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二百三十四年三月,慕容家长女慕容舒清,殁于宫中。
同年三月,沧月言而无信,再次起兵,镇国将军轩辕逸力战沧月,在最后的战役中,阻杀沧月主帅尤霄,敌帅死于将军剑下,回程途中,却
遭敌方伏击,殁于临风关。
京城外悦来客栈
和往常一样,不大的客栈大厅里,聚集了很多过路的商贩旅客,路途无聊,大家聚在一起闲聊,就是最常见的事情,只是今天众人讨论的话
题,是如今京城乃至东隅国内最热门的事件。
一个穿着蓝衫的书生不敢相信的叹息道:“怎么会这样?皇后不是一向仁慈高贵的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坐在右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嗤笑道:“唉,这些后宫里的女人,都狠毒着呢!”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不耍心机玩手段才奇怪呢!
与他同桌的男子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听着他们说话,有些担心的拍拍中年男子,说道:“小心点,别乱说话。”
中年男子却不以为意,还灌了一口酒,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我说得又没错,可怜了慕容小姐,这都要成亲了还被害死。轩辕将军也为国
捐躯了,还真是一对同名鸳鸯。”
听到这里,书生也点头回道:“也是,不过祁家还真是厉害,现在毕家算是完了。”想不到朝廷风云二十年,祁家还有这样的实力。
“我说就应该这样,慕容小姐可是祁家的掌上明珠,要换作是别家的女儿,怕是白白被害死了。”
“有祁家为她讨公道,皇上也不敢徇私。”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得起劲,老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边给各桌添茶,一边愁眉苦脸的说道:“你们聊点别的成吗?我还要做生意呢!”
中年男子却哈哈大笑,拍拍老板的肩膀,笑道:“老板你怕什么,现在城里谁不说这事,皇后早被打入冷宫,小王子也给德妃抚养了,毕相
又告老还乡,还有谁来管我们说什么啊!”
老板却不为所动,喃喃的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小心点。”这宫里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他们逞口舌之快,
说完就走了,自己这家小店可是他全部的心血。
中年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耸耸肩,回道:“好好,不说了。”
他不想说,可不代表别人不想听,只见雅间的竹帘被掀起,一个火红的身影走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和她的红衣一样炙烈,有些咄咄逼人的
问道:“怎么不说了,你们说慕容舒清死了?是不是真的?!”
看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众人对她无礼的话也没放在心上,中年男子讪讪的笑道:“当然是真的了,皇榜都出了,不信自己看去。”
薇娜听完,立刻缩回雅间了,坐到莫残身边,担心的看着他,只见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酷样,还有心思喝茶,莫不是刺激过度?薇娜轻轻
拉了一下莫残的衣袖,小心的说道:“莫残,舒清她----”
“她没死。”莫残没等她说完,冷冷的丢出了一句话。
“真的?你怎么知道。”薇娜听他这么一说,心也慢慢回了位,虽然知道莫残心里一直忘不了慕容舒清,但是她必须承认,自己对她,讨厌
不起来。
莫残看了薇娜一眼,只见她满眼期待的等着他的解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他愿意向她解释了!莫残握着清茶,仍是酷酷的
回道:“楚吟在她身上打入过一道真气,那是他潜心演习多年而得,有这道真气保护,当受了极重的内伤或者中毒,真气就会封闭所有穴道,
如死去一般,楚吟就有时间救她。”
听他说完,薇娜睁大了眼,盯着莫残,问道:“你身上也有对不对?”
莫残不再搭理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的冷漠,她已经习以为常,薇娜自顾自的说道:“难怪你受重伤又摔下山崖也没有死呢。”当时师傅就说他一会像是死了,一会又像
是没死,她还以为师傅老糊涂了呢。
弄清楚了这些,薇娜如释重负,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说,慕容舒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莫残低头喝着茶,杯沿掩盖下,嘴角仍是轻轻的勾了起来。
碧波连海,晴空万里之下,浅蓝的海水清澈见底,阳光穿透云层,应和浪花,透露着清爽的气息,就连微风都携带着海水的咸味。海边的礁
石之上,一抹海蓝的身影斜倚着,一头极地青丝用浅蓝的发带随意的扎着,在海风的追逐下,墨发与清风缎带纠结嬉戏。
女子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细沙上,任不时扬起的浪花,淹没双脚,女子轻轻抬手,遮着耀眼的阳光,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女子淡淡的
笑道:“你来了。”
轩辕逸自身后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痛苦的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你还真会折磨人。”她终于,又回到他怀中了。
女子任他拥着,淡笑不语,享受着宽厚的肩膀和拂面的海风。轩辕逸忽然扳过女子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眼睛里有着揶揄:“对
了,你故意的对不对?”
女子轻笑挑眉:“什么?”
轩辕逸叹了口气,宠溺的笑道:“为什么选海域?!”
女子理所应当的回道:“这里和大陆完全隔断,玄天成才不会找到我们啊。”
轩辕逸却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睨着她继续问道:“还有呢?”
女子也不扭捏,依进轩辕逸的怀里,坏坏的说道:“你不觉得,是一番全新的体验,会很有趣。”
轩辕逸被她的直言不讳搞得哭笑不得,揉乱女子的发丝,无奈的笑道:“是你觉得有趣吧!”
飘扬的清风吹拂着两人纷飞的衣袂,纠结缠绕,仿佛容于海天一se之中。
相信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