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北府军存那此倒戈的薛延陀大营里的别部军颐洞州下。控制住了整个过冬的草场大营,至于那逃走的一些薛延陀部的本部兵马。李靖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他占据这座大营,不由得易畸不来送死。
宽阔得可以跑马的可汗金帐里,李靖坐在了原本的可汗宝座的下位置,两边则是投降到戈的那些部落贵族和北府军的部将,这一次他们打下薛延陀部落,一来是薛延陀部的小动作做过了界,第二也是为了草原的长远考虑,一个分裂,永远不能统一的草原才是对汉人最有利的,而这一次恰恰能给这些草原部落一个最深刻的记忆,永远不要妄想当什么草原霸主,他们北府军在草原上不打别的,只打草原霸主,谁若是不信。尽管去当这个草原霸主好了。
“各位都是草原上有远见的智者,应该知道王爷神威,天命在汉,便是这草原亦是汉王治下,我相信各位不会重蹈薛延陀人的覆辙李靖的目光如电,环视着金帐内的各部贵族,说完这句带有些许威胁的话后。便又笑着说道,“今日各位弃暗投明之功,本帅心中有数,自然会一一记录向王爷禀报,倒是封赐爵位,奖赏财物,绝对是少不了的。”
李靖这话一出口,那些原本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各部贵族们都是笑逐颜开了起来,眼见东突厥和薛延陀这先后两个草原霸主覆灭在北府军手里,他们中没人还敢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来,一个个都只是想当个安乐逍遥的富家翁。
李靖又说了几句宽慰之语后。拍手间,那原本可汗金帐所在的行营里所蓄养的美貌女奴如同穿花蝴蝶般进了大帐,在大帐中央跳起舞来,而北府军的士兵则是抬着美酒和现烤的牛羊肉送到了那些各部贵族面前。
见李靖如此这般大方,一点也没有倨傲之情,那些胸无大志的各部贵族一个个都眉开眼笑地喝酒吃肉,不时地在那跳舞的女奴身上摸上几把,调戏几句。
和那些部落贵族相对的北府军将领一边,虽然也喝酒吃肉,但是每个人都只有一壶酒,喝完了便绝不多饮,至于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奴。那些将领也一个个都是直接拒之门外,倒不是他们没有色心,只是大军在外,若是他们这些将领自己不守军纪,又如何叫手底下的士兵遵从。更何况李靖这咋。主帅就在场,谁又会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李靖端着酒杯,目光在那些寻欢作乐的各部贵族里来回扫动着,很快就被他现了几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们不像其他贵族那样沉迷于酒色。只是沉默饮酒吃肉,被他的目光扫到后都是不自觉地避开了。
偌大个草原,又岂会全是愚蠢之徒。李靖心里冷笑着,不说这几人。便是那些看上去沉迷酒色的贵族里,恐怕有几个也只是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面上不动声色,李靖只是让士兵继续上酒上肉,然后则是换过了一旁的亲兵,在他耳旁吩咐了许久小对于那些可能的威胁,李靖是绝不会放过的,有些人他就要他们今夜死在这可汗金帐里,而且不能叫人看出破绽来。
李靖大军中,同样有缓骑的好手。里面不乏会用毒的好手,随身也携带着见血封喉或是杀人不见血的毒物,这些本来都是用于制作药箭,袭杀敌军重要将领的。如今正好排上用处。
只是过了没多久,又来了一批送酒进来的士兵,这时金帐里的那些各部贵族都是喝得有些醉醺醺了,便是李靖一直留意的那些人也是同样如此。
这些喝醉酒的贵族做梦都没有想到李靖只是觉得他们有可能是日后的威胁就直接做出了除掉他们的决定,只是依然喝着酒。
几个堤骑的士兵在李靖亲兵的吩咐后记下了那些要除掉的贵族位置后。便以送酒倒酒为名,靠近了那些人身边,然后便是细如丝的萍毒银针在不知不觉间刺入了这些人的身体里,干净利落,没有被一个人现,他们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都是熟门熟路的很。
坐在将领中间的徐世绩正看到了这一幕,先前李靖注意那些贵族中几个人已是被他察觉,如今仔细观察之下果然李靖这个主帅已是在不动声色间除去了那些可能会是麻烦的人。
李靖的这种决断力正是徐世绩所佩服的,换了是他的话,恐怕还会犹豫一下,根本不会那么快直接除掉这些人,而且还是那么快。
只是没多久,就有人毒性作。倒毙在酒宴间,不过却根本不引人注意,周围喝醉的贵族只当是直接喝晕过去了,一个个都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对方没用。
眼见大功告成,李靖也是满意的起身告退,同时准许那些贵族每人带两个女奴回去,或者就直接在这所谓的可汗金帐要快活一下好了。
当李靖离开之后,其他的北府军将领才离开,只留下那些贵族们开心地选起了女奴,有人选择了回自己的大帐慢慢玩,也有人想试试在李靖口中在这可汗金帐里玩女人的感觉。
第二天,那些在可汗金帐里留宿的贵族才现了那几咋。死掉的贵族。不过没有人在意这些人的性命。反正只是几个不相干的人,便是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将尸体送回所在的部落后,去的北府军军官,直接选了几人的部落里年事最高的贵族当新族长,老人往往比较保守,顾虑得也更多,更适合稳定那些部落。
就在李靖占据薛延陀大营,抓鼻时间让疲惫的部下士兵抓紧修养生息的时候,易畸这个已经失去了自己部落的薛延陀大可汗正自满脸是血的看着一地的狼尸,目光里满是暴戾。
近八千的野狼,整整被他屠掉了七千,只剩下一千不到的野狼最后选择四散奔逃,而他自己亦是又损失了千人,加上被他重新聚拢的兵马。他如今剩下的人马只有七千余人。被这场该死的狼灾整整闹掉了他两千的士兵。
“可汗,可汗。”不远处,忽地响起了
“狗喊声,听得易旧心里头一紧,抬头看矢,竟是自只留先飞万的心腹随从满脸是血地策马飞奔而来小身边还有一群一看便是残兵败将模样的士兵。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策马到后跳下马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的心腹随从,易畸忍不住一脚踢翻后。瞪着眼问道,可是他心里面已自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仿佛就是大营出事了一般。
“可汗,您走后没多久,北府军就打来了,那些大营里的东突厥奴隶和其他各部又造反响应,现在大营已是给北府军打下了。”那被踹倒在地的心腹随从脸上犹自满是惊慌失措,他的话一说出,易呸身边立匆就炸开了锅,而易隆自己则是脸色变得苍白,一个踉跄就差点直接摔倒在雪里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间易畸嘶吼了起来,一脸的歇斯底里。而他身边的那些部将和薛延陀部里的大贵族也一个个都是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你撒谎,北府军怎么可能会杀过来。”易畦忽地一把抓起了那逃出来心腹亲随,面目狰狞地喊道。他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这个噩耗。
“是真地,可汗,可汗。”哭喊间。这时又有几伙从大营里逃出来的兵马找到了易呸,这才让易畸明白,自己的老巢让人给占了。
“勇士们,给我杀回去。”易呸上了马,现在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而他的军队也同样如此,他们的亲人在大营,他们的财产也在大营,要是失去了大营,他们就会变得一无所有,而且这个时候他们每个人心中还有一点幻想,那来攻的北府军人不多,只有一万兵马,就算有那些叛变的部族帮助,也绝对难以在短时间内牢牢地控制整个大营。现在他们杀回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薛延陀最后的七干骑兵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回赶着,而这时在他们大营的李靖只做了一件事情,他把薛延陀部里血统最尊贵的贵族直系子弟全都找了出来,在草原上这个实力为尊的地方,这种所谓的血统尊贵简直就是不必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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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干脆的杀无赦命令,比起过去历代的出塞大将,李靖的权限大得多。起码在如何处置俘虏这一条上。可以说是郭孝恪随便他处置,而不像过去的历代掌权者那样,喜欢彰显天朝的气度,有危险的东西就直接抚杀在萌芽阶段里,这是郭孝恪的哲学,同样受他的影响,李靖也觉的这是很有道理的做法,而他现在就这样做了。
“易呸三族之内的亲戚脑袋,全部挂在大营口好了。”看着来回禀的裴元庆,李靖吩咐道,想必易畸看了自己亲族的脑袋都挂在旗杆上。一定会狂地失去理智。
“是,大人。”裴元庆重重地点了点头,打下了薛延陀人的大营后。他们才现原来薛延陀人已经和李渊勾结上了,要是他们这次不灭了薛延陀,恐怕薛延陀人得了李渊送他们的兵器,将会成为他们的大祸患。这一次李靖做出先攻薛延陀的决定怎么看都是英明的很。
李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被他现这件事情,这也让他对李渊和关陇世族越地失望,争天下虽说用什么手段也无所谓,可李渊意图勾结薛延陀人就实在是过分了,枉他还一直自称是名门之后。
受郭孝恪国家民族说法的影响,李靖虽然仍是兵家儒家兼修,可是也对李渊这种做法感到了帐恶小将手中李渊派人送给易畸的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李靖站了起来。
“大人,这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李渊本身就有胡人的血统。他会想到和薛延陀人结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大人不必生气。”见李靖面色不好,徐世绩在一旁劝道。他虽然同样不齿李渊的做法,可是争天下,不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如同兵法上讲,兵者,诡道也是一样的。
要是李渊最后夺得了天下,又有谁敢说他,徐世绩觉得李靖有时候过于偏执在王爷所说的国家民族的大义上了。
“你说得也是,不过这事情总要让天下人知道。”李靖看着徐世绩。忽地一笑道,然后将那信重新收好。他打算等彻底解决了薛延陀人。就派人送回去,让郭孝恪好知道这件事情。
本来被北府军攻打时破坏的营栅被重新修补了起来,有着充足劳力可用的李靖在短短的两天内就准备了不少拒鹿陷马,而北府军的士兵亦是连续休息了两天,而那些投靠的各部贵族也将军队混编在一起,接受李靖的调动指挥。
第三天,易旺带着身边最后的七千薛延陀骑兵杀回了大营,一切就像李靖所预料的那样,他们受损严重,狼群整整让他们减员了两千多人。易呸为了用最快的度赶回来,抛弃了所有的伤兵,因此全都可以划到阵亡那一块去了。
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孙子孙女。亲族的亲人所有人的人头都被挂在大营前的旗杆上,易膛彻底狂了,他像疯了一样不断地驱赶着手下的骑兵冲击已经加固的大营,根本不计代价地拼命进攻。
虽然兵法说哀兵必胜,但是在李靖眼里,死了亲族的易畸只是头狂乱的野狗罢了,他在搭建的高台上,悠然地俯瞰整个战场,看着易畸不断让手下的士兵送死,然后他很快又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派出去的斥候回禀,易呸根本没有在两翼安排多少斥候警戒。
一次骑兵的两翼侧击突袭,北府军就全歼了薛延陀部最后的七千人。当他们从大营后营绕出,杀向薛延陀人的左右两侧时,易呸仍旧在不断地驱赶士兵疯狂地攻打前营。手下的士兵在进攻中整整死掉了一千多人。
易昭最后是被从大营里策马冲出的裴元庆一刀砍飞了脑袋,和自己的亲族去了黄泉作伴,而剩下的薛延陀骑兵在他死后,再也没有什么斗志。近三千人就那样扔掉了武器跪的投降。