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孝恪带着本部的亲军到世时,刘弘基在城墙卜砍下几洞守将的脑袋。这个试图在最后时刻反扑的平壤人带着身边的亲兵队主动杀向了他。
随着那守将的头颅被刘弘基割下后用马槊高高地挑起以后,城墙上还在抵抗的高句丽士兵终于彻底崩溃了,从士兵到军官,每一个人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逃跑的念头,而这时城墙得空的隋军士兵开始割起了人头,新附军中甚至有士兵为争抢人头而打了起来。
身后那可怕的一幕让那些挤在城墙口的高句丽士兵更加恐惧,那些如同割着野草一般砍下他们那些死去同伴的脑袋的隋军士兵在他们心中宛如恶鬼一样可怕。当几个腰间悬着两三颗血淋淋的人头的隋军士兵朝他们追过来时,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高句丽士兵几乎没人反抗,而是扔掉了武器。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抖的求饶起来。
城墙上的溃败让城门处顶着被冲城车撞得隆隆作响,不断晃动的城门的那些城中青壮和士兵也都是舍弃了城门。乱糟糟地朝城内跑去了。
随着巨大的声响,城门被撞了开来。那些推着冲城车顶着箭雨撞了半天城门的新附军士兵如同恶潮一般涌进了城门,追着那些逃跑的守城士兵追了上去,一个个都是眼中透着凶光。
城墙上。那面高句丽人的大旗被砍倒后,从城墙上缓缓地坠落下来,郭孝恪策马前行,在城门口践踏着这面旗帜带着本部的亲军进入了城冉。
“伯阳。辅机,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些高句丽士兵一旦失去主将,就立刻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猪羊。”郭孝恪看着前方被那些新附军士兵砍杀的城中士兵朝身边跟着的贺廷玉和长孙无忌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将军。末将不知。”贺廷玉从未想过那么多东西,他身边的长孙无忌倒是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想这个问题。
“便是我大隋,又有几只军队能够在主将身死的情况下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郭孝恪感叹道,接着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贺廷玉和长孙无忌道。“我前日看孟子中说知耻而后勇,可是大隋的大多数士兵连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更多的只是一时的血气之勇,而不是真正的勇敢。
听着郭孝恪的话,贺廷玉和长孙无忌都是有些疑惑,他们知道郭孝恪说这番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于是两人都是没有出声打断郭孝恪,只是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军士兵如今大多都已经识字,我打算在军中办学,传授兵法和其他学识。”郭孝恪朝贺廷玉和长孙无忌说道,此前他虽然也有传授兵法。不过却多是身边的心腹亲兵和那些将官。而如今他却是要让每个士兵都能学到点东西。
“将军,此事兹事体大,不可等闲视之长孙无忌第一个开口道,他知道郭孝恪有已故兵部尚书段文振临终前所传的兵书战策,可是这兵法自古以来便只是父子师徒相传,哪有这般让普通士兵也学兵法的。
“将军,那些士兵能识字已经是他们天大的福分了。”一直沉默的贺廷玉也开了口,郭孝恪以前让每个士兵识字读书,他心里钦佩,可是让士兵也来学兵法,那那些将官又该如何。
“我们今日只有一万人马,可是日后会有十万,百万。”郭孝恪看着似乎对自己的话不太认同的贺廷玉和长孙无忌,却是笑了起来,看向了麾下的那些士兵,“他们每个都是日后的火长,百人长,将军。”
“将军深谋远虑,无忌拜服。”长孙无忌听着郭孝恪那“十万,百万。之语,却是连忙道,而一旁的贺廷玉亦走出声附和道。
“待控制全城后,你们便去办这件事。”见长孙无忌和贺廷玉明白自己的意思,郭孝恪吩咐道,然后策丐离开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些人主之道,有些事他不必事事躬亲,只需让别人去办就是。
“我本以为将军有雄才,却不想亦有此等巧略,藏将于兵,日后我军壮大指日可待长孙无忌看着郭孝恪远去,却是不由朝贺廷玉、道,他却是从未想到过这种传授士兵兵法的事情。
“我等的名字迟早会随将军名垂青史。”看向长孙无忌,贺廷玉第一次朝他笑了起来,因为他现长孙无忌其实和他是一路人。
“那是自然。”长孙无忌也笑了起来,“贺副将,日后还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贺廷玉亦是回道,然后两人在各自部下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分道扬镀,头也不回地走了。
城中。在贺廷玉的指挥下,进城的隋军士兵很快控制了全城的局势,那些从城墙上逃走的败兵在大街上被成群结队地给抓了起来,因为裴世矩带来的杨广旨意,郭常贻哈今军下了命令,不准擅杀投降的高向丽十此当吸洲卵此隋军士兵大喊着不甚熟练的“投降不杀,的高句丽土话时,那些逃跑的高句丽士兵一个个都是老实地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了。
夜幕降临时。从城墙上逃下的两千多士兵和数千的城中青壮都给俘虏了起来。送到了山脚下的前军大营给看管了起来。
原本的城守府。如今成了郭孝恪的中军行辕。此时那正厅内,城墙上率众投降的副将被带到了。郭孝恪的面前。
金万春跪在了地上,看了眼那个被一众隋将众星捧月般奉在上前的隋军主将,低下了头,他没想到这支如狼似虎般的隋军主将竟然是如此一个英俊的青年。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怠慢之情,在城墙上他亲眼看到了刘弘基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杀死了那从平壤来的守将,而现在这个杀神般的男人在这个英俊的青年面前乖巧得就像一只听话的
。
“认得他吗?”随着郭孝恪的声音,大厅里,在大黑山城被生擒的剑牟本给推了出来。看得金万春一愣,他曾见过这位高傲的青年,他带着两千精兵去大黑山城时,曾经带兵在城中住了一夜,当时那死掉的守将可是非常召结这位平壤的大贵人。
“认得。”金万春犹豫了一下,恭敬地抬起头,回答拜
恰他把刀。”郭孝恪看向了身旁的苏吉利,他连下三城,虽说没有打什么惨烈的恶仗,可是士兵们已经都很疲惫了,他却是决意要好好休整一番。至于最后那座城山山城,他不打算再打攻城战,而是用长孙无忌的用间之计,让这叫金万春的降将去城山山城,赚开城门,让大军长驱直入,不战而下。
看着面前的苏吉利把刀塞到自己的手里,金万春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呆呆的握着那把刀,看着四周那些高大的隋将,手有些抖。
郭孝恪挥了挥手,那两个。押着被绑缚的剑牟奉的士兵用力地把这个,大黑山城的守将推到了金万春门底。
“杀了他。”郭孝恪看向了金万春,朝摔倒在地上的剑牟木点了点道,“杀了他。你便是我手下的将军,我保你荣华富贵,不杀他,全家老小一起给你陪葬。”
冷酷的话语在金万春耳边响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郭孝恪的话音落下后,金万春握紧了手中的刀,看着地上嘴巴里被塞了布条,正自怒瞪着他的剑牟本。狠狠一刀捅了上去,接着一刀,两刀,三刀,足足捅了十几刀。方才停了下来,溅满鲜血的脸上带着一种快意扔掉了手中的刀。朝郭孝恪跪下道。“参见将军。”
“很好。起来吧,辅机,你带他下去,换身干净衣服,告诉他该做些什么。”郭孝恪看到金真春脸上杀人时那种脸上扭曲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朝长孙无忌道。
“是,将军。”长孙无忌欠身一礼,领着金万春出了正厅,金万春没有问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和全家老小的命都保住了,而且他还有机会出人头的。当一个真正的将军。
正厅内,等长孙无忌两人离开后,郭孝恪看向了剩下的尉迟恭四将道。“你们谁领兵去取城山山城。”
“末将愿往。”长孙无忌那用间之计,尉迟恭四人也都知道,谁都不愿放过这个能够立功的机会,一个个都是大声道,谁也不肯互相相
。
“裴仁基。你去。”目光在尉迟恭,罗士信,刘弘基,裴仁基四将脸上一一扫过。郭孝恪最后目光定在了始终一脸平静的裴仁基脸上,四将中,论冲锋陷阵,裴仁基不如其他三人,耳是他却是用兵沉稳之人,由他去城山山城,比尉迟恭他们要合适得多。
“多谢将军。”见郭孝恪将袭取城山山城一事交给自己,裴仁基却是大声道。让身边的尉迟恭三人都是有些不忿,上回袭取魏霸山城将军派得是裴仁基,这回又是裴仁基。
“你们三人不必急躁,等城山山城攻下后,恐怕便是真正的恶仗,到时候有得你们打的,只是这些时日,都给我好好练兵。”看到尉迟恭三人脸上的神情,郭孝恪起身道,“皇上的耐心差不多快用完了,怕是会直接挥军北上。直取平壤,到时我军必是先驱,你们三个,哪个兵练得最好,我便让他当先锋官。”
“是,将军。”尉迟恭:人听到郭孝恪那许以先锋官时,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地应声道,对这先锋官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重头戏再们个几章就要开始了,将有个猛人登场,大家可以猜下这个历史上被忽略的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