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哥哥——新年快乐。
慕容舒清仰望着浩瀚的夜空,或许,她和家人看到的会是同一片天空,带着祝福,慕容舒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暖意袭来,她被一人抱进了温暖的怀里,耳边是低沉无奈的轻叹,“这大冷天的,你就这样站在雪地里,怎么说你才听得进去?”身上这样凉,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还偏偏爱站在雪地里。轩辕逸用宽大的裘衣将她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慕容舒清轻轻地勾起唇角,放松地靠着身后温暖而有力的身体,淡淡地笑道:“快新年了吧。”
“嗯。”她的柔顺,让轩辕逸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原来,有人陪伴,节日才会显得不一样,才会让人感到幸福。
依然闭着眼睛,慕容舒清轻轻地说道:“新年快乐。”
感觉到轩辕逸一怔,一会儿之后,发髻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慕容舒清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轩辕逸,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说着,想要伸手取下来看一看。
轩辕逸动作更快地抓住她就要抚上发丝的手,酷酷地说道:“送你的你戴着就好,没什么好看的。”
他不自然的表情,左右不定的眼神,霸道中带着隐藏的话,让慕容舒清更好奇发间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应该是发饰之类的。一只手被轩辕逸握住,慕容舒清动作迅速地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发间,将它拿下。
轩辕逸好笑地看着她有些得意地晃着手,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反正是送她的,看就看吧。
慕容舒清打开手心,是一支长簪,月光下,带着柔柔的光芒,淡淡的紫檀木香似有若无地环绕鼻尖。慕容舒清看了一会儿,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是他前些日子花了三天时间雕刻打磨的簪子,知道她不爱花哨的发饰,所以为她做了一支木簪。本来就是第一次做,心里也没底,看她笑成这样,又是尴尬又是气恼,低吼道:“你笑什么?”
慕容舒清毫不客气地笑道:“好丑……”
其实也不是真的丑,只是一般木簪的一端,多会雕些图案,或花枝,或流云,或瑞草,或镂空。而这支却异常的简单,就是一支长簪,上边没有任何图案,但是特别地做成弯弯的新月的样子,看上去很简单,打磨得却十分光滑细致。
从他奇怪的表情和长簪简单的造型来看,一看就知道是他做的,慕容舒清心里对这支特别的弯月紫檀长簪满意得很,可是很少能看见轩辕逸的窘态,她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你——”轩辕逸果然满脸的尴尬,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伸手就要把木簪拿回来折断扔掉。
慕容舒清早就料到他会来抢,所以一说完就把木簪拽在手下,放到身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慕容舒清才收了笑意,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柔缓慢地说道:“不过,我喜欢。”说完轻轻地在他脸上落下一枚轻吻,将木簪别回发间,转身靠在他怀里,昂头欣赏着头顶的星空。
轩辕逸为刚才的轻吻所惑,心跳居然不受控制地加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吧,说不出心里这种甜蜜的感觉。轩辕逸啊轩辕逸,曾几何时,你也会为了一枚蜻蜓点水的轻吻心驰神往了。
双手环住慕容舒清的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轩辕逸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的南海珍珠你退回来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你别想再有机会退回。”还是一样霸道的话语,似说给她听,又好似他立下的誓言。
慕容舒清笑而不答,只是握住了腰间那双温暖的大手,月光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弯弯的明月与慕容舒清发间的弯月交相辉映。
同一片星空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窗前,那人手中握着一盏美酒,却久久不喝,暗紫流金的长袍将他衬得更加尊贵而俊美。玄天成看着手中的竹叶青,脑子里环绕的,却是那抹清雅淡然的丽影,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才气和风雅折服;第二次见她,更为她的见解和浅笑而动心。原本以为,对她只是一时兴趣,不想,却成了此生放不下的牵绊。只是那次之后,她便如消失一般,芳踪难觅,就连那个神秘的海月,也没了踪影。
童阜远远地看着一晚上都闷声不语的皇上,心里一直在打鼓,皇上该是有心事吧。这几个月来,他常一人对着明月,或清酒发怔,看不出喜怒,却总是透露出淡淡的忧愁和孤傲。童阜斟酌着要不要上去禀报,皇后已经差人催了几次了,不得已,童阜弓着身子,慢慢地走到玄天成身后,轻轻地问道:“皇上,已是新年了,皇后差人来请皇上到飞凤宫用元宵。”
玄天成久久才丢出一句,“朕累了,回了吧。”
“是。”新春之夜,皇上皇后一起吃元宵祈福是一直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连皇后那儿都不去,看来皇上真的有心事,只是身为奴才,不归自己管的少管,少说。看看天色,童阜轻声说道:“奴才服侍皇上安歇吧。”
不耐地挥挥衣袖,玄天成说道:“朕不困,你退下吧。”
“是。”童阜行礼之后正要离开,才想到自己手中拿着礼部送来的画像。进退之间,童阜想了想,还是低声问道:“这画像皇上要留下吗?”
“什么画像?”低沉的男声,说明他已经极度的不耐。
童阜赶紧回道:“慕容家慕容舒清的画像。”上个月,近身侍卫长危海大人说是皇上要的,礼部绘了一个月才送过来。
慕容舒清?就是慕容家的女儿,祁相的外孙女了
?又是这些政治联姻,轩辕逸不愿意娶,他就要纳,这就是身为皇上的悲哀,谁叫慕容家有着倾国的财势?她长得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于是淡淡地说道:“放着吧。”
他已经厌倦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再见到那个潇洒来去、淡然风华的女子?一口饮尽手中的美酒,想着她坦然浅笑地说着青楼是个好地方时的洒脱,玄天成冷凝的脸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一大早,绿倚还在给她梳头,小戎就来敲帐门,说是军师有请,想来也是为了那炸药的事情。慕容舒清应了一声,小戎一溜烟就跑了。
绿倚一边梳理着慕容舒清的长发,一边看着放在一旁的弯月木簪,好奇地问道:“小姐,您这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好特别哦。”小姐从来不管这些服饰、发饰,都是她收拾的,无缘无故多出一支,不用说,一定是轩辕公子送的了。
慕容舒清看她一副窃笑的样子,无奈地笑道:“什么时候学会取笑人了?”
绿倚连忙摇头,振振有词地说道:“没有啊,我想要是轩辕公子送的,我就要梳一个和这簪子相配的发型嘛。”
慕容舒清顺着她的话,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说完,两只手在慕容舒清发丝间游走,不一会儿,绿倚满意地笑道,“好了,小姐,你看看。”小姐喜欢简单的发型,为此,她想了好几款朴素精致的发式,今天刚好试一试。
随手束起的发丝,盘旋于脑后,蓬松而柔顺,不用抹头油,也依然有完美的弧线,插上木簪,相得益彰,慕容舒清满意地赞道:“你的手真是巧。”说完,自腰间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绿倚,笑道:“给你。”
绿倚愣愣地接过红包,才想到今天是新年,这里没有家里过年时的气氛,她都忘了,连忙半跪着行礼道:“谢小姐,祝小姐身体安康。还有……愿小姐和轩辕公子早日喜结良缘。”
慕容舒清扶着绿倚的手臂,让她站起来,这丫头真是三句不离轩辕逸。
绿倚嬉笑着起身,问道:“小姐今天穿哪件衣裳,红的吧,喜庆,今天大年初一。”虽然平时小姐不穿红色,可是过年的时候,为了应时应景,她还是会和少爷、小小姐一起穿上红衣的。
看她比自己还兴奋的样子,慕容舒清微笑着摇摇头,回道:“这军营里,还是不要了,拿那件紫的吧。”
有些失望,绿倚还是点头回道:“是。”
一番梳洗之后,慕容舒清来到主帐,里面只有裴彻和李鸣,没有看见轩辕逸的影子。看到她进来,裴彻迎上去说道:“舒清,你要的铁匠和做鞭炮的已经找到了。”这大过年的,还真是不容易。
“嗯,把他们分开,不用告诉他们我们要干什么。”
“为什么?”李鸣不明所以,又要别人做炸药,又不让他们知道,这要怎么做
?
慕容舒清仍然很坚持地说道:“我会告诉他们具体做什么,其他的他们没有必要知道。”做炸药有几个步骤,不能让他们都参与,做的时候,配方只能由她一个人来调配,她不能让它外传。若不是苍月已经制造了炸药,她是绝对不会帮东隅做的,炸药的出现,对于战争来说,会产生新的格局和形势,她不想将炸药的配方扩散,更不想这个进程因为她改变。
裴彻也赞同地说道:“舒清说得有道理。”毕竟这是绝密之事,越少人知道制作的方法越好。李鸣耸耸肩,只得同意他们所说的。
有了工匠,没有材料也是枉然,裴彻有些着急地问道:“炎雨回来了吗?”探子来报,舒清没有预料错,苍月已经在清点士兵,短时间内有再战的可能性。
慕容舒清摇头回道:“没看见他,再等等吧。”昨晚到现在,不到七个时辰,要准备那些,实在是为难他了。
“我出去看看。”李鸣按捺不住,风风火火地就冲了出去。
相较于他的急躁,慕容舒清和裴彻显得平静得多。两人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一人一杯清茶。慕容舒清看着杯中的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慢慢地舒展绽放,嘴角不自觉地染上轻柔的笑意。
裴彻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心里啧啧叹道:有爱情滋润就是不一样。柔紫的锦纱,衬得她皮肤白皙晶莹,也比那清冷的白衣和淡雅的湛青布衣显得柔和娇美得多,看来这一对十几年的爱情之路,总算是快要圆满了。
慕容舒清抬头,就看见裴彻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以她的经验,他笑成这样,不会有什么好事,想了想,说道:“裴彻,先让铁匠制作三寸、六寸、九寸大的空心铁球,每种尺寸做薄、中、厚三种。”找点事情给他做,他就没有空想东想西了。
裴彻有些错愕地问道:“要来做什么?”
“做实验。”
“实验?”对于这个名词,裴彻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估计她也不会给他解释,“好,我这就去准备。”
在走出主帐的时候,裴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慕容舒清一眼,她带给他太多的惊讶和惊喜,一个世家小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或许轩辕逸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不再多想,裴彻转身出了主帐。
快到午时,当轩辕逸和裴彻回到主帐的时候,发现慕容舒清还没有离开,而是非常专注地在主帅的文案前,拿着毛笔认真地写写画画,两人对看一眼,都没说话,悄悄地走到她身后。
慕容舒清画得专注,也没有注意他们的到来。两人在她背后越看越觉得惊讶,她画的几张小图似乎是一些部件,他们都没有见过,轩辕逸忍不住拿起她画的一张图在手里细看,问道:“你在做什么?”
慕容舒清被他突然的说话声吓到,回过神来,答道:“我在想,苍月用弓弩来带动炸药既危险,距离又短,而且炸弹的威力越大,就会越重,用弓弩根本不能将大个的炸弹打出去。”用毛笔画图还真是一项大挑战,好在基本上画完了。
裴彻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尝试地说道:“做一个巨大的弓?”
慕容舒清摇摇头,“不行,如果每个人都有你和轩辕逸的好武艺,就可以,但是大多数士兵没有,这个办法不实用。”总不能让一群武艺高强的将领们去拉弓吧,到时就没有人指挥战斗了。
裴彻点点头,也拿起一张画研究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慕容舒清拿出压在下面的一张图,说道:“我想,三寸的小型炸弹,我们也可以学习苍月,用弩打出去,胜在灵活,适合近距离作战。六寸和九寸的,我们可以试试用这个。”
“这是……”裴彻和轩辕逸面面相觑。
慕容舒清浅笑着答道:“是不是很像你们用的投石机?”前几日,她在军营的后面,看到很多这个时代用来攻城的投石机,就是用简单的杠杆原理将石头发射出去。刚才她就在想,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将炸药发射出去。毕竟现在的钢铁铸造技术不发达,要做大炮怕是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再说,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利用现有的工具是最好的。
“是很像,不过也有些不同。”轩辕逸和裴彻仔细看了之后,发现确实很像投石机,可是旁边加了一些东西。
“我解释给你们听。原来用来攻城的投石机需要六人一组来拉动一端,耗费人力太多。但是加上这三个滑轮,还有这个轴承加齿轮,只需两人一组就可以实现了。有了这个,大型的炸药就可以远距离发射,用来攻城是最好不过了。”
“真的?”两人一组,这样确实可以节约很多的人力,而且直接使用投石机,可以更快地改装,也不怕苍月的突然袭击了,但是只是加了这么几个小轮子,真的就可以做到吗
?
面对两人怀疑的眼光,慕容舒清也懒得解释动滑轮和定滑轮结合等等原理,那太费时费劲,只是神秘地笑道:“你先拿这个滑轮的图给军中的木匠做,待会改装一个试试。”
好吧,又是做实验,裴彻苦笑着拿着图纸出去,什么时候,他成了为她做实验专门跑腿的了?
裴彻不甘不愿地出了主帐,慕容舒清轻笑地转过头来,对上轩辕逸深邃含笑的眼,把她由头到脚,由脚到头上下看了好多次。慕容舒清疑惑地低头审视自己,没什么不对啊?和他对看了一会儿,慕容舒清投降了,懒得理他,她拿起刚画好的图纸,准备回自己的帐篷。
只是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一双大手环住腰肢,慕容舒清轻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收紧双手,让慕容舒清的背后完全贴着他的胸口,轩辕逸才在她耳边轻吻,柔声说道:“你今天——很美。”是的,很美,紫色罗裙把她衬得洁白如玉,柔美风雅。还有她的发饰,今天她只戴了他送的木簪,这是不是说,清儿的心里已经完全接纳了他呢?
她和很美的距离似乎有点远吧?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愉悦的,没办法,这是女人要命的虚荣心在作祟,勉强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慕容舒清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回道:“谢谢。”
轩辕逸和她对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最喜欢她眼底的那份自信和清醒,她不会因为别人的赞美而真的觉得自己很美,但是也不认为自己的容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完全可以坦然地接受美誉。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她美丽,他已经陷进去,不愿不能也不想出来。
依然环着慕容舒清的腰,让她舒服地靠着,轩辕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已经将请旨赐婚的信函汇同军情上报给朝廷了,最慢七日就会到。”不管这赐婚皇上是准还是不准,他都不会放开清儿。
感受到他变得僵硬的肌肉,慕容舒清转身正对着他。希望玄天成还未有所觉,不然怕又是一番波折了,她轻轻抹平他微皱的眉头,浅笑着问道:“你今早是去练兵吗?”
“嗯。”知道她是故意岔开话题,轩辕逸也顺势点头。
想了想,慕容舒清还是问道:“你能找一百个机灵一点,又会算数的士兵给我吗?”
“你要来干什么?”她自己手下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要些小兵干什么
?
“我会教他们用一些简单的方法计算用多大的力,射程有多远,还有怎么控制投放炸药的方向。不说百发百中,起码投出去的炸药必须是有效的。”她想过了,上次不知道苍月还有什么本事没有使出来,或许他们也改良了投石机,又或者他们使用的炸药威力还要大很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专门组建一支使用炸药的队伍,弥补工具上的简陋。
“清儿,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轩辕逸扶着她的肩膀,他想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彻今天就问过他,可是他居然一无所知,这让他很挫败。盯着她的眼睛,轩辕逸补充道:“我要听实话,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
慕容舒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这种玄妙的事情,可是面对着轩辕逸信任而求知的眼神,她又不想骗他,最后,慕容舒清淡淡地说道:“我以前告诉过你的。”那应该也算是实情的一部分吧。
“另一个灵魂?”在莲花池边,她是这么告诉他的,从她那双沉静的眼中,轩辕逸已经看出她不愿多说。罢了,他为之心动的,是这个淡然清雅,又温柔善良的女子,其他的又何必计较。捧着她的脸,似要看进她的心里一般,轩辕逸抵着她的额头,坚定地说道:“我要的只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因为轩辕逸的一句“要的只是你”,慕容舒清清亮的眼里,不自觉间染上了湿意。不需知道你是谁,却因你是你。这样的感情,让她为之动容。靠在轩辕逸胸前,听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慕容舒清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与这个节奏相和。轩辕逸抬起慕容舒清的脸,正要吻上他想念已久的唇,可惜——
“慕容舒清,炎雨回来了。”宁静甜蜜的气氛,给李鸣的喊声破坏殆尽。
慕容舒清赶紧推开轩辕逸,虽然他们没干什么,可是看着李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看的样子,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烧得慌。轻咳一声,慕容舒清拉着轩辕逸的手,说道:“我们出去看看。”说完便越过李鸣,出了营帐。
李鸣傻愣愣地站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们刚才是要干什么?亲吻
?天啊。怪不得将军的眼光都快要把他烧出一个窟窿来,他怎么这么倒霉?
主帐前,炎雨带回来六车硫黄、硝石、木炭,看到慕容舒清走出,炎雨上前回道:“主子,您要的东西。”短时间内,他只能找到这么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临风关附近的硫黄、硝石、木炭忽然变得很抢手。
总算找到了,慕容舒清笑道:“太好了,谢谢你,炎雨。”
裴彻问道:“舒清,现在要怎么做?”
“把这三样东西分开存放。”不然,到时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是一个大炸药包,太危险了。待他们将东西分别放入三个帐篷之中,慕容舒清问道:“裴彻,早上说的球和齿轮做好了吗?”
裴彻点点头,说道:“球已做好了,给你。”一个士兵将九个空心铁球拿到慕容舒清面前。慕容舒清看了一下,基本上符合规格,于是指挥着小兵将铁球拿到放硫黄、硝石、木炭的每个帐篷里面,她每个帐篷都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终于,慕容舒清轻喘着气,说道:“好了,我们到营地后面去吧。”
李鸣半天也没敢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干什么?”
没等慕容舒清回答,裴彻就很利落地答道:“做实验。”他今天干了一天,都是围绕着这个所谓的“实验”。
“什么啊?”李鸣还是不明所以,不过,没有人理他,大家纷纷向营地后面的空地走去。他也只得嘟嘟囔囔地跟在后面。
指挥着他们摆放好球的位置,慕容舒清对他们说道:“摆放的顺序不要弄乱,小心一点,点了就赶紧离开。”说完,她自己先向安全地方跑去,毕竟她不是这些武林高手,一个提气就能闪出十几米。在离他们起码三十米以上,慕容舒清才喊道:“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