开城门后恶战一番的准备,却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不过他也没有全军压上,只是派了先锋的一千骑兵,即刻进城,他自己则带着大队人马紧跟而上。
随着骤然响起,如同暴雨般的密集马蹄声,那领了命令的一千骑兵已自飞驰而出,往着城山山城那两扇洞开的城门驶去。
城头上,看着突然间从山脚下杀出的大股骑兵,崔副将看了也是心惊肉跳,他早知道隋人势大,却没想到这隋人的大军来得如此之快,当他看到裴仁基那几乎人人背旗。大张旗鼓出现的人马时,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听了金集春的话,不然的话。就这架势,他的脑袋怕是城破后不保。
这时,城守府内,得了城门口悄悄逃走的士兵禀报,那城山山城的守将,却是大怒了起来,“姓崔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有那个姓金的。”大骂声间,他点齐了驻守在城中的本部人马却是杀气腾腾地往着城门口去了。
不多时,那守将便带着平壤带来的一千精兵杀到了城门口,不过这个时候崔副将早就让手下那些本城士兵列好了阵势,一见那守将带着那些平壤的老爷兵出现,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乱箭射了过去,那靠近城门口的地势本就不怎么宽敞。那些平壤兵又来的急,都是挨得太近,而且他们根本没想过那些城山的乡下士兵会主动向他们进攻,结果一下子就给箭雨射到了一片。
而这时已经策马一气从山脚下冲上来的隋军士兵也策马奔进了城门口,看到那些冲进城的隋军士兵,崔副将和金万春连忙让城门口的那些士兵让开了道。
看到那些让路的高句丽士兵手卑上都绑着撕扯下来的布条,涌进城门的隋军士兵也不管他们。只是朝着正面那些给箭雨射得倒退回去的平壤兵策马冲杀了过去。
那城山山城的守将,网给箭雨射得破口大骂,却又遇上了进城的大隋士兵,当场给吓得脸色惨白,却是连半点打下去的勇气都没了,直接带着亲兵转身就跑。
城头上,看着那些如狼似虎一般杀进城的隋军士兵,城墙上的高句丽士兵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神情,要是他们没有投降,恐怕下场会和那些被砍到在地,割掉脑袋的那些平壤来的老爷兵
样。
裴仁基带着大队人马进城时。打头的一千骑兵已自击溃了城中那芒千平壤来的所谓“精兵”崔副将给金万春带着,一脸恭敬地到了裴仁基近前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参见裴将军。”
“崔将军乃有功之臣,何须多礼。”看到要跪在地上的崔副将,裴仁基托了他一把,他此番带来的兵马连金万春的那些新附军也就五千人左右,眼下还需要好好笼络这个姓崔的副将。
“裴将军过奖了崔副将在城头上看得清楚,这位裴将军身后那些大队人马在止;脚下扎营立塞,看那样子不下数万之众,哪敢有半点居功,只是陪着笑,领着裴仁基往城守府而去。
留下两千士兵在山脚下仍旧大张旗鼓地虚张声势,裴仁基自己件带着一千人和先进城的一千骑兵还有金万春的人马控制住了城中各处要害位置,而城中原有的守城士兵。只留下了崔副将手下那两千原来的士兵,后来拉的青壮全都放回了家中。
夜晚,当裴仁基看到来回禀的士兵称,城中那剩下的两千士兵全都从城头上撤下来,去了原先城中的军营,由他们接管了城墙以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好。你去告诉金万春,让他和城中那些人马驻扎在一块,以安其心。”裴仁基朝那来回禀的亲兵道,他现在还不可以掉以轻心,只有等金万春从那些姓崔的副将手中分了他的士兵,才算是高枕无忧。
“是,大人。”亲兵领命而去后。裴仁基拿起了笔,现在他可以写报捷的军报了,一想到自己兵不血刃地夺下了这城山山城,他就禁不住心里高兴,虽说这计策是长孙无忌所出,可带兵的人终究是他,将军跟前,他这头功是跑不了的。
裴仁基笔走龙蛇,在那军报上写了起来,他忽地想起了自己用书信相召的儿子,此刻应该也是快到辽东了吧,当写下最后一笔时,裴仁基笑了起来,他那儿子,可是武艺不输罗士信,到时必能在将军麾下出人头地,到时他们父子一起建功立业,也是一段佳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